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似玉一进屋,便瞧见上官云琰与若儿晕倒在地,她来不及细想上官云琰为何突然出现在宜阳阁中,慌忙去唤了严斐等人前来。
妙回春接到消息也是来了;替两人把了脉,若儿年幼,这几日来未曾好好饮食,加之心力交瘁,疲惫不堪而晕倒的,而上官云琰,是因悲伤过度,而导致的重度昏迷。
朱似玉命翠萍抱了若儿去歇息,妙回春给上官云琰施过针灸,他便是缓缓的睁开眼来。
上官云琰刚一醒来,瞧见榻上的凌小刀,心中骤痛,倒抽了两口冷气,强行抑制住自己心间的悲伤,对妙回春挥挥手,低声道:“老爷子,本王……无事,你……你去吧!”他是武将,统领十万神威军,向来自制力极好,就算再伤心,他也不愿让旁人瞧见自己的眼泪。
妙回春叹了口气,便是走了;上官云琰遣离了朱大婶、范玲珑等人,徒留朱似玉与严斐在屋内。
他黑着脸,目光阴骘凶狠的在两人面上来回扫视;朱似玉与严斐被他瞧得浑身寒毛倒立,鸡皮疙瘩掉满地。
微顿,上官云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严斐,这年……过得可好?”
严斐不知他这话是何意,噤声不答;上官云琰眼角肌肉跳动了两下,戾笑道:“严斐,难道你不该跟本王解释一下,影儿……影儿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提及凌小刀,上官云琰心中抽痛,几欲流下泪来。
“大……大王!”大冬天的,严斐额上却渗满了虚汗。“嫂子,嫂子十日前身染风寒,喝不下药,吃不下饭,饮不下水;一旦进食,便是会呕吐不止,甚至呕咳吐血,是故,我们不敢强迫她饮食……!”
“砰——!”地一声,上官云琰一掌劈碎了身旁的木椅,厉声爆喝道:“何为身染风寒,喝不下药,吃不下饭,饮不下水?本王离山之前,命你好好的照顾本王的夫人。”抬手一指凌小刀,上官云琰嘶声咆哮道:“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你还给本王的,是……是一具……!”语音一窒,上官云琰抽搐哽咽着无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