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十六年,正月十五元宵夜,凌小刀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厨艺水平,给上官云琰包了碗皮薄馅多的猪肉饺子,亲自给他送至宜阳阁,看着他吃;上官云琰又哭了,他这堂堂天朝威武大将军,琰武王,被自己这素来顽劣任性的妻子亲手煮得大个头饺子,感动得哭了。
当然,凌小刀一如既往的取笑了他,说他小孩儿心性。
隔日一大早,上官云琰穿戴整齐,做好了奔赴南国战场的准备;此次回山,他逗留了十余日,战事紧急,他终是不敢再耽搁。
凌小刀与朱似玉,严斐等人亲自将他送出山门,看着一人一马迎着初春的微风转下山道,奔入峡谷里;凌小刀虽是舍不得他离去,可她终是没有挽留;若儿牵着她的手,仰着小脑袋去瞧凌小刀的脸色,见她神色坦然,眼波含笑,高悬的心脏逐是落了下来。
朱似玉与范玲珑微微笑着,此前上官云琰已是跟她俩详述了秦越与南宫羽的现状,两人听闻秦越与南宫羽在战场上的彪悍强霸,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故而也很是欣喜,对此次领兵争战之事,很有信心。
严斐悄悄扯了扯朱似玉的衣袖,朱似玉疑惑的顿住前行的步伐,转头去瞧他;严斐见得凌小刀牵着若儿与范玲珑有说有笑的走远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朱似玉道:“似玉,大王现下已是返回南国沙场了,嫂子没了大王,你说她会不会……?”
朱似玉愣了愣,反映过来,便是道:“无事!大王此番回山,日夜留待臭小子身边,跟她谈心,陪她说笑,我看臭小子的‘心病’,已然是好了。”
严斐攒着眉头,看其神色还是颇有些担忧;朱似玉笑吟吟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故作豪爽道:“老严,你便是放心吧!臭小子定是再不会吃不下饭,饮不下水。”
严斐闻言,双肩一沉,松了口气,“但愿如此,否则我便是要被她给折磨疯了。”下意识的摸摸脖子上的伤口,严斐不悦道:“我这脖子日夜都疼,日夜都提醒着我,大王要杀我。”
提及脖子,朱似玉也抚了抚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怒道:“老爷子给我的除疤药膏不知好不好使,倘若不好使,留下了疤痕,我定是要予臭小子算账,让她陪我脖子上的肉来。”
严斐一惊,慌忙摆手,失声道:“不可!不可!此时万万不可让嫂子知晓,以她的性子,若是知晓了,定是会去寻大王评理;届时,两人只怕又要生恼怄气,我怕大王一怒之下,当真掐死咱俩。”
呃!这一层,朱似玉到是没考虑到;无奈的摇摇头,朱似玉道:“你说这两人,男子为了女子要砍人脑袋,要杀人,女子为了男子,终日食不下咽,呕吐不止……!”微微一顿,朱似玉唾道:“啧啧……可怕!可怕!”
严斐哀叹一声,转头去瞧那远处的山峰,“他二人之爱恋,之倾心,已是超出了寻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远处,凌小刀见二人未曾跟来,便是回头吼了一句,“严斐,似玉,该是走了!”
“来了!来了!”朱似玉睇了严斐一眼,哀怨道:“我看咱俩以后全都依着臭小子的好!切莫让她有半点闪失,否则大王回来,没法交代。”
严斐阴沉着脸,无奈的点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