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话音一落,上官云琰再也憋将不住了,腾地仰头爆笑出声;他粗犷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惊得众人一窒,纷纷停止了对鸨母妈妈的喝问撕扯。
良久,上官云琰好不容易顿住了笑声,一抹眼角笑出的泪渍;朗声自责道:“娘子,是为夫糊涂,为夫为了买碗酒喝,将你卖到此处,是为夫该打;现下为夫就将你赎回去。”转头,他眼神一暗,对鸨母妈妈比出了五个手指头,低声道:“五十万两!”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鸨母妈妈喜得手足无措,奔上前来拉住凌小刀的手掌,颤声道:“好……好女儿,去去去!到上官大王身边去,今夜你就是他的了。”
上官云琰面色一沉,寒声道:“妈妈,不是今夜;是以后,以后她都是我的。”
鸨母妈妈猛搓着双手,点头如捣米,“是是是!以后她都是你的,以后她都是你的!”转头,她对一旁的丫鬟喝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扶玉儿姑娘到房里去歇息。”
凌小刀闻言揪紧的胸口颓然一松,脚下打偏,有些站立不稳;不知为什么,自她上了选花台之后,一直感觉浑身无力,烦闷燥热。
身子前倾,上官云琰探臂想要扶住她,却被鸨母妈妈一把揪住;五十万两哪!她当然是要先见钱,后交人了!
两名丫鬟扶了凌小刀,上得楼去;上官云琰见她脚下飘忽,生怕她是沾染了风寒什么的,慌忙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交到鸨母妈妈手中。
转身,他就要跟去,却又被芙蓉拉住;此时的芙蓉已然是泪流满面,嘴角一撇,她哀怨的指控道:“琰,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知道你不曾成过亲。”
上官云琰有些烦躁,有些无奈,正踌躇该怎么打发她;若儿屁颠屁颠的奔将过来,拉住她的裙裾,可怜巴巴的道:“婶婶,我是私生女。”
芙蓉与上官云琰闻言眼圈同时一黑,愕然;私生女?若儿年幼,怎会懂得什么叫私生女;举目,上官云琰瞧见了芙蓉身后的秦越,当即明了,敢情是老三这死小子教唆的。
他笑着对秦越微微点头,转身,大步奔上楼去;芙蓉想要跟去,若儿却死死的拉住她的裙裾,道:“婶婶,你不要打扰我爹爹跟我娘亲亲热好不好!”
芙蓉愤恨恨的一跺脚,怒喝道:“你不要一直叫我婶婶,我有那么老么?”猛地挥掌拍开若儿的小手,她转身往门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