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蘅随着莲染出了王府,在宫门暗处守着,根据莲染的调查来看,梁淑仪这个月借着各种理由,已经出过宫门一次,去的是城郊。宫里的线人来报,今日梁淑仪还会再出宫门一趟。果然,不一会一个打扮贵气的女人出来了,看边上下人的样子应该就是梁淑仪。
“莲染,我们不会今日就要动手吧!”晋蘅翻阅拓跋曜提供的杀手资料的时候,发现自己也在那份资料上,身份底细写的非常清楚明了,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四年前,还有成婚后与拓跋曜交手的那点,自己功力大增的事情他难道没有怀疑吗?
“不会,今日我们只是来查探一番,然后找到下一次动手的机会。”莲染见梁淑仪的马车开始移动,便拉着晋蘅一同跟随。这马车为了避免被人怀疑,走的倒也不快,晋蘅和莲染稍稍使轻功便可以跟上。
果然,和上次一样,又是城郊。到了城郊,梁淑仪一人下了车,没有让任何人跟随,进了林子,里面有一个和她接头的男子。
“都督,任务失败了!”梁淑仪突然跪在那位男子身前。
“废物!”那位都督倒是一点都不看在梁淑仪是皇帝妃子的面子上,一脚将梁淑仪踹倒在地。“都督息怒,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完CD督的任务,求都督放了我南国的家人。”梁淑仪爬起来,跪走着到都督面前拼命的磕头说道。
“拿去,这次的药比上次的烈了不少,我就不行不能将那皇帝迷惑住,记住了,一定要让皇帝解决了英国公,我不管是流放还是怎样,我只要皇帝不再信任英国公。三日后,三皇子的锦囊会送到,里面会教你怎么做,十五日之内,必须完成任务,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的叫人收尸吧!”说完人便走了。留下梁淑仪一人,梁淑仪理了理妆容,擦掉脸上的泪水,定了定神色,便按着来的路往回走。
“我们等他们走了,再会去吧。反正大概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莲染轻声说道。晋蘅点了点头。
刚才那都督,自己分明见过,好像是南国的禁军都督,是南王最信任的部下。这么看来那梁淑仪是南国细作。三皇子与南国有勾结。
莲染和晋蘅回府用了晚膳,莲染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拓跋曜和殇出去一天了,也不见回来,晋蘅一人坐在流光院里想着百日里看到听到的一切。忍不住的就想到了许多,希望是胡思乱想吧,晋蘅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藏着巨大的阴谋。
流光院的门被推开,拓跋曜回来了,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王爷回来了,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拓跋曜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道,“钱庄出了些问题,处理了一下。这疤痕倒是吓人了些。”
“很吓人吗?和以前比是不是很丑。”晋蘅不知怎么的,心突然冷了下来,自己原来是在乎这张脸的。
晋蘅表情的细微变化,拓跋曜都看在眼里,“本王又不是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原来的美貌,不吓人的。”
“你要的美貌在梓云苑,王爷去陪陪吧!”晋蘅生气的撇过头。
“和本王说说梁淑仪的事情吧!”拓跋曜试图转移话题,自己就不应该多嘴说脸的事情,这本来就是自己吩咐莲染办的,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自己去问莲染吧!属下长得不堪入目,怕污了王爷眼睛,先回去休息了。”晋蘅说完就离开了流光院,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那道刺眼的疤痕,也就几个月,完成了组织的任务,就可以回府本来的容貌了。
晋蘅从怀中掏出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娘,孩儿无能,到现在还要受人控制,无法建立自己的羽翼,无法为您报仇。娘,你说这玉佩的一半要交给可以托付终身之人,那个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了吧,拓跋曜只是一个任务,而且如今明面上的王妃也不是我,得到拓跋曜的心只是组织的任务罢了,我与拓跋曜之间的联系恐怕也只有利用这二字。欧阳,早知活着会是如此结果,上天为何不让我那日随你一同去了呢。眼睛像是被雾气蒙住了,泪水不断的流下,晋蘅灭了蜡烛,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抽泣。
屋子的门被人打开了,晋蘅突然进入了警戒的状态,“谁?”
“是我!”是拓跋曜。
“你来做什么,不去陪你的王妃!”晋蘅带着哭腔说道。“你别过来!”
晋蘅想伸手去推开拓跋曜,却被拓跋曜一把拽进怀里,“我要找的人在这里,莫哭了。”
“谁因为你哭啊,别自恋了。我才认识你几天啊。”晋蘅试图挣脱,奈何比蛮劲,弄不过拓跋曜。
“三日!你认识本王整整三日了。你要是不要这脸,便让莲染换回来吧!”拓跋曜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后院里的那些个大大小小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扰的人心烦,晋蘅倒是唯一一个拓跋曜愿意哄的。
“不用,怎么能因我的一时之快坏了王爷的计划。况且与王爷有夫妻之实的是梓云苑那位,并不是我。”
“因为这个生气了?放心,那夜我一人睡的卧榻,并无动她半分。只是院里眼线众多,装一下还是需要的。”拓跋曜耐心与晋蘅解释。
“那我那夜守夜听到的是什么?我分明听到......”晋蘅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在院外听到的声音。
“听到什么?”拓跋曜故意要逗她,凑近了她耳朵轻声说道。晋蘅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听到......听到你和她在行房事。”晋蘅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小,她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很没出息,可是说自己不在乎,真的,真的不可能。
“傻丫头,那是本王请来的口技师。”拓跋曜揉了揉晋蘅的脑袋,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