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黑暗的空间,飘落在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上,一身夜行衣装扮的易少蛮手中持着一杆长枪,徘徊向前,天空中月光奋力拼出乌云撕裂一点点空间,在高空中望着那尊神秘的黑气,他默然望了许久,在黑气渐渐褪去一些后,出现的是一副骷髅人,极其令人生畏。
他将那长枪向空中的骷髅刺去,长枪却穿过骷髅身体抛到了远处,那骷髅仿佛是一个影子一样,忽然哈哈笑道道:“怎么了?你后悔了吗?我跟你说过只要你杀了他,你就会得到更为强大的力量。”
“我不需要!我不会再受你的摆布了!”满头汗珠的易少蛮不断地咆哮道。
高空的黑影却质问道:“你以为你的天赋怎么来的,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什么都没有,听我的,杀死他你将会得到永生,那不是你们凡界的人梦寐以求的吗,把你的思想交给我!交给我!”
床榻上的少男很艰难的挣扎着,极其痛苦的想挣脱梦境,这是额头上突然一阵冰凉覆盖,这一丝清爽出现在少男梦境中他透过双眼看到母亲的召唤,迅速的逃逸了出去。
少年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眼,在那双迷离的眸子中出现的二人果然是自己的父亲与母亲,他依稀可以看到母亲脸上还有泪水残留,而父亲也有明显的担忧之色,听到母亲亲切得问道:“小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易少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在惊醒的瞬间梦中的事情已经忘却大半,想不出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是一片黑暗的空间笼罩着自己,故而一直不知说些什么与母亲。
一旁素来溺爱自己的父亲轻声问道:“小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倒在摩云山?”
眼神飘忽不定的易少蛮缓缓坐起身来,细心的母亲将棉被安置在儿子后背,易少蛮坐起身来双手交叉在一起,低着头嘟囔道:“昨天我看大哥跑去摩云山见古姐姐,可他不带我一起去,所以我就偷偷跟着他了,可跑到山半腰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迷过去了。”
易峰深吸一口气,在屋内踱着步子,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来,按理说若是古渊下的手,小蛮不该安然无恙的躺在山坡,这种莫名的袭击却未加害于他究竟是何用意,若是一般角色小蛮也能对付几回合,而连小蛮自己也不知道何人偷袭必定也是强者,不过一位强者又有何恩怨对一个晚辈下手怎么也说不通,难不成昨夜在摩云山还有另一拨人?
对儿子详加盘问了许久后仍然一无所获,易峰也无奈了,遂叫妻子照看儿子,自己一个人出了府门。
话说古梦瑶被禁闭在自己院中,终日有侍卫严密看守,这一日古梦玲前来探望,门前侍卫却拦住了她,被前者两招撂倒之后,狠狠瞪了两眼后甩了甩红袖,径自进了院内,那两名侍卫吃了亏,不敢再去拦截,连忙去通报了古渊。
闺房中的二女多日不见,自然谈了不少心事,对于这个天真可怜的妹妹,作为大姐的她心中也是关心的紧,看得这一副楚楚可怜的女孩消瘦的身体,古梦玲命人做了些佳肴陪她一起享用起了午饭。
饭桌上的古梦瑶却是不动碗筷,不断地问着小羽的处境,古梦玲本就不知易小羽关押在何处,故而也对此杳无音讯,粘人的妹妹求着她托姐姐打听小羽的关押之处,即便不能救出也希望能前去探望,送些饭菜与他。
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平日间对于苦苦追求的那些优秀的师弟们毫不动心,竟然对这个家门敌对的易家中的小子如此痴情,她本来此来的目的是想说服妹妹忘记这个小子,却反被妹妹说的自己无话可说了,看着泪眼垂眸的可怜人儿只好答应了。
古梦玲在落雁门一直是大师姐,实力也在焦横之上,不少弟子对她望而生畏,即便有着色心,从未有人有色胆近前。她命人唤来管事弟子阎利,想盘问追查,可阎利说有师父的严令不敢告知。父亲的脾气与性格她清楚不过,若是自己去问结果也是一样,但是她清楚阎利知晓易小羽关押之处,所以命令派人送饭与他,并且严令不可在饭菜中下毒报复,阎利不敢怠慢,照吩咐做了。
几日后古梦玲向阎利询问易小羽的处境,阎利告诉他,易小羽在关押之处无恙,但是送于的饭菜从不去吃,这倒让古梦玲难做了许多。
当天下午古梦玲再次去探望妹妹,守门的侍卫见了不敢多话,任她去了,侍卫门也不想再自讨苦吃,那日汇报此事于古渊后,门主说若是她们姐妹相见可不再通报于他,真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到大姐后,古梦瑶连忙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大姐,他还好吗?”
