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凌小刀醒来,因上官云琰心怀愧疚,故而亲自伺候她更衣吃饭;让凌小刀感到诧异的是,上官云琰并非像以往一般,命她身着男装,而是为她取来了一套较为保守的烟花女子的衣衫,命她穿上,说让她继续假扮烟花女子。
凌小刀想不明白他几欲为何,但想来他这般说,定是有他的用意,逐是不再问;她抚着自己的小蛮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人拆散重组过一遍似的;上官云琰一见她这模样,心疼得红了眼,慌忙来扶她;凌小刀拍拍他的肩头,佯作满脸喜悦的打着哈哈道:“无事!无事!昨夜真是尽兴啊!尽兴!”
上官云琰见她不生恼,逐也是安心了;凌小刀怎会生恼,她估计着自己已是达到了目的,得偿所愿,又怎会生恼!
只是,她后悔着自己昨夜不该将那包**散悉数撒入酒壶里,因为她刚一出门,便撞见那卖**散给她的女子,那女子奸笑着问她“辣”翻了几个?敢情这姑娘极为大方,五十两银子卖给她的**散,是足以“辣”翻四、五人的份量?她这“兴”,尽过了头。
入夜,神威军大营内灯火通明,依旧莺莺燕燕,温言软语,吹拉弹唱,歌舞升平,猜拳行令的吆喝,呼声叠起的呐喊,热闹至极。姑娘们胸脯上的奇幻瑰丽,瞧入凌小刀眼里,她感觉比之自己,更显美不胜收;这可是天朝堂堂神威大军啊!
……她无故的感觉怪异。
上官云琰半横着身子,靠躺在上首一张镂金长椅上,一手搂着凌小刀的侧腰,一手端着酒盅,正跟坐下两旁的南宫羽与秦越大声说笑。
他的脸上,除了得意,就是倨傲,除了倨傲,就是阴冷;凌小刀睇着他,感觉有事要发生;她跟着上官云琰的日子不算短了,每当上官云琰笑得“古怪放肆”,她就知道他脑子里在谋划什么事情。
南宫羽的笑容一向温软,可他今日的笑,也是古怪,竟是朗声长笑;秦越就更古怪了,因他性子素来桀骜,不喜言笑,倘若笑,也定是少年人的嘻笑,可今日竟也是搂着朱似玉狂笑着几欲掉下泪来。
凌小刀仔细听了听,这三人谈话的内容,皆是京师城内,谁家谁家的千金狂野,谁家谁家的小姐热辣……呃,这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