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着,温暖的阳光洒满仙气缭绕的鹤国,空灵的水犹如条条丝带,包围着鹤国,白鹤驾着清云袅袅飞来,如同谪仙般,不忍亵渎,每个人脸上皆是幸福平和,从远处看,鹤国一片祥和之气。
“公主……公主,等等我啊!”月瑶手里拿着食盒,单手扶着一旁的古树,大口大口喘着气,无奈的看着云兮颜越跑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云兮颜疾跑到城门口,用手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珠,朝着月瑶挥了挥手:“月瑶,快点!今天可是父皇回朝的日子。”说完,满眼期待的望着城外的小路。
月瑶轻轻将食盒放到地上,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公主,现在才卯时(早上五点到早上七点),鹤皇巳时(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一点)才会来,恐怕到那时饭菜早就凉了。”
云兮颜背靠着冰凉的墙,双目无聚焦,如白天鹅般洁白无瑕的脖颈有些僵硬的转过来,如同美丽的人偶般,呆呆的看着月瑶:“月瑶,你说,父皇会赢吗?”云兮颜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月瑶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她无法给云兮颜一个准确的答案,思考许久,方才回答道:“这……公主,我相信鹤皇一定会赢,一定。”她有些心虚,低下头去,不敢正视云兮颜的目光。
其实昨天晚上,月瑶就已经听传信鹤说鹤皇已经战死在沙场上,她怕云兮颜伤心,所以一直忍着没有说。而如今,云兮颜提起这件事,月瑶方才觉得心虚。
“也许吧。”云兮颜浅浅微笑,眼眸中微带一点审视的神色,看的月瑶后背一阵发凉,不停的缠绕着手指。云兮颜从小与月瑶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知月瑶的习惯,她从今天就觉得月瑶有些奇怪,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恐怕是父皇出了什么事。
“月瑶,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习惯你都知道,而我也对你了如指掌。”月瑶听出云兮颜话里有话,清楚自己瞒不过了,小脸一垮,痛哭起来:“对不起,公主,月瑶不是有意瞒您的,只是……只是如果月瑶说了,怕您会伤心啊。”
云兮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月瑶的手,嘴角扯出一个凄苦的微笑,雪眸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月瑶,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说吧。”
月瑶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一道混厚的声音打断:“老臣拜见公主。”云兮颜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常将军一瘸一拐的向她走来。常将军满脸布满了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原本云兮颜就不怎么待见常将军,她总感觉常将军并不是诚心诚意辅佐她的父皇,而是另有目的,但苦于一直找不到证据,才一直没有向父皇禀报。
云兮颜看看常将军身后,空无一人,不禁感到疑惑:“常将军,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父皇呢?”常将军霎时颓唐不安起来,满目沧桑,浓眉挤成一个‘川’字形:“唉,公主,实不相瞒,就我和其他少数士兵逃了出来,您父皇他……他已经逝去了。”
云兮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她的心,她的心真的好痛,云兮颜感觉力气一瞬间消失了,瘫坐到地上,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云兮颜再次醒来时,都是第二天的事儿了。月瑶手中端着瓷碗,瓷碗里的米粥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月瑶坐在云兮颜的身边:“公主,您就吃点东西吧,您这样该怎么让鹤皇放心,该怎么能让鹤族子民幸福呢?”
这几天,云兮颜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既不下床运动,也不躺下休息,不吃也不喝,只是在那里静静地坐着,看的月瑶一阵心疼。
云兮颜雪眸暗了暗,白的有些不太正常的手接过瓷碗,一口一口喝起米粥,不一会儿,瓷碗里便空了,云兮颜又吃了些别的东西,随后和月瑶一起到皇宫外察看民情。
集市上还像往常一样热闹,各种叫卖声充斥着云兮颜的耳朵,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云兮颜不禁哭出声来,月瑶急忙带着云兮颜回了皇宫,生怕云兮颜再哭坏了身体。
云兮颜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的一盏茶时间里,神族和人族展开了血腥的屠杀,大量兽族人死在乱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