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一听,心里一阵难受,气急败坏的对陆时谦说道:“怎么好好的,孩子又没了,儿子,你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陆时谦心里并没有比陆母好受,转头对医生问道:“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可以,不过病人身体非常虚弱,尽量不要影响休息。”
vip病房内,琉璃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手上打着点滴,看上去十分憔悴,陆母看了一阵心疼,更别提陆时谦了。
他还真是小觑了那个女人,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竟又害的她失去孩子,陆时谦心里一阵自责,这笔账总有一天他会向她讨回来。
琉璃躺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陆时谦守在她身旁。
“聂意呢?”醒来便是这句话,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别哭,不要落下月子病。”陆时谦心疼的为她拭去眼泪。
月子病?她的孩子又没了吗?
聂意才走,现在她又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她几乎崩溃。
“聂意的身后事陈奇在处理,你好好养身体,不用担心。”陆时谦又说道。
她才二八年华,就香消玉殒,琉璃替她惋惜,替她不值。
刘纯过来看她,走时说道:“聂意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们就行了。”
陆时谦拗不过琉璃,葬礼那天,硬是拖着病体要来送她最后一程。
墓碑上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永远的离她而去了。
墓园里,一辆鲜红的兰博基尼跑车倏然停下,廖琳踩着一双高跟鞋,挺着大肚,穿着一袭红色风衣缓缓地往这边走来。
琉璃率先就看到了她,待她走近便说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明眼人都知道,且不说廖琳并不是真心来悼念聂意,就算是真心,琉璃也不会领她这份情,更何况,谁来参加追悼会会穿着一身红。
那一抹红与整个追悼会沉重的气氛格格不入,刺痛了琉璃的眼睛,也刺痛着刘纯的眼睛:“你这个贱人,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刘纯语气就不如琉璃那般好了。
陈奇看到这状况,往廖琳走去,廖琳看见,便委屈的往他怀里扑去:“老公,我就是想来看看聂意,你知道,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说得倒挺合情合理的,满眼的泪水,紧皱的眉头,悲伤地表情简直可以拿奥斯卡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晚点回来。”陈奇说完,便将廖琳送上车,吩咐司机送她回去。
廖琳上了车,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脸上的泪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与刚才判若两人。
她当然不是真心想来悼念聂意,她只是为了给琉璃添堵而已,看着她眼中的火花,恨不得杀了它的模样,她就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