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琰微微一笑,冲马车旁的若儿招招手,“若儿,莫怕,过来!”
若儿怯怯的笑笑,奔上前来拉住凌小刀的手,第一次瞧见这般华丽的府邸,她有些生恐。
“老奴叩见王爷!”一声苍老激动的声线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个满脸皱纹,鬓角花白的青衫老人佝偻着身子,颤巍巍的奔上前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五名仆从打扮的家丁下人。
上官云琰大步跨上前去,扶住他颤抖的身子,道:“快快免礼,福伯,又有两、三月不见。府中一切可好?”
福伯倾了倾身子,颤声道:“托王爷万福,府中一切都好;皇上派人传讯将军府,说王爷近日会回府;老奴便是日夜在门口守着,今日终于迎来了王爷。”
上官云琰呵呵一笑,率先朝着高大的朱门走去,凌小刀、朱似玉与影儿紧跟在后。
入内,穿过门堂,一行数人跟在上官云琰身后,至得承武堂;福伯念及众人一路奔波,劳累疲惫之致,便是唤了丫鬟送上午膳;吃罢,上官云琰又命丫鬟带了凌小刀、朱似玉与若儿前去房中歇息,自己与福伯却到厢房言谈叙旧,了解朝中现况。
第二日一早,皇上的心腹万公公携带口谕亲临将军府,传召上官云琰入宫;上官云琰不便抗旨,只得随他去了。
凌小刀守在房中,一颗心忐忑不安;上官云琰这皇兄,生性狡诈,心胸狭窄,且又是个反复不定的小人,不知会怎生为难劝说他。
傍晚,上官云琰回来了,凌小刀见他降紫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慌忙奔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忧心道:“他没为难你吧?”
上官云琰满脸凝重的揽住她的腰身,两人在桌前坐将下来,“他不敢为难本王,仅是命本王尽快择个良辰吉日,与慕容真成亲。”
凌小刀一窒,不快道:“你答应了?”
上官云琰摇摇头,有些失笑,“本王怎是会答应?这顶白范阳毡军帽,本王还不愿戴,这身紫绣战袍,本王也不愿穿。”微顿,他点点凌小刀的鼻头,“这大热的天,本王别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