得知小羽性命无忧,她这才稍加安心,但又听说易小羽几日滴米未进,心头又牵挂起来了,于是从头上取下一只簪子,托大姐在送饭时将此簪带在一起,希望能让他好点。
回到自己院内的古梦玲倍觉感伤,妹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脾气与母亲当年一模一样,昔日喜欢学母亲一样在山下周围锄强扶弱,对于那些小角色她倒还放心些,妹妹性命不久的事父亲一直隐瞒,而在这种情况下父亲竟然将她用作一颗棋子嫁入缥缈山庄令她痛恨不休,内心中尽管希望妹妹能嫁入豪门,却不想会是这种结果,一种不得已的思想流入脑海,早知道那日自己该尽力护送他们两人安全离开的,如今已悔之晚矣。
几日内古梦玲也向父亲询问过三妹究竟身染何病,能不能有办法化解,但是父亲总是板着整个脸教训道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就行,这令她懊恼不堪,出于无奈也曾夜晚潜入父亲驭气阁想查出些什么,可惜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只好在妹妹出嫁的剩余日子里悉心照顾了,别无他法。
两姐妹情深似海,交织依恋不再细说,且说摩云山后山的监牢之外闭目修行的焦横听着监牢内几日见抨击之声不断,也忍不住透过墙洞观观望了许久。这一看令焦横吃了一惊,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日与易小羽战斗时,那小子仅仅第四层的实力,不到七天,这小子已经突破到了第五层,这种恐怖的修炼速度令他瞠目结舌,纵使自己付出再多努力,若是任他这样修炼下去,不出半年就能超越自己了,对于这种情况他绝对不能忍受,他记得松林郊外妖兽众多,而凝丹界的兽丹能够尽快提升修炼速度,故而在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了,他决定去松林郊外去修炼,若是半年内不死,必定实力突飞猛进。
傍晚时分,阎利派人来送饭菜时,焦横告诉师弟托他将书信一封交予师父,那弟子送完饭菜后照做了。
前几日那弟子送饭来此,易小羽也小心在意,为防止阎利再饭菜里下毒报复,一直未曾尝过,这一天看到那弟子递过的簪子这才相信了这几日送来的饭菜都是古梦瑶所托,前些日子空间囊内的食物得以充饥,此刻有簪子为证,为怕伤了古梦瑶一片心意,少年也不再畏惧,大胆地享用了起来。
翌日晌午十分,后山山崖边的焦横望着不远处的松林郊外,松林高空中不免有鸟兽飞过,男子望着飞翔的妖兽,心中不免羡慕不已,但是作为武者想要飞行,必须要达到基象界的实力,那种实力若是自己整日在后山修炼也不知得花多少岁月,他等不了,为今之计只有去那危险之处强加生存才可能锻造非凡的力量。
手中的宝剑在后山划掠,身后的一排石块成了碎块,发出一阵爆炸,吓得那不远处的送饭弟子双腿直打哆嗦。送饭弟子的到来令焦横满是期待,可谁承想师父的传话并没有答应他的做法。
据那名弟子带话所述,古渊其一命令他看守易小羽不得有任何闪失,其二令他为上次放过易小羽静心思过,其三令他专心修炼为夺标赛冠军做好全力准备,至于去松林郊外修炼一事只说等到夺得冠军之后才可应允。
师父的话使他十分寒心,但试想自己所犯的过错也不能去请求些什么,所以只好静心修炼,夺标赛冠军,他志在必得,若是有人和他争夺,不得已的话他会踏着对手的尸体走过去。
话说那日古渊命令杜迁亲自带人去九藤沟壑的火麟窟请师叔前来相助,杜迁第二天星夜兼程,餐风饮露,花了七日之久,才到了九藤沟壑。领着两名落雁九凤中的弟子来到了火麟窟,守门人看到是杜总管,带领了进去。
洞窟之外藤枝满条,倒挂贴壁;洞窟之内怪石嶙峋,炽热难忍。达到了洞内后,一名头发赤红的老者坐在闪烁着萤火之光的宝座上,沧桑的老脸上皱纹遍布,浓郁的赤红眉毛下双目紧闭,双腿盘坐。听得客人前来,那老者睁开双眼,哈哈笑道:“又是你这小子,今日前来,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杜迁并未答言,向两名弟子示意了下后,那两名弟子跪下痛哭道:“请师叔祖为师兄他们报仇啊!”
那老者一惊,问道:“邓越、单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迁这才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陈述了,听完杜迁所述,那老者顿时发怒道:“血蜥六刃!单凭他一个尸无心也敢如此嚣张,别说他什么断臂鬼电手,就算是血蜥六刃全部到来,我看他们能有何能耐,小九凤当年还是我给取得名字,尸无心当他是谁,全然不把我火放在眼里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我火麟老鬼不存在了!”
在火麟老鬼发怒时,在那洞府深处传来一阵狂傲的兽啸声,听得杜迁三人浑身发抖,胸口窒息。
三双眼睛向那咆哮的方向张望去,火红的洞内袭来一股炽热的红色气流,如同烧烤肌肤一般使人疼痛难忍,这时宝座上的老者手掌一挥,一道墙壁将那洞口封住,赤红色气流才褪去,那两名弟子才从地上缓缓爬起身来,惊叹那股能量的可怕。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