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琰摆手示意堂下的乐队停止弹唱,与妖艳的舞姬们一齐退了下去,这才哈哈笑道:“难得今日阳光明媚,本王心情甚好,来来来,万公公,赶快坐下,与本王畅饮一杯。”
与此同时,伺候在旁的两名丫鬟翠识趣的搬来桌椅,送上酒水点心。
万公公不敢坐,仅是垂着眼睑尖声道:“王爷不必多礼,奴才今日到访,是奉了皇上的口谕;皇上命老奴前来问问王爷,迎娶国辅大人千金的日子可曾定下了?若是定下了,皇上也好为王爷先行准备妥当,务必要让慕容真小姐风风光光的入府。”
“本王移居南疆多年,将军府内虽是日渐萧条冷清,但也衣食不缺,储备充足,皇兄爱护本王,为本王考虑周到,本王感激不尽;还请万公公代本王回禀皇兄,本王近日来身体欠佳,终日头晕脑胀,迎娶之日,还需再想。”话落,上官云琰皱眉抚额,转瞬间就变作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万公公余光瞥见他的模样,知他是在推却,心中很是不快,却又不敢出言反驳,只得道:“王爷金体不适,该当好生卧床静养。”瞥了凌小刀一眼,他续道:“且,一大早的,王爷就在府内大张旗鼓的**作乐,若叫旁人瞧见了,莫不是要说王爷……!”他话未点明,但言下已是暗含指责之意。
上官云琰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万公公这是在责备本王了?”
“王爷明鉴,奴才并无此意,奴才仅是为王爷作想。”万公公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的接话道。
说起来,这万公公也是了得,上官云琰的这句疑问,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早已吓得跪下身去,他却连身子也不曾晃摇。
上官云琰瞪了他两秒,忽然大笑道:“万公公说得极是,本王数日后会替皇兄领军争战南国,此时正是该好好歇息养病,不该这般任性妄为。”微顿,他挥手道:“得了!万公公请回吧!本王选定了良辰吉日,自会派人通知皇兄。”
“如此,奴才告退!”话落,万公公一挥手中拂尘,对上官云琰福了福身,带着那两名太监转身步出门去。
刚出得门外,只听他叹道:“好好的一朝王爷,何时染上了这断袖之癖,真是……!”
他的话传入上官云琰耳中,换来他的阴骘一笑。
此后两日,上官云琰又请了京中的快板说书,皮影戏子,诸如此类人物到将军府中与凌小刀共听共赏,以致承武堂中欢声笑语不断,连在府门外十几米远的距离,都能清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