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幕末对着远处山头正盛开着的梨花树轻叹了口气,念道。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他思索半会儿,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淡淡问道)你明白我的感觉吗?”
“……(阴奚没有回应)”
“(慕末接着说道。)爱,或许是场浩劫,在我心里,那是缺憾,不能够跟你永久长相厮守,不能够在你需要被保护的时候,突然出现,全是我无用,这样子的君主,要怎么服众安民。”
幕末话到此,阴奚也附和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两人并肩默默看着远处的梨花,不言不语。
丑时。阴奚悄悄出了南安皇城,在城外十里的荒山中,与其王兄凤皇见面,她生气的质问凤皇,然而凤皇却回应道。
“阏儿,王兄做的这些,可都是为了整个大魏,现在大魏上下举国欢畅,那是天下太平的大兆,你该把自己的喜悦告诉大魏的子民。”
“王兄,现在是在逼小妹吗,王兄,他…很心疼我的,从来不会逼着我做不喜欢的事,王兄以为杀掉一个摄降的皇帝,这是值得高兴的吗?或许…母亲、皇爷爷、及整个大魏的人都会为此高兴,可这算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过他,他已经投降了,你却要杀他,这是为什么!啊?”阴奚反问道,不禁眼眶中的眼泪簌簌滑落在地。
拓跋阏一脸恨意的瞪着凤皇问道。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妹妹,我绝不准你受他牵连,死在我的面前!你明白吗?”
“明白,我当然明白!你就是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王兄,小妹说的对吗?啊?”
阴奚一脸激动的对凤皇大声怒斥着,凤皇无奈之下这才将她打晕在地。
南安枹罕皇宫里,幕末见阴奚离开了,一脸满意的去到她曾住过的地方,躺在她睡过的床上,回想曾经美好的回忆。
“天上有什么呢?慕末,你说…天上有什么?”阴奚双手扒拉这幕末的胳膊,两人坐在枹罕凤凰台的房顶上,阴奚笑盈盈的问他。
“天上,天上有云彩、有明月和太阳。”幕末看了看天空,用手指着一片偌大的白云对她回应道。
接着阴奚又问。
“天上有云、太阳、月亮,那我呢,我有什么?”
“羌奴,有我呀。”
“(阴奚闻言,一脸茫然的朝他摇了摇头道。)不对!(是使命,我有的是使命)”
想着想着,阴奚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回道:“不应该是温暖吗?慕末给的。”
“呵……你可把我吓到了,我还怕你说…你心里没有我!”
“慕末,你那么疼我,我说这样的话,就是违心的!”
“……(阴奚话刚落,慕末便伸手帮她揽了揽散乱的几缕头发,对她柔声微笑着。)”
翌日,在去给左夫人送点心的途中,她远远见到幕末的王弟伏殊罗进了左夫人的房间,以为没什么的,这身为臣子去给自己的母妃请安很正常,可事实却并非她想的那样。
阴奚走到门口,隔着大门,很清楚的听到屋内两人(ài mèi)不清。
“美人,本王来了,快说,有没有太思念本王!”
较大的床上,左夫人坐在伏殊罗的双腿间,任由伏殊罗用手在她身上游走,左夫人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怀里,伏殊罗一脸享受的附在她耳边柔声问道。
“那是当然,小王爷呢?”左夫人伸手环住他的腰,替他脱去系在腰间的玉石腰带,妩媚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反问道。
“本王如何?当然是心系美人你了!”
伏殊罗话刚落,便一副饿狼模样将她扑倒在床,阴奚闻言,一脸吃惊的刚要转身,却不小心撞到突跑过来的黑猫,让那黑猫吓得大叫了声,怕被伏殊罗察觉,便急忙离开了。
一走廊上,阴奚见幕末正朝自己这便走来,便快速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说着。
“慕末,我……我看到……左…夫人她……”
阴奚想要把自己看到伏殊罗与左夫人私通之事告诉慕末时,却让远处的伏殊罗给叫住了。
“皇兄,皇