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丫头这才将目光注意到一边的傻小子,奇怪,他不是被自己关在府外了吗,什么时候到了自己小姐房间的。
“诶!傻小子,你怎么在这?”
小丫头这样大大咧咧吐口,琼芳急忙谴责道:“梅若,不得无礼,毗羿公子那是善良,怎么会傻,你莫要在胡言,快快送他出府。”
“知道了,小姐,毗羿公子,走吧。”
见自家小姐都发话了,小丫头心里就算再有一万个不愿那也得乖乖听从。
“我不走,什么聘礼,小九你是要和谁定亲,你是我的新娘,我绝不允许你嫁给别人!”
闻言,毗羿一脸不悦,一把紧拽住琼芳的手,一脸紧绷着问道。
“啊…,你弄疼我了,毗羿公子,还请你松手!”
毗羿只顾追问,竟丝毫未曾察觉到自己手上紧拽着的纤弱女人,琼芳一脸吃痛的在毗羿手中挣扎着,小丫头自然是看到自家小姐的不情愿和苦楚,急忙上前掰动男人的手指,嘴里满满都是责怪,正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傻子。
“你这傻子,还不快松开我家小姐,你看你把她手都捏肿了!”
男人看起来很是愤怒,自己在等眼前拽着的女人回话,这小丫头倒是十分不太知趣,顿时惹得他真想一脚将她提到十里以外,免得碍手碍眼。
“松手!”
男人一脸阴狠的瞪着眼前来回晃动的小丫头,大声威胁着,小丫头虽有害怕,却任然不见松手,继续手头的动作,男人见状,果真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知自己该干嘛。
“呃..(男人一掌狠狠击在小丫头的后颈部,小丫头一脸吃痛的晕倒在地。琼芳见状,担心的硬俯下身子前去查看小丫头的情况。)”
“梅若…梅若…”
“小九,你果真还和万年前一样,你我能得以再次重聚,我实感欣慰,兄长知道一定很兴奋,走,我带你去见兄长!”
毗羿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直在琼芳面前叨叨叨个不停,然而她却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对不起,毗羿公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小九姑娘,你听清楚,我叫琼芳,琼芳(琼芳生怕自己说的话他不曾听清,便一再强调“琼芳”两字,以示告诫。)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小九,可能我和她长得相像,让你误会了,可是我必须提醒你,我不是她!出口在那里,请你马上离开琼府!”
琼芳指着后门出口的方向对毗羿下着逐客令。
“芳儿…芳儿…”
不等毗羿回话,老太太的声音便从偏院传来,定是半会儿不见梅若将自己带出,便亲自前来查看了。
“我姥姥来了,你快走,被她发现你我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姥姥,什么姥姥,在整个南蛮、北冥国,无人不听命于你,太一那个遭老头扩大的十二州,早晚我会全数拿下!”
“疯子,你快松手,你弄疼我了!”
琼芳含泪继续用另一只手去掰动男人那有力的手指,此时男人身体里的另一个善良的自己,也就是真正的毗羿见状,拼了命似的在身体里将坏毗羿硬生生挤走,恢复正常后,招呼来不及打,便直接朝着琼府后门迅速离开了。
“梅若,醒醒…”
见毗羿离开,琼芳迅速蹲下身将小丫头扶起身来,叫唤着。
“芳儿,怎么回事!这丫头是怎么了。”
老太太也铁是奇怪了,自己外孙女的死活不管,对一个伺候主人的小丫头到挺热心的。
“定是府上的活太重,她累到了,姥姥,以后府上的活,我来担,就让梅若好好侍奉您就好了。”
“说这些做什么,穆公子还在前厅候着呢,你去陪他出府到处走走,这丫头和府中的事啊,以后你都不必操心了,老身自幼定夺。”
话语间,老太太面部显得额外冷漠,就像自己才是那个侍奉人的丫头似的。
“是。”
纵使再有多少话想要嘱托老太太,可见她那对自己一副敌视的样子,也开不了那口,只好听命离去。
前厅,穆凉乐任然是那副如兮般的病态,双目依旧被一条白色布带包裹着,在下人的提醒下,他缓缓从木椅上起身,立在原地,像是在等候琼芳对自己施礼。
“琼芳见过穆公子。”
“琼芳,你我之间无须施礼,快起身吧!”
“是。”
纵使穆凉乐待自己如自家人看,毕竟自己还未过门,有些礼还是得施的。
“我听家仆说今日外头天气甚好,你可愿带我四处走走。”
“好,只是…”
话到此,琼芳止语。将系在腰间的一粉色锦袋取下,并从中取出一条黑色布带。
“这是用白虫草泡制后又加工熏制过的,白色布带公子实在不该佩戴,那只会令公子的眼睛加重病情,公子若是每日佩戴用这白虫草泡制过的布带,在每日早、午、晚三次按时服用菊花泡制的茶水,相信过不了多久…”
琼芳还未将话说完,穆凉乐便捂嘴轻咳了几声,接着回道:“这些我都用不上,你领我上外头走走就好。”
“可是…好。”
自己本是好意一心为他,却见他一脸不在乎冷漠的样子,大概知晓自己双目难以得见天日,便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