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吃好早餐就直接去了。
杨胜亲自开的车,很奇怪的感觉,在这相处的几天里,杨胜除了不喜欢我外,还是个很绅士的男人,他的敌意是来源于我们爱着同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这点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很好的男朋友,甚至是个很好的老公也说不一定呢?可是没有如果,这不难怪,他这表现算是好的了,不落井下石,还帮助我去找舅舅,是出于什么原因呢?还是想在杨静的面前保持好的印象呢,那这招真是绝了,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现在的我是做不到的。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很快就到了,按着地址我们找到了,这里有点偏僻,不过很有诗情画意,像走在乡村的道路上,让人有放松的心情,像鸟儿自由的飞翔在这条乡间小路上,忘记所有的烦恼。想不到纽约还有这种地方,难怪人们常说,没有丑陋的东西,只差发现美的那双眼睛和去创造美的那双手。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长得很英俊,拥有着立体的五官,像是一位会行走的雕像。他没有让我们进去,在门口我们说明了来意后,静静的看着我们,在观察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急忙的开口说“能把那幅画买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
“能说明原因吗?”看了我一眼回答的说
“那是我一位已故的好朋友舅舅画的,我想留着做个纪念,可以吗?带着恳求的声音回答
“那你知道这幅画里的人吗?”
“有一位是她的舅舅,有一位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她没有说”
他没有说什么,最后还是让我们进去了,里面布置有着生活的累积,充满着生活的气息,有着高品质,但很温暖。
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带我们上了二楼,看了那幅画。
让我们坐了下来,叫阿姨沏了茶。他静静的看了那幅画很久很久,“那时的我们都很年轻,还不太懂也在害怕着。
记得那年是个冬天,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我还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过呢?
寒假才过得两天,那天下午,我出门时看到了他,也不知道他在那等了多久,嘴发紫了,摸着他的手很冷很冷,我想是冻着了。我不敢领他回家,去了酒店,放了热水,叫他洗洗暖和点,我没有问他怎么了,也不敢问,在静静的等他出来。他洗很快就出来了,为他倒了杯热水。我俩一个什么都没有问,一个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坐着,直到我的电话响起了,妈妈问我去哪了,这么晚都不回家,才知道原来都这么晚了。我帮他点了晚餐,“在这里睡,明早我再来”他看着我“今晚能陪陪我吗?”
“今晚不行,答应妈妈要回家,明早我早早来好吗?”他依然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就走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心里有种不安,说不上来,晚上我没有打电话过去,睡得也不好,不断不断的在做梦,做什么第二天也忘了。
第二天我起了大早,带着那份不安来到了房间,看到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叫了他很多声,没有听到他回答,很害怕,发抖的手去拉他的手,可是才碰他的手,摸到的只有刺骨的冷,一点温度都没有,我知道他离开了我,不需要再做些什么,我就已经知道他离开了我,拉着他的手,慢慢的去亲吻着他的手,眼泪滴落在他冰冷的手上。
人啊,为什么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他的重要呢?我失去了他,我真的失去了他。我帮他准备好了后世,才打电话给他的家人,我知道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位相依为命的姐姐,姐姐知道后哭得很厉害,很伤心,一直不断的在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们决定把他的骨灰散在他生前最喜欢的大海里,他说“在那美丽的大海里就没有痛苦,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