何法冷笑,丝毫不受她的威胁,说:“好,那咋们就耗着,看是谁先饿死。”他瞪了瞪跪在地上的何婷,又说:“外来的野猫野狗也想分一杯羹,贱货。”说罢他便上了二楼,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们四人。
“看我不我打死你!”
何夫人正想追上去,却被一直沉默的何婷拦着,何婷对她说:“妈,算了,我没事。”
“婷婷,这些年都苦了你啊!”何夫人抱着何婷,哭了出来。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刚来这里就看了一出大戏,剧情扑朔迷离,扣人心弦。
气氛一时之间很尴尬,我开始打量起这具棺木。因为它太特别了,棺底还有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遨游在云端之上,十分霸道。
不仅我一个人发现了异常,连小哥也上前摸了一把。琉璃嗅了嗅,更是说道:“好重的泥土味。”
诗雅直接问:“何夫人,这具棺木是哪儿来的?”
虽然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冒昧,不过既然家丑都露在我们面前了,何夫人也不见外,回答道:“这是老爷的朋友托关系才买到的,听说是某位大师的封山之作,我们也是花大价钱才竞价买到的。”
现在棺材也要拍卖?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是不同凡响。
“何夫人,我们无冒犯之意,这具棺木很危险。”
“为什么?它可是花了好几百万呢!”
“这具棺木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它已经拥有很悠久的历史了。”
诗雅的话,连我都听明白,想必何夫人也是个聪明人。这具棺木根本不是什么大师的封山之作,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或者偷回来的,是古老的东西,甚至已经躺过一位前辈。
事已至此,何家已经花了大价钱,甚至传得街知巷闻,实在有些骑虎难下。
“那该怎么办。”何夫人显然不愿意问这个问题。
小哥斩钉截铁地说:“换了。”
“不可能!你们走吧,婷婷,送客!”
也许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虚荣心作怪,何夫人立刻就变了脸色撵我们出去。
何婷也十分听她的话,抱歉地伸出手:“各位,请回去吧。”
这就没办法了,第一个任务就这样宣告失败?
正当我们走出前院时,大儿子何顺的“女朋友”模特姐,在门口抱回来一只波斯猫,绿油油的眼白静静地盯着里面的灵堂。
“通通,你可算知道路回家了,跑失这几天,都吓死我了呢!”模特姐把那只肉嘟嘟的波斯猫抱在怀里,趁此机会在何顺面前撒撒娇,装装小女人。这女人果然懂点小伎俩,不然也近不了何顺的身。
“别抱它进去!”小哥拦着模特姐,不让她把波斯猫抱进去。
“拿开你的臭手!”模特姐嫌弃地推开小哥,虽然小哥既高大又帅气。不过在这种女人眼里,没钱没势,这就和小白脸没有区别。
何顺走到小哥面前,说:“既然我妈让你们走,那就走吧,开始我还敬你们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出门弟子,不料也只是乌合之众。”
小哥也不和他们气,说:“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滚吧!”模特姐跟着装腔作势。
我一肚子火,跟着他们离开这里。
“喵!”那只波斯猫扑的一声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直奔灵堂而去。
“通通!”
波斯猫直奔灵堂,而我们则径直走出门口。
等小哥和琉璃都上了计程车,意外终于发生。
模特姐竟然像是疯了一样跑着离开了何家,在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还落下了两只高跟鞋,狼狈不堪。后面大儿子何顺也跑了出来,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撕烂了,手上还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留着发黑的血液。
“小哥!”
白汐立刻下了车,而诗雅则上车和琉璃一起去追刚刚的那两个人,特别是何顺,手臂上还有奇怪的伤口。
走到何府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一个身穿寿衣的老东西,双手发黑的指甲长得惊人,黑血不断从指尖流下,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我们站着。
“这是!”我脑袋里有不好的想法。
“尸变了。“小哥慢慢地靠近那具老家伙,我只好跟着。
老家伙身上套着寿衣,似乎还有些血迹,离他还有十米之时,我终于看到惊悚的一幕。
小儿子何法的脖子已经被咬断,双目狰狞地靠在墙边,墙上溅了一串血。而旁边的何婷双肩都被抓伤,脸色非常惊怕,将何夫人护在身后。
警告你!别转过头来啊,我最怕看僵尸片了。僵尸的脖子应该是僵硬的,应该不能完成这种高难度动作才对。
老家伙似乎感应到我们,慢慢转过身来!
他那稀疏的毛发,发红的双眼陷在干瘪的脸上,异于常人的獠牙倒扣在下唇上,满嘴都是红色的液体,竟张开嘴朝我们笑了起来。
“小心!”小哥一把推开了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家伙已经举起双手朝我们的脖子冲了过来。如果不是小哥推开我,此刻脖子已经被他用那可怕的爪子掐在墙上,不得动弹了。
我一个翻身半蹲在地上,警惕着这老僵尸。他朝我转过身来,狰狞的脸容让人颤抖。
小时候我们就要求院长给我们说那些神魔鬼怪的故事,其中就不乏僵尸横空出世,祸乱一方的部分。那僵尸在村子里游荡,每家每户闭门在家不敢呼气的场景,在当时是我们每夜的噩梦。
甚至半夜上厕所都不敢单独去,得成群结伴地屏着气一起去解决,生怕僵尸会发现我们。
如今,真真实实的僵尸就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怀疑,院长所说过的故事,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
没来得及让我考虑这些,老僵尸又朝我扑了过来,难道是他感觉我比较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再次闪开勉强避过他的袭击,对小哥说:“这老家伙怎么弄啊!”
“把头砍了,一了百了。”小哥准备抽出他的大剑。
“什么意思?”
“他的灵魂被锁在躯体里,现在把头砍了,他会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