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父亲。”
秦御垂手行礼道。
“秋闱之试如何?”
“回父亲,尚可。”
“嗯。”
秦父点点头不再多言,背着手踱至主位坐下,拿起丫鬟斟好的茶呷了一口。
“阿御,你考了这许久,现在定是疲乏了,快下去好好歇息吧!晚间就不用过来请安了。”秦母心疼儿子,见秦父问完话,忙朝秦御说道。
“是,儿子告退。”
秦御回到自己的院子,洗簌了一番后并未休息,而是去了书房。
秦御看着手中的信,面色阴沉。
“唉……”
过了许久,秦御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将手中的信放至油灯上烧掉,看着信纸在火中化成灰烬,眼中的火光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
窗外明月高悬,夜色静谧。
盛国皇宫。
“陛下。”
暗卫从暗处显出身形,跪在仁宗面前。
“暗探来报,西戎那边近期便可能开战。”
仁宗闻言皱眉,沉思许久,最终摆了摆手,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还是避不开呀……”本想借连太师之手顺水推舟,不成想赫连律这次是铁了心要开战。
盛国虽日渐强大,可仁宗明白军队将领却正好处于青黄不接的阶段,上过战场,有经验的将领如今都已经垂垂老矣,能再带兵打仗的恐怕没有,而如今手握兵权的镇国公虽看上去仍然精神抖擞,但其早年随先帝打江山时曾落下暗疾,要是真正上战场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这场仗若真的打起来,胜负难料啊!
太师府。
“情况如何了?”
连伯礼漫不经心地逗着笼子里的鸟儿,问道。
“回大人,西戎那边这两日便会正式开战。”
太师府的幕僚刘士安拱手回道。
“呵—”
连伯礼轻笑一声。
“老虎窝里有了肉,便放弃了厮杀,殊不知呀……正好给了那饿狼咬死它的机会……可惜呀……”
说完又继续去逗笼子里的鸟。
翌日,凌城城门外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守门的将士还未来得及制止,只听马上之人大喊道:“边关急报!”说完便快速掠过城门,朝皇宫而去,留下议论纷纷的人群。
“哎哟,边关急报……莫不是又要打仗了吧?”
“是呀,若真是要打仗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好不容易过上的安稳日子怕是到头了……”
……
御书房。
“可有良策?”
仁宗放下手中的急报,问道。
站在下手的镇国公和宋时锦皆默然。
仁宗见此也不逼问,只自言自语道:“朕本想借势拖延,谁知戎人动作如此快,如今这局势,是骑虎难下啊!”
“陛下,此事本也躲不过,能借机解决一个连太师的爪牙,对我们而言,也不算吃亏。只是……这军中形势……想必陛下也清楚,出兵怕是有些困难。”
宋时锦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臣愿带兵请战!”镇国公闻言,掀袍,单膝跪下,拱手说道。
“国公快快请起!朕知国公一片丹心,只是……国公,你的身子……”
仁宗忙起身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