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蘅跟着殇到了拓跋曜的寝殿,落月轩,桌上已摆好了几样菜品,王妃正在张罗着几个下人准备餐具,拓跋曜坐在王妃的旁边,那王妃的模样看的晋蘅不舒服,那张脸分明是自己的脸,但晋蘅心里有着说不清的反感。
“殇,你和璃坐下吧。”拓跋曜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温和的让他们坐下。
“是。”殇坐在了离拓跋曜一张椅子的位置。晋蘅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璃是谁,我吗?
“愣着干什么,吃完饭去干活!”拓跋曜对着晋蘅说,晋蘅才意识到,他口中的璃便是她,挺好,她也不喜欢锦绣那个名字。拓跋曜好像默认了她男装的样子,那么以后便一直这番打扮吧。
晋蘅不客气的坐在拓跋曜旁边的位置,同使小性子一样的瞥了一眼王妃,锦绣做王妃好像也没有小说中写的那般有什么大作为,安安静静倒与往日没什么区别。不管了,还是好好吃我的饭,拓跋曜一会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呢。
吃过饭,晋蘅被吩咐带着两个锦盒到王府门口候着,王府的马车被牵了出来,拓跋曜上了车,晋蘅随后也上了车。他们到了天香阁,这里是全城最大的风月之地,昨天才娶过王妃,今日就到花楼逍遥,果然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过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刚一进门,就有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围了过来,“来来来,你们都给我让开。”管事的妈妈推开一众姑娘走到了前面,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王爷,东厢已经为王爷备好了,王爷请!”
管事的妈妈引着进了东厢,便退了下去。
“王爷来此地为何带着我?”晋蘅早就按耐不住满腹的疑惑,问起了拓跋曜。
“去把衣服换了。”拓跋曜在案几前坐下,倒了杯茶,“裙子!”又冷不丁的添了一句。他,这是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我换裙子,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他一个王爷也不缺这点钱吧,不是冷娘吗,这么说,难道冷娘是天香阁的歌妓!
晋蘅换上这一身碧色的水月纱裙,因为身边没有珠钗,长长的头发只能披散着,晋蘅磨磨蹭蹭的从屏风后面走到拓跋曜面前。低着头绞着散在前面头发,“抬起头来看着我。”拓跋曜看着面前这害怕的小姑娘,不禁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还真怕自己卖了她。
晋蘅抬起头,看着拓跋曜,见他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拓跋曜很高,晋蘅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不是很白的那种,应该多年在外的关系,是那种小麦色。拓跋曜拉着晋蘅的手,走到放置在屋子里另一边的梳妆镜前,“来,坐好。”
晋蘅坐在梳妆镜前的软垫上拓跋曜坐在她身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支嵌着浅蓝色宝石的步摇,挂着珍珠串,看着倒也不怎么奇特,只是那簪子上若隐若现的花纹倒是挺精致的。“冷娘是我手里一个接任务的人,基本上需要找修云阁杀手都会找到这里,你就负责谈好价格,人,要求,和情报。”拓跋曜一边帮晋蘅挽着发,一边说着。
“那冷娘呢?她是歌妓吗?”晋蘅转头问向拓跋曜。
“别动,你知道的,江湖上的人,有按规矩办事的,也有不按规矩办事的,冷娘虽然会武功,但是难免也会遭了暗算。她是歌妓,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拓跋曜将晋蘅的头发挽了个单螺,额前留了些碎发,此时的晋蘅少了一分可爱,多了一分成熟与媚态。
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真的这一番打扮下来,比平日好看多了,还好他不会卖了我,“这是面纱,往后你来这里都戴着,没有人知道冷娘长什么样子,所以你放心好了。一会有人来,我会从暗门离开,天香阁的妈妈我的手下,她会帮你的。我知道你有很多要问的,回去我再告诉你。”说完拓跋曜便把晋蘅拉起来,走到他刚刚坐的位置,让她坐好,然后便从屏风后的暗门走了。
天香阁,修云阁,冷娘,线人,好复杂。怎么开价,一会要怎么谈,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在组织这么多年,虽然知道听说过修云阁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但是组织从未派过人到这边来,或者说,这就是组织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那么拓跋曜是修云阁的幕后阁主吗?组织所说的掌舵者,是拓跋曜?还是修云阁阁主?
“咣!”厢房的门被踹开,晋蘅的一切想法都随着门的推开,被抛到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