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严斐居住的院落,上官云琰突然忆起白日里凌小刀勇闯第一项测试之时,南宫羽抛出的那粒彩珠,眼神一暗,他便是折身往南宫羽与范玲珑居住的白芨阁掠去。
他暗忖着,出征在即,有的事,有的话,也是该当解决,并说清楚了;否则难免会在战场上,大家心有隔阂,于争战不利。
还未至得南宫羽居住的白芨阁院落中,他远远的便瞧见一道白衣身影在阁楼屋脊上一闪而过,看身法动作,竟是南宫羽本人。
微顿,上官云琰提气跃起,也是跳上屋脊,跟在南宫羽身后往厨院后方掠去。
厨院后方,流水潺潺的小溪旁,秦越背对着南宫羽负手站在草地上;南宫羽落至他身后,低声道:“你向来一日要睡十四、五个时辰,极能睡,极会睡;今夜怎地了?现下还不回屋歇息,唤我来此做甚?”
秦越不回头,清脆的声线飘散在夜晚宁静的空气里,“有的事,虽不是我的事,但咱俩与大哥,情同手足,我不能坐视不理;是故我心中对有的事,还有疑惑,若是弄不清楚,我定是睡不着。”
南宫羽听他语气凛然,心中一窒,低声道:“你想问……‘她’之事?”
秦越腾地转过头来,洒然一笑,“二哥,我知此事我本不该问,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出你心中的真实想法。”
南宫羽轻叹一声,缓缓的坐下身来,“我白日里,已不是予你说过了,这一切都过去了!”
“倘若真的过去了,那你此前为何抛石击断长香,相助她?”
“你瞧见了?”南宫羽黯然。
秦越笑笑,道:“不仅我看见了,大哥想来也是看见了;你也知,大哥最不喜旁人惦念嫂子;你之助,本意是好,可是瞧在大哥眼中,他只怕是会多想。”
南宫羽微微一笑,摇摇头,道:“老三,你这话严重了;她唯有跟在大哥身边,才是对她最好,且她一心爱恋着大哥……!”
南宫羽话未说完,就叫秦越截断,秦越道:“她爱恋大哥,世人都瞧得不来;那你呢?你怎想?二嫂呢?二嫂要是知道了,会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