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钧啊!秦守钧,七年了你说说这七年你干了什么,呵呵!天机术”少年秦守钧望着这半山腰的松树苦笑道。七年来秦守钧苦练天机术,所谓天机术乃天机山天机门的要术,可断吉凶生死,本以为加入天机门后今后的一生会名动天下。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连最基本的占卜都学不会,不仅如此,最让人难受的是不但没有学成还毁了天机老祖的《天机策》。
回想起昨夜秦守钧还是感觉恍若隔世。本来少年正在自己那破烂不堪的小屋里修炼,突然听到似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就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一个大殿中,大殿中有一石像立在正中间,抬头看那石像仿佛如神仙一般,若隐若现,有丝丝雾气在其上云绕。真正让秦守钧感到熟悉的是石像手中的一个玉简,心中越来越清晰的召唤就在这玉简中,秦守钧被这强烈的召唤吸引竟不自觉慢慢向其走去。当他接近玉简时,突然玉简光芒大盛,猛地把他的手吸附在上面,强光顺着五指直奔眉心,脑海里突然涌进了大量的深晦难懂的文字,不过一息的时间,就昏死了过去。玉简光慢慢消失,仅有其中有一束飞了出去。此时玉简碎成九块,再也没有来时的光泽,不过这些对于昏死过去的秦守钧来是未知的。一夜清风扶过,没人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咚……”山上的大钟每天准时响起。伴随着刚从山顶露头的太阳,缓缓向上升起。当第一丝阳光照进大殿时突然一声怒喝:“大胆,何人擅自闯入本门大殿?”秦守钧从如雷霆般的叫声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当他睁开眼是只见一老者正怒目看着他。老者移开眼便再也不看他一眼,瞬间来到石像的手心处,看到四分五裂的玉简,青筋在头上爆起。大喝道:“竖子!你!你!你!”老者气的脸色发青,再也不言语,转身一掌推向秦守钧,将之推出大殿外。秦守钧一口鲜血喷出,跪在地上,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
“师祖在上,天机门第十二代掌门天机子,愧对历代祖师,没有保护好本门重宝《天机策》,今被此子尽毁,我定要他还历代祖师,还我天机门一个公道。”天机子跪在石像面前沉声道。
突然石像左手上浮尘落地正好滚到秦守钧身边。秦守钧不敢抬头,冷汗直流。
天机子看到后,眉头紧锁,掐指推演,最终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今天祖师显圣,放你一条生路!望你好自为之。”
秦守钧如失了魂般,站起身,转身离去。
天机子看着秦守钧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老祖,那道光,就是为了告诉我放他离去吗?机缘啊!机缘,吾门当兴,兴于此子!”
天机子转身捡起浮尘,恭敬地放入石像左手中说了句:“冒犯了老祖,莫怪!”
秦守钧落寞地看着这个相处七年的宗门,除了自己根骨不好,受到不少嘲笑外,无论是师傅,还是师兄弟对他都不错的。拍了一下松树,正准备转身,突然看到一袭青衫向他走来。只见那人缓缓走到他身前。
“弟子,秦守钧拜见师傅!”秦守钧恭敬抱拳一拜。
“守钧,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当初你拜入我门时,他们都不要你,我收下你,你可知为何?”秦守钧的师傅天云说道。
秦守钧低头说:“徒儿愚钝!”
天云看了一眼天空说:“世间哪有什么愚钝?那是世人自欺的说法而已,守钧你要记住,人为万物之灵是有其道理的,我们最接近大道,也是最远离大道的。大道无形,愚钝也无法触摸,为师只传你四字,抱朴守拙让你每日参悟,是让你明白你自己。以后得路我没法护你,掌门师兄让你离开,也自有道理,毕竟《天机策》太过于重要,你不要有所怨恨。”
“弟子不敢!”秦守钧哭着道
“记住,不要回来,以后的路自己走,也不要说是我天机门的弟子,当你觉得你该回来的时候再回来,下山吧!。”天云转身凝重说道。
秦守钧抹去眼中的泪水,朝着师傅拜了三拜,起身转身离去。此去便再也不敢回头。
天云看着那棵不知在山上活了多久的老松树说道:“隐根!不显露,只是不到时候啊!到时候你已在千里之外,罢了!罢了!”
转身离去,老松倒,却已不见其根。此时青衫配白头,向天机山走去。
在一个无尽黑暗的深渊中,一瘦骨嶙峋的老者,一身黑袍,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的三块骨头大笑道:“哈哈!隐根出世,天象变骨,九九之数,除之,吾族再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
“咔咔……”突然地上的骨头尽化为灰烬。
“怎么会这样,什么是天机?就算是天机我也要让你逊我三分,等着瞧!”老者冷哼一声。突然向后一抓伸进身后人得脊梁骨,猛的拽出,曲指断成三根。身后一群人无一人敢大声喘气。低着头跟着老者,离去。
秦守钧两眼无光地向山下走着,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毁了《天机策》,师门非但没有杀他反而让他离去,此恩当报。
“若师门今后有难,我秦守钧定当一死相报”秦守钧暗暗发誓。仔细又一想天机门屹立九州大陆数千年不倒,能有什么让自己报答的啊。只希望再见到师傅后再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响头。
秦守钧脑海中此时正有一枚玉简散发着柔和的光,此时的玉简又与石像左手中的玉简不同,这时的玉简完全是由一个个文字组成。而秦守钧却全然不知。
正走着的秦守钧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美妇怀里抱着一天狗,脸色上有一丝慌张。她抬头同时也看到了一脸迷茫的秦守钧,朝他笑笑,向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