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
司马东大声喊着韩枫的名字,眼神中透露着慌乱。
如果韩枫此时回过头来,会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司马东在此刻的慌张,脸上掩不住的惊恐之色。
可是韩枫并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到司马东的声音,和姜新一步一步接近着中央木台上的古鼎。
司马东连忙跑上前,拉住韩枫的胳膊,被拉扯住的韩枫双腿依旧木讷的向木台走去,但是好在身体暂时被固定在了原地。
司马东双手不住的变换锁住韩枫的胳膊,慌乱中眼角的余光注视到姜新已经走上了中央的木台。
司马东眼神中闪过一抹锋利,咬着牙松开了锁在韩枫胳膊上的双手。
没有了阻碍,韩枫的身形一顿,又抬腿向着古鼎木讷走去。
司马东快速的把食指放进两齿之间,用力一咬,身形闪到韩枫面前,食指点在韩枫的眉心。
韩枫眉心闪过一点红光,身形突然停下,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而此时的姜新离古鼎还有两步之遥,从后面看,姜新好像已经贴在了古鼎的鼎壁上。
古鼎四周仿佛闪着绿光,和两段鼎耳上的红漆形成了鲜明的色差。
司马东跑上木台,此时的姜新右手已经放在了鼎壁之上,在诡异的绿光中,他的手仿佛黏在了鼎壁上。
姜新抬起左手在古鼎上方缓缓下落,司马东慌忙抓住姜新的左手,不同于之前的韩枫,姜新不停的反抗着司马东的拉扯。
“咔嚓”
突然,姜新的左手手腕诡异的扭了一圈,挣脱了司马东的拉扯。
司马东双腿发力,弹跳起身,双脚猛然踹向古鼎的鼎壁。
奇怪的是,在司马东的撞击下,古鼎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是四周的绿光仿佛水面的波纹,围绕着古鼎荡漾着一圈又一圈。
姜新的左手一顿,司马东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的食指点向姜新眉心间,红光一闪姜新停下动作。
司马东双脚落地,左手轻轻松开姜新的手腕。
司马东转身看着眼前的古鼎,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吸力,渐渐,司马东的眼中失去了神色,变得空洞。
这时,司马东眉头一皱,扭曲的面孔尽是狰狞的痛苦。
摇了摇头,努力睁大双眼,司马东撇过头闭上眼睛,嘴唇上下蠕动着。
片刻,司马东睁开眼睛,闪过一丝亮光,转过头看着古鼎,嘴角向上一勾。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差点着了你的道。”
司马东抬起左手,掌心向上,用右手食指在手心上不知道画着什么,洋洋洒洒的仿佛鬼画符,点点血迹透露点恐怖。
司马东食指一勾,左手掌心已经画好,收回左手化掌猛然拍向鼎壁。
“……”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和之前相同,四周的绿光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波纹。
司马东困惑的看着手心,又拍向鼎壁,还是没有声音,司马东再次拍向鼎壁。
拍了四五次,司马东收回手,这次他没有再出手,而是看着古鼎上面的图案沉思着。
古鼎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奇兽,形似虎,头顶却刻着两只鹿角,四肢粗短却显得十分有力,看着刻的是陆兽,却偏偏在背上生长出了一双翅膀,这翅膀的颜色仿佛被上了色——红色,但仔细后发现,那翅膀上的红色艳的诡异似血!
司马东看着奇兽的翅膀,突然眼中一亮,手指尖划过奇兽的嘴边时,那刻着的獠牙凄寒入骨,司马东连忙收回手。
跳下木台,从韩枫静立的身旁走过,匆忙的下了楼。
随后楼下传来“砰砰”的响声,片刻,楼梯口露出司马东的身形,右手握着一个椅子腿。
司马东走上木台,看着眼前的古鼎嘴角一勾,冷声说道:“世上本无,奈何作孽!”
说完,司马东扬起手上的椅子腿,狠狠砸向古鼎鼎壁上刻着的奇兽脑袋上。
诡异的是,古鼎在这时响了起来。
“咚咚咚……”
声音宛如寺庙里的钟声,却显得浑厚压抑,古鼎四周的绿光在此刻不再是规律的波纹,仿佛被砸进了无数的石头,混乱了绿光,直到消失。
“嗯……”
韩枫眼中的神色渐渐聚焦,看着面前木台上司马东不停地在砸古鼎,便疑惑的问道:“司马东,你砸鼎干嘛?”
司马东顿了下手中的椅子腿,扭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韩枫,扔下手中的椅子腿,走下木台。
“这鼎该砸。”淡然一句,司马东轻声说道。
“哎,我这是怎么了?”姜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古鼎,右手还贴在鼎壁上,姜新连忙收回右手,跳下木台。
“哎呦~”
姜新大喊一声,原来在刚才跳动中,左手甩动了一下,牵扯了之前扭断的手腕。
“妹希的,我的手腕怎么这么痛!”姜新捂着手腕叫道。
司马东轻描淡写的说道:“断了。”
“什么!断了!”姜新目瞪口呆的问道。
一旁的韩枫一脸迷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鼎不凡。”司马东指着木台上的古鼎说道。
“能卖钱,当然不凡了。”姜新小心翼翼的抱着左手说道。
司马东看了一眼姜新,说道:“只怕你没命卖。”
姜新听后大惊失色。
韩枫一听面色凝重的问道:“这鼎到底什么来历?”
司马东扫了一眼韩枫,看着中央木台上的古鼎。
“鼎,是传承也是主旧,主旧也就是主张守旧,早在封建帝王时期,鼎便象征着权利,自古天子九鼎,诸侯七鼎,卿大夫五鼎,士三鼎,对于春秋战国时期的贵族墓穴,就是区分鼎的数量,等级越高,陪葬的鼎就越多,而那些主旧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遵守古训用鼎来祭祀。”
“那这个鼎是用来干什么的?”韩枫指着木台上的古鼎问道。
姜新撇撇嘴说道:“这不很显然吗,指不定你家挖了谁家的坟,把人家的鼎给偷了出来,你说人家能愿意吗。”
韩枫听后瞪了一眼姜新。
司马东并没有理会姜新,说道:“这个鼎不是用来陪葬的,而是用来祭祀的……”司马东停顿了一下,看着木台上的古鼎缓缓说道:“用活人来祭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