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琰佯怒道:“何为自幼吃得多?你莫不是在损本王。”话落,他心情愉悦的将那片红烧肉抛入口中。
刚一入口,凌小刀飞快道:“常言说得好,穿人衣手短,吃人食嘴软;琰,似玉此前告密之事,实属无意而为,你可不能再生她的气。”
上官云琰闻言大口一张,便是要将肉片吐出来,凌小刀将手中竹筷一横,喝道:“吃了便是吃了,吐出来的可不算。”
“本王又还未咽下去。”上官云琰佯作辩驳。
凌小刀奸笑一声,一本正经道:“你虽是未咽下去,可这红烧肉已是沾染了你的唾沫,就算你现下吐出来,它身上还是残留有你的唾沫;唾沫在场,证据确凿,上官云琰,你若在乱喷唾沫,强言狡辩,本尚书便将你处于重责。”
凌小刀“唾沫”来,“唾沫”去,将三人都绕晕了,均是感觉满嘴的唾沫。
一时之间,三人有些犯傻,凌小刀伸筷往上官云琰口中一戳,喝道:“吞下去!”
上官云琰喉头一动,肉片应声而落。咳嗽一声,他感觉食管堵塞。
大手一伸,他捞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猛灌,想要将食管中的肉片冲下去;凌小刀睇了他一眼,轻斥出声,“愚笨!”
上官云琰闻言暴怒,扬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余光瞥见身旁的若儿与对面的朱似玉,咳嗽一声,满脸悻悻然,于是手掌垂落,作罢!
傍晚,雨势骤停,夕霞重现,晚风轻送,空气清新;神威军再次启程,沿着湘、豫官道由北而下,直奔千里之外的南疆边陲,火麟寨。
仔细算算,这日已是七月低,八月初,上官云琰盘算着天气太过炎热,命众将士趁夜凉赶路,白日歇息。
这一走,又是四、五日,沿途山势见陡,树木越发青翠苍幽;此番京师之行,一走月余,现下重返南方,凌小刀感觉有些恍若隔世。好在雨季已过,这几日来天空仅是不时飘落细小的毛毛雨,并没有影响大军的行程。
渡过汉水,离火麟寨已是近了,众人雀跃,若儿更显欣喜;凌小刀见她高兴,也微微的感到开心,然,更多的却是怅然;回到火麟寨固然好,可与此同时,上官云琰也将与自己分道扬镳,奔赴南国替皇上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