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祖母患病在身,你竟同那贱妇在这嬉闹,从今日起,给我待在房中,一步都不许踏出房外!”
语毕,长生将剑扔在地上,直接甩袖而去,侍从尾随其后。
他立在原地狠狠瞪着长生离去的背影,有那一刻,他好想亲手杀死他,还梁氏、皇祖母、舅舅、及那些让长生枉杀的臣子一个公道,却因自己年幼,手无缚鸡之力无能为力。
仪花坊——
君玉一身男子装扮,身着紫色衣袍,手持折扇突现二楼柱栏一旁,远远看到华笙,便是一脸恨意,眼底闪过一道厉光,满满透露着杀气。
“是她…(话语间,她嘴角露出一抹吓人的邪笑,两手紧紧攥着折扇,狠狠瞪着大厅下认真听书的姑娘。)”
很快故事告一段落,华笙给了几个赏钱,便起身离开了,楼上几个妖娆多姿的漂亮姑娘扭扭捏捏摇着秀有春宫图蒲扇来到君玉面前献媚讨赏。
“公子,你为何一人在这,是妈妈没有安排姐妹招呼您吗?公子,你看…我怎么样,就让奴家来陪你可好!”
一口流利的嗲嗲声,君玉差点听得没吐出来。
“这烟花之地当真如后宫那般争奇斗艳,污秽不堪…毁了!”
不禁想着,君玉却无意将话道出了口,那姑娘听了却又不悦,仍不失方才媚态,继续说道。
“烟花之地怎么了,公子这话可就错了,当朝皇帝的春宫后院那也分等级品博的,我仪花坊自是比不得那皇宫后院,却也是才女众多,就连当朝太子妃都整日往这里跑,公子说,烟花之地怎么就下贱低人一等了!”
“薄情女子就是靠脸讨活路,不过听你提及太子妃…呵,那可就不一样了,她本就出身贫乏下贱,姑娘说她与烟花之地可应景!”
君玉满口竟是打开天窗骂人,那女子岂会听不明白,只是他说的话也并无道理,若不是碍于生活,谁又能做这事。
“公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是公子这会儿也该体乏了吧,就让奴家侍奉公子可好!”
“姑娘,你相貌如此丑陋,怎配侍奉我,不想找打的话,赶紧滚开!”
怎料那女子话刚落,便遭君玉一顿辱骂,吓得她全身哆嗦,又因那句丑陋,气的哭着离开了。
见状,君玉一脸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嘴里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酉时,君玉撕下人皮面具,坐在妆台旁,看着镜子里丑陋不堪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不禁让她想起自己曾为凡人的时候。
一百年前——
平阳襄陵——
这年不知何等原因她来到了贾府,竟然成为大司马贾充与二夫人郭槐幼女的贴身婢女,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容颜可以一直保持年轻,原来一切都源于他,她的生命、青春不散的容颜,包括爱情,这些都是他给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生会经历如此惨重的代价,多少次的轮回她都熬过了,还有什么可以比这更撕心裂肺的!
佛说: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着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人因企求永远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
贾峕——(贾充与郭槐的长女,后嫁司马衷,被立为皇后。)
“小姐,奴婢把城中最厉害的妆容师傅给你找来了”
婢女靖柳欣喜的闯进自家小姐闺房说着。
见靖柳刚进房,旹儿便一副早有准备的的样子自语着。
“来的正好!”
靖柳踏进房里后,见自家小姐坐在梳妆台前神神秘秘的,这才询问道。
“小姐,你这是……”
话刚到这,旹儿便缓缓将头转向柳儿,并询问着。
“好看吗?”
柳儿见到自家小姐一副人鬼不一的样子,顿时吓了个惊,因为顾及着主子的体面,这才没有多言,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小姐!”
“怎么了,褒儿姐姐说这是今年最流行妆容”
“这…………”
“怎么样,是不是我太美了,把你这小丫头都给弄迷糊了!”
“嗯?”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父亲见了,定会夸我的!”
语毕。旹儿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跑到贾充书房询问。
“父亲!”
“啊!(旹儿的样子瞬间让贾充面部愕然失色)旹儿,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你说什么呢!快来瞅瞅女儿的妆容,呵呵,美吧!”
“胡闹!你……谁让你弄成这副样子的,给我跪下!”
见父亲贾充瞬间大怒,自己一下变得不知所措,想来自己并没有做错事情,为何父亲对自己会这样。
“父亲!你……”
见自己的长女如此不懂事,气的贾充唤来婢女传自己的夫人来管教。
“跪下!来人呐!去把夫人唤到前厅!”
听到贾充如此一说,婢女巧媚急忙来到二夫人房中禀报道。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被老爷罚跪在大厅呢!”
“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旹儿是做了什么事吗,老爷为何突然发如此大的火!”
“这个…………夫人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哼,定是李婉那贱人搞的鬼!”
语毕。郭槐绷着黑脸在婢女念桐、悠梅两位婢女的搀扶下来很快来到大厅。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旹儿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罚她!”
“哼,你自己看看你的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
“老爷,是不是李婉那贱人又同你说了些什么!”
“夫人,你说什么呢,旹儿自己做错事,这与婉儿何干!你不要一有事就朝婉儿身上泼脏水!”
见贾充完全不上自己套,郭槐只好一哭二闹三上吊,来逼贾充偏向自己。
“老爷说什么呢!我看老爷就是偏着那贱人,哎呀!我不要活了!不活了!”
见到妻子郭氏如此胡闹,贾充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便只好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