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要是在搞出什么乱子,就不必回来了!”
小月侍闻言,也不敢在多言,低下头乖乖听命于她。
“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哈哈哈….”龙霁闻言,仰天长笑了半会儿后,便离开了。
“阿凌,你在人族的世界…可还好?就算去了人族,也要记得居安思危,知道吗?”
见龙霁离开,小月侍这才缓缓走到水潭边,看着水面荡起的几道涟漪,自语着。
河东平阳县——
酉时,喧闹的大街上,昆凌踽踽独行在外。许久之后,她走到一个酒庄,本想着进去买些酒喝,却因掏遍全身,也是身无分文,她在酒庄门口左右徘徊半会儿,一乘坐马车的男子,却给驾车的车夫下了命令,让他把车停了下来,男子下车后,遣走车夫,自己进了酒庄喝酒,两个时辰过去后,他终于喝得醉醺醺的走出酒庄,昆凌见状,朝边挪了挪位置,本打算给他让道,男子见状,倒提着酒坛朝她走去,眯着眼睛晃悠几下,这才将酒坛硬塞到昆凌手里,并对她说:
“想喝酒别自己一个人,大半夜的…不安全!”
昆凌闻言,一脸疑惑的看了他几眼,问道:“酒…是给我的?”
男子闻言,一脸好笑的回应着:“怎么,不要啊,不要就还我,大爷还没喝够呢!”
“要要要…谢谢啊,你人真好!”昆凌一脸欣喜的对他大大夸赞着,男子闻言,一把拉住她的手,昆凌吓得立即松开手中刚接过去的酒坛,只见那酒坛“哐当”一声,摔碎在地,男子见状,邪笑着凑近她耳朵,对她说:
“陪我下棋,我府上好酒好菜多的是,想怎么吃怎么吃,你要吃多少都成,如何?”
“你要请我喝酒…吃肉!可我不会下棋。”昆凌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回道。
“走啊,我会教你!”
“你教…(昆凌话刚说一半,男子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朝李府方向走去。)我可能很笨,要是学不会,你不会不给我吃的吧!”
李府——
刚进府中,李府花园,便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躲在假山后哭泣,男子(李敢)闻着声音,从假山后将男孩拉了出来,擦擦眼睛,这才看清楚是自己的侄儿李陵,便蹲下身子问道:
“陵儿,不乖乖在自己房里睡觉,大半夜的跑这里做什么?”
“三叔,陵儿好想娘,三叔送陵儿回娘身边好不好!”
男娃一把抱住李敢的胳膊,哭着哀求道。
“陵儿,你告诉三叔,可是二娘又欺负你了?”
男娃闻言,并未急着对李敢哭诉,倒是吓得不在说话,低着头继续哭泣,昆凌见状,伸手摸了摸男娃的脑袋,安抚着:
“不要害怕…陵儿。”
敢情这名字从自己嘴里念出来,有多勉强,毕竟自己的名字里也嵌着一个“凌”字。
李陵闻言,将头抬了起来,看了昆凌几眼,便一把反向倒戈抱住昆凌,嘴里喊着:
“娘,你终于来接陵儿了,他们都是坏人,你带陵儿走吧,陵儿再也不眼馋住大房子了!”
昆凌闻言,一脸茫然的看着李敢,李敢未理她,倒是自己醉倒在地,男娃吓得,一把搂住昆凌的脖子,叫着:
“娘,三叔这是咋啦?”
“小丫,你还看不明白,你这个小叔叔,酒量不好,大话可吹大发了。”
男娃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只是依依不舍的扒拉着昆凌的胳膊不放。
“陵儿,你知道哪里有吃的吗?”
“娘,你是不是饿了!”
“……呃……对,很饿很饿,你有吃的吗?”昆凌一脸渴求的看着男娃问着,此时她的肚子早“咕咕”响个没完了。
男娃闻言,立即从自己衣怀里掏出一块生硬了的馒头,递到昆凌手里,对她说:
“娘,你要饿了,就快吃吧!”
昆凌从他手里接过馒头,放在鼻息处嗅了嗅,随后放在眼前左看右看,淡淡问道:
“陵儿,你平时就吃这东西吗?”
“恩,(小家伙点了下头,回应着。)二娘说,府中如今只靠爷爷和小叔叔的那点俸禄,不足于养家糊口,所以一切都要节俭。”
“节俭,偌大的李府,吃的竟然连路边乞丐都不如,这叫节俭?陵儿,咱不吃这个,你现在可是正值长身体的时候,他们不给你饭吃,明摆着欺负人,我们一起把你这醉成烂泥的小叔叔扶到他房里去,就等他醒后如何交代!”
昆凌一副打抱不平的瞪着地上酣睡的李敢,对男娃说着。
男娃闻言,不在说话,与昆凌将李敢从地上扶起身来,送回他房里,随后,两人也都待在他房里,直到天明。
清晨,天刚微亮,一丫鬟便敲了敲李敢房门,喊道:
“少爷,你醒了吗?”
吵吵半会儿后,昆凌被叫喊声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见男娃依旧睡着,李敢却眯着眼睛躲在被子里大声吼道:
“吵什么,大清早的,究竟有何事!”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屋外的丫头听了,也都吓得诚惶诚恐,低声回道:
“少爷,老爷让你醒后,记得去拜访霍将军,礼物老爷都给你备好了!”
“知道了,准备洗漱!”
“诺!”
李敢话语刚落,只见他一个纵身,从床上起来,被子一下全掀在男娃身上,男娃让他粗鲁的举动也瞬间给惊醒了。
昆凌见状,惊慌失措见正打算躲起来,却让李敢一把抓住手腕,他眯着眼睛对她低声说着:
“多谢姑娘为我守了一夜,恐是现在还不曾入眠吧!想不想休息,这床借予你歇息,李某现在要出去办事,一时半会儿不会太早回来!”
“呵…(昆凌揉了揉眼睛,对他冷声责骂道。)公子要有那好心肠,不如用在自己的侄儿身上,偌大的一个李府,我方才在你府中转了一转,看着李老爷与二夫人的衣裳、配饰、所住房间,哪一样都是华贵精致,何故委屈一个没娘没爹的孩子!”
“你说陵儿吗?”
李敢闻言,立即将目光投向刚刚睡醒的男娃李陵,反问昆凌。
昆凌见他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简直无言以对,只得看他接下来要怎么装模作样。
“此时还是等我见过一个人之后,回来再说!陵儿的委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姑娘要真想为他好,就装作什么也不知,也未曾见过他吧!”
过了半会,李敢自行穿好衣裳,起身背对着昆凌冷漠说着。
“你这说得什么屁话!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要不想好好待他,你们为何生他出来,让他受苦!”
“姑娘,我带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在我府上撒泼的,可别忘记,这里是谁的地盘,惹怒了我,马上要了你的命!”
李敢闻言,撇了撇嘴,故意装作生气模样,转过身对昆凌怒吼道。
李陵见状,立即跪在李敢面前,苦苦哀求着:
“小叔叔,这不关娘的事,你不要把娘回家看陵儿的事告诉爷爷,陵儿以后什么都听爷爷和二娘的,求你放了娘吧!”
李敢见状,伸手抚了抚李陵的脑袋,安抚道:
“陵儿,你要不想你娘有事,就陪她乖乖待在这个房里,哪也别去,等小叔叔回来,就送她走!”
“恩,陵儿一定看好娘,不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