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刑部大堂内,灯火通明,气氛压抑,数十名狱卒分布两侧,皆是满脸凝重的瞧着上首的葛大人;而葛大人,却是惶惶不安的瞧着大堂中央那道降紫色的高大身影;这男子,正是上官云琰。
而上官云琰身旁,前宰相大人冷存孝与他最宠爱的孙子冷家心,神色冷峻的立在当场,默不作声。
上官云琰阴森森的瞟了一眼两人,对葛大人拱手道:“葛尚书,冷存孝大人在职期间,私自收受贿赂,金银珠宝,绫罗锦缎,玉器玩物总价值八千万余两,有账册为凭,证据确凿,无法抵赖;故而皇上命本王监审此事,还望大人秉公执法,将天朝的蛀虫剔除出去。”
葛大人闻言舔了舔干渴的嘴唇,一拍手中惊堂木,颤抖着声线大声道:“冷……冷大人,大将军所言,你可曾听明白了?若是听明白了,便是认罪吧!”睇了一眼堂下的上官云琰,他忍不住在心中为冷存孝叫屈;账册,手中的这本账册墨迹未干,分明就是威武大将军命人撰写出来冤枉冷大人的。
威武大将军,琰武王,专横跋扈的性子,在朝中是出了名的,不知这冷存孝何处得罪了他,他竟是到皇上面前去告了冷大人一状,说冷大人贪赃枉法。
不过皇上也真是的,听了武王对冷大人的污蔑,竟然深信不疑。
冷存孝冷笑一声,转头去往上官云琰看去,“老夫在朝多年,素来清廉严明,洁身自好;大将军大费功夫的命人撰写账册,又让葛大人抓了老夫来此受审,却不知是为何故?”
上官云琰阴骘一笑,眼神犀利的瞧了瞧他身后的冷家心,凛然道:“本王奉皇上谕旨,在南疆镇守最易发生**的边陲多年;半年前,冷大人告老还乡,本王便接到密报,矛头直指冷大人贪赃枉法;本王是天朝的威武大将军,且受封琰武王,近日重返朝纲,见皇上为朝廷中的贪官污吏伤神,于心不忍,便是将此密报得来的账册交由皇上发落;大人说本王命人撰写账册,却是冤枉本王了。”
“你……!”冷家心闻言气窒。
冷存孝一把抓住冷家心的手臂,喝道:“心儿,莫要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