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婶叹息一声,轻轻的坐至凌小刀塌旁,凌小刀头朝里,一直闭着眼。
朱大婶慈爱的抚抚她脑侧的发丝,低声道:“傻丫头,大婶知你心中悲痛,你以为大王不要你了,抛弃你了;然,你又怎知两国交战的凶险,大王不曾给你捎信,想来是正值恶战之中,无暇顾及其他。傻丫头,你与大王两情相悦,世人都瞧得出来,你竟是选择了做大王的夫人,便是该对他有信心,他会回来的。”
凌小刀紧了紧被子,泪水汩汩滑落,侵透了软枕。她知道他会回来,可是她不知道他何时回来,她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他回来。
朱大婶见状,哀叹一声,扳住她的肩头,轻声道:“傻丫头,莫再拿自己的身子出气,乖乖起床,大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慧仁米粥,起来吃些。”
凌小刀不应,泪水却落得更甚。微顿,她闷声道:“朱大婶,你莫要管我,我不饿,也无事,我想睡觉,明日醒来便是会好,你莫要担心。”她不忍见朱大婶为自己担心,虽是不想说话,但也是强言反转来安慰朱大婶。
朱大婶面色一沉,便是再次温言软语的柔声道:“傻丫头,你心中有何事想不通的,有何事担心的,焦虑的,伤心的,可跟大婶一一直言;大婶活了这多年,何事没见过,何事不明白,定是能跟你理出个头绪,想出个法子解决。”
凌小刀抹干眼泪,转过头来,强笑道:“朱大婶,我没有想不通,也没有担心,没有焦虑,更没有伤心,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
朱大婶见她倔强,长长的叹了口气,实是无法;只得道:“不饿也要吃些,似玉说你已有一日一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倘若如此下去,身子会挎掉的。”
凌小刀颤巍巍的坐起身来,面对着满脸慈爱担忧的朱大婶,强笑道:“朱大婶,我真的不饿,我也真的无事!”右手手掌一竖,她哆哆嗦嗦着笑笑,续道:“我发誓,待我明日睡醒来,便是会好。”
“喝粥!”朱大婶无意跟她辩驳,怒斥一声,就好似在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女儿。她一边起身去取食盒,一边念叨,“你这丫头,性子实是倔强,且还见外,什么都不跟大婶明言,大婶可是将你当作自己的亲闺女,跟似玉、如花一般无二;似玉再顽劣,也没你爱逞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