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将手放在心口的利剑上,最后瞪着贾午将胸前的刀给一下拔了出来,血一下溅在她紧握着的铜镜上,那血直接越过镜子,落了几滴在乐浣陵的手上,她低头一看,自己手上紧握着的铜镜让血给浸湿了,杨月最后对着镜子说了句:“好好活下去,乐…。”
不等她说完,她的手果断从悬着的空中,落在地上,那面铜镜也像谜一般的在她手里消失不见了。
河东安邑——(乐府)
翌日,乐浣陵渐渐从梦中苏醒过来,见自己母亲许氏在一旁哭泣,看了一眼她,乐浣陵才坐起身来安慰道:
“母亲,陵儿叫你担心了。”
许氏让乐浣陵一下从身后这么一叫,差点没吓的从床沿处跌倒在地,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回头看看乐浣陵,见她没事,终于笑了出来。
许氏再次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她出神的看着自己手里紧握着的铜镜,许氏也不知道她心里想是什么,便继续关心地道:
“怎么啦?陵儿。”
乐浣陵整个人都惊愣了起来,她透过自己屋内窗子,看向了外面的景色,外面是一片寂静。
许氏见她不说话,自己便继续道:“前几日你父亲也来,结果叫也叫不醒。当时你父亲可被你给吓坏了,你说你这孩子,从小身体挺好的,自打嫁入这卫府,怎的身子却不比从前了。”
“前几日,母亲,女儿这是睡了几天了?”
“今日都四天了,你要在不醒过来,为娘可真…(许氏说着,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流,看得乐浣陵直叫心疼。)母亲,女儿方才梦到一个人,那人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气息。可惜她死了,让人给杀了,就死在女儿面前。”
许氏见自己女儿泪水涟涟的样子,便急了:
“怎么啦这是?陵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的话你可要跟娘说啊!梦是反的,不可全信,你要梦到什么死啊死的,这才好呢,你看…你这拖了许久的病症,连大夫都无能为力,却自己好了,这不是大喜吗。”
乐浣陵闻言,见许氏一脸喜极而泣的模样,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却一句话也不说,这下,许氏更着急了:
“陵儿,你是不是饿了?饿了的话,母亲现在就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乐浣陵闻言,依旧对许氏摇了摇头。
“那……你是担心你父亲吗?你父亲他没事,陵儿你不必挂念。”
见到她这个样子,许氏束手无策的紧握住她的手,追问道:
“孩子,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快告诉为娘啊,别叫为娘着急啊。”
乐浣陵越想止住眼泪,可越是抽泣得厉害,过了一会,她才一把抱住许氏,依偎在她怀里,回道:
“母亲,谢谢你来看女儿,谢谢你和父亲、姐姐都还好好的。”
许氏听后,恍然大悟了起来,但最后,她还是叹了口气,和蔼得摸着她的头道:
“陵儿,为娘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那不过是女儿你做的一场梦,待梦醒后,一切都不能够成为现实,你明白吗?”
乐浣陵被自己母亲的话安慰了不少,加上杨月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她这才想通,应了声“嗯”。
许氏见她终于回心转意,于是笑道:
“好了,傻丫头,你就别难过了,安心养好病,再跟为娘回府看看。”
“母亲,陵儿现在就想回家,你带陵儿回家好不好?”乐浣陵眼巴巴的看着许氏,央求道。
许氏闻言,却皱了一下眉头回道:
“可是叔宝就快回来了,你这突然离家去了娘家,为娘怕他会多想。孩子,嫁到夫家就不比在自己家了,时刻要以自己的夫君、夫家为主,且..还是等叔宝回府,你夫妻在一同回家吧啊,为娘和你爹都会在家等你。”
乐浣陵听了许氏的话,点了点头道:
“好吧!女儿全听母亲的。”
过些时候就过些时候吧,况且自己母亲全是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