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摇摇头,瞪了一眼那跟在若儿身后不慌不忙的小子,转而招呼众人,“玲珑,阿紫,家心,咱们进屋吧!今早我蒸了许多茄干儿晒卤肉,琰说口感极好,刚巧让你等尝尝我的手艺。”话落,她拽着朱似玉喜滋滋的折身奔进屋去,张罗椅子给大伙坐。
阿紫望了望冷家心,两人便也跟在范玲珑身后进去了。
就着水酒与那茄干儿晒卤肉,众人吃吃喝喝,很是畅快;上官云琰与南宫羽、秦越、冷家心凑成一桌,正值饮酒;南宫羽突道:“大哥,他三日前又派人潜入武国,四下打探你的踪迹,你……你是否想见他一面?”
上官云琰怔了怔,夹起一片卤肉塞入口中,漠然道:“不必理会他。”
两人口中这“他”,是指上官云琰的皇兄,上官玄烈;自六年前上官云琰与凌小刀坠河后,他不信上官云琰已死,每年都派人至武国,想寻出上官云琰的踪迹;然,上官云琰有意隐姓埋名,避开他;加之南宫羽早已诏告天下,威武大将军在京师受歹人突袭,逃至黄河岸边,被歹人打落黄河身死;故而,上官玄烈这多年来的寻找,徒劳无功。
“大哥,他……他定是十分想念你!”秦越低声道。
上官云琰摇摇头,面无表情;冷家心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是举了举手中的酒盅,笑道:“莫说这多,咱们喝酒!喝酒!”
南宫羽与秦越忽尔一笑,便是抬起上官云琰的酒盅,塞入他手里,“喝酒!喝酒!”
上官云琰瞟了南宫羽与冷家心一眼,当即微微一笑,伸手“哐当——!”一声响,四人碰了杯。
翌日一早,上官云琰决意立马远赴江南巡查生意,影儿知他是不喜自己与卓奕多处,暗自叹了口气,却也并不感觉有多伤心,她虽是挂念自己的孩儿;然,她更在意她的夫君。
逐是与南宫羽、秦越等人聚集在院中,话别。
上官云琰拱拱手,朗声笑道:“昨夜一聚,甚感温馨;今日一别,再见恐多年;江南生意虽忙碌,人手终是充足;我与影儿留待江南数月,会折身北上,大漠黄沙,碧空苍鹰,许是会住上几年;是故,大伙儿保重!”
话落,他搂着影儿的腰身,跃上马背。
“大哥——!”南宫羽与秦越齐声大喝,他二人对上官云琰这“大漠黄沙,碧空苍鹰,许是会住上几年”感觉很是诧异;其余众人也是不明。
上官云琰笑了笑,环顾一周,再次拱手,大喝一声“驾——!”马匹随即冲将出去。
卓奕牵着若儿的手掌,瞪着他老子与娘亲的相依相偎的身影,嗤笑道:“那老头儿总是怕我会与他夺人!”
秦越闻言,忽然想到什么,便是往南宫羽与冷家心望去;却见两人眼圈泛红,四道清泪,夺眶而出。
……他二人,终是没能对凌小刀忘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