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属于修炼者的一种约束,对于不修炼人士自然没有任何影响,上古时期的天纪以誓言制约着修炼者的一些不法行径,而誓言据天纪记载分为地誓与天誓之分,地誓顾名思义以地为誓,地誓若是违背,修炼者会受到制裁,但是罪不至死,所以一般而言,普通势力会出现地誓,或是宗族之内以地誓制定族规;当然,天誓的制约便是更加严谨,若是以天为誓,皆是以性命作为代价,这种通常只有宗族内最严厉的族规禁止才有,或者皇城之内的禁制等等。天纪所规定的地誓与天誓根据修炼者的修炼等级作出相应的惩罚,实力越高之人,惩治也就越重。
尸无心解开捆住公孙仇的先天锁并非是愚蠢的决定,他之所以能够爽快的解开是他明白天誓的可怕,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有能力将胜券在握时想通过逼迫他立下天誓来结束这一恩怨,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公孙仇为了报仇,居然不惜毁破天誓,这一刹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凝起来,他额头的汗珠不断地滚下来拂过脸颊。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那张阴笑的脸上,将脸旁的黑白鬓发反射的格外鲜明,公孙仇双手轮回,一股股气流涌集,突然,一只白色的大象出现在两人中间,接着,又是一白象,两只黑象,四只大象布局在正方形四个部位,浓浓的威压使得周围观战的妖兽的骚动了起来。
“召唤技?不。。。不对,这。。。这。。。这是孤傀老人的黑白四象功?”召唤技只有化魔界的强者才能施展,修炼者度脱五行经脉,褪去本体凡质,才能控制灵兽得以召唤,尸无心看到第一个白象的出现,尽管吃惊,倒是清楚以公孙仇的实力是不可能施展召唤技,而四象的出现才明白过来这是孤傀老人成名武学黑白四象功,属于中品武学,威力非同凡响。
“如果你认为仅仅如此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那老头子的武学并不是完善的,我已将他的武学升化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黑白五象功!”刹那间,在四只大象的中心上方又出现了一只,那一只从中而开黑白两面盘踞上方,威压显而易见,高于其余四象。
尸无心显然已经被震慑了不少,不过他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比这更残酷的他都挺了过来,遂从容说道:“我早该猜到的,你这副尊容是应该修炼了黑白四象功所至,当年的离洲皇子的确是个修炼天才,竟然能够将武学拓展,这么多年来你果然没有白白浪费你的时间。”
“不错!我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你们造成的!”公孙仇忿忿的喝道!
“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已经山穷水尽了,现在得意还为时尚早!出来吧!老朋友!”一声喝下,怀中的小兽飞出,顿时变化成了一只巨大的妖兽,形体竟然比那大象更加高大。
公孙仇也是一惊,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毒兽血蛇蜥?难怪,中了曼粟翎之毒这么多年来你的实力还能保住,原来是有它的缘故,但是你别忘了,我的黑白象不是真的妖兽,它的毒素可毫无用武之地!”
“说那么废话干嘛,去吧,老朋友!”随着一声令下,血蛇蜥窜进阵形之中发威了起来。
四只巨象从四角围攻象鼻中的元气波层层攻击,上方的一只也向下拼力击杀,那血蛇蜥在其中神龙摆尾,抵挡着一次次的攻击,同时也喷出毒液向四周,然而毒液却是穿过五象身体,飞到天空之外,起不了丝毫作用。
血蛇蜥防守较好,但是攻击却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几经周折下来血蛇蜥似乎已经坚持不住了。又坚持了数十回合,表皮已经被攻击的出现了血迹,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无穷无尽的攻击从当中跃出,恢复到小蛇形状一头扎进尸无心的怀中,安静地躺在里面。
血蛇蜥的实力是依靠尸无心所增长,多年来以毒素成长,而最为滋补的便是尸无心所中的曼粟翎之毒,陪同他征战多年,这条毒兽的实力与尸无心也是伯仲之间,故而在实力较高一筹的公孙仇面前,穷途末路的尸无心加上他的伙伴并肩作战也已然是徒劳了,胜负已分。
“哈哈哈。。。。。。怎么样,黔驴技穷了吧?死在我的黑白五象功下,你应该感到荣幸了!”收回了五象后,右手间瞬间跃出沥泉银枪,依臂而下。
处于下风的尸无心丝毫没有感到恐惧,淡淡地笑道:“你有今日成就我如今奈何不得你,不过你想留住我也是妄想,临走前奉劝你句话,你已自毁誓言,在你剩余的日子里最好做点有意义的事,我大哥功力在你之上,你想要杀死我们我怕你连修炼的时间也不够吧。多说无益,好自为之!”
“想走?我看你今天怎么逃得掉!”听到尸无心想到逃走,公孙仇顿时不安。
尸无心轻哼两声,冷冷一笑,刹那间,向身后飞走,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闪电轨迹,顷刻间不见了人影,在空中只传来一句——“后会有期。”
在天空发愣的公孙仇傻傻的立在那里,眺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仇人,这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神行鬼电术?他居然练成了?可恶!可恶!血蜥六刃,你们都给我等着!就算我毁了誓言,我也要带上你们一起死,让你们永世不得轮回!啊。。。。。。”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两只粗壮的手臂高举起来,愤怒的咆哮着,五只大象鼻孔间喷出气流,向着四面八方冲击而去,在松林之中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将不少妖兽惊吓地四处逃窜。
这时候距离松林郊外不远处的皇城之中,在一个安静的密室之中上无心入眠正在潜心修炼的贺豪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眉梢跳动起来,睁开双目,收好眼前在前些日子所获得的武学,走出密室后,回到皇宫大殿之上,传唤侍卫道:“来人!”
大殿之外的两名职夜守卫听到城主的传唤,赶忙跑进殿内,两人单膝下跪,请示道:“城主有何吩咐。”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贺豪问道。
“禀城主,貌似是松林郊外方向发生的爆炸,已经有好一会了,或许是那边的妖兽在战斗吧。”其中一名侍卫回道。
贺豪摸了一把胡须,沉思道:“松林郊外妖兽较多,发生激战也是难免,不过刚才那一声爆炸声,我能感受到此妖兽实力实力已经在我之上,据我所知,松林郊外附近处实力一般都在凝丹界,这种实力的妖兽一直都在松林深处,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出来?”
两人被问的无话可答,只好回道:“属下不知,请城主恕罪!”
坐回到皇椅之上,略略思考片刻后,吩咐道:“去把腾烨将军找来。”
两名侍卫得令后迅速出了皇宫,背靠在皇椅上的贺豪,无心地瞅了瞅桌案上陈列的奏章,翻了翻基本后,突然一封信件顿时跃出贺豪眼中,那字迹让贺豪瞬间惊诧,急忙打开,那信中写道:爹爹,女儿最近练了练字,所以才写信给你,没有叫人传话,你也不要追查是谁送的了。怎么样,女儿的字还不错吧。不说这个啦,我想问爹爹,你怎么好久不来看我和娘了,我和娘在凤仪居住的好无聊。你要是还不来看我,下个月我就自己来看你了。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哦,嘻嘻。——燕儿。
看完信件,贺豪又喜又怒,拍案道:“胡闹!”
正在生之余,门外侍卫进来请示道:“启禀城主,腾烨将军到了。”
“宣!”令下,从殿外走进来一人,那人面容厚实,身材高大魁梧,身着一身龙鳞盔甲,头戴锦毛头盔,好一副荡气回肠的体魄袭人,大踏步进来后,双拳抱住,请示道:“城主深夜传唤我,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贺豪摆摆手命令侍卫下去后,那侍卫连忙退下关闭了大门,贺豪才坐下说道:“刚刚的爆炸声我想你也听到了,松林郊外妖兽繁多,一直是我的心病,而刚刚那声爆炸已经说明它们的实力超越过我,若是妖兽突袭皇城,你应该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吧?”
腾烨没有答复,只是点点头,贺豪继续说道:“虽然我的话有点危言耸听,不过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尽管这些年来皇城与松林郊外几乎处于和平,但若是妖兽群袭,等我们那时候再做准备怕是晚矣,这件事你必须连夜查清,明白吗?”
腾烨依旧没有多少话,只是答道:“是。”
又嘱托了几句护城措施后,瞟到桌上的信件,连忙嘱咐道:“还有一事,小公主下个月会私自跑到城中,你马上带人先凤仪居,若是她要来,你要周心护全她的安危,不得有任何闪失!”
将诸多事交代清楚后,腾烨这才离去,贺豪也再次回到密室之中修炼,据他父亲所言,不久之后,将会有大事发生,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
不言众人因尸无心与公孙仇的大战骚动起来,且说古渊将易小羽擒获后,命人关押到后山山崖之侧的监牢之中,令焦横日夜严密看守,同时也将古梦瑶监禁在她的院内,直到婚嫁之期。
在摩云山落雁九凤败在于易小羽之手,并且其中三人死在了尸无心的鬼电镖下,这使得阎利懊恼不堪,命人安葬了三名师弟欲寻求机会除掉易小羽,为师弟们报仇,一雪前耻。
与邵兴分开后的燕正沿着摩云山一路快步进入落雁门后,纵身跃入院内,落雁门以前他也去过,于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古渊的驭气阁,恰好此时大厅中灯光正亮,但是院内却无一人看守,想来古渊又在密谋大事,将不干人等撤了出去。
燕正小心翼翼屏气凝神摸到大厅之外,借助幻音功偷听着大厅之中的谈话。
确说大厅内只有古渊与杜迁二人,杜迁正不解的问道:“老爷,今夜您明明留出尸无心,为何要放虎归山?马宣三人也是我们落雁门出色的弟子,就这样被他杀了,若不报仇,我们今后何以立足?”
在宝座上的古渊却驳斥道:“杜迁,平日里看你处事也有条不紊的,为何今日如此不瞻前顾后,且不说我这一欲擒故纵之计,如果我今日和尸无心拼下去,即便能杀死他,我怕是也元气大伤,如何应对不久后的大事,况且我若是除掉了尸无心,血蜥六刃中的其他五人必定上门报复,凭我们二人之力如何抵挡?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
这一顿棒头当喝令杜迁才缓过神来,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惭愧,歉意道:“老爷,是我考虑不周,还请老爷恕罪。”听到古渊并没有责怪他后继而又问道:“老爷这血蜥六刃究竟是何来历?据我所知,离洲凡成刃者必出有七,类似梅雪七刃、龙吟七刃、渡恶七刃诸如此类,却从来没有听过一个血蜥六刃?”
闻言,古渊却是一笑,说道:“呵。。。。。。杜迁,想不到多年未见你出过巽洲,外面的事你倒知晓不少,那我倒要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三十年前与前任城主韩世宏交好,在离洲元卜城赫赫有名的血蜥七君子吗?”
“血蜥七君子?”听到这一称呼,杜迁深吸一口气,后背一阵冰凉。不知这所谓的血蜥七君子是何人,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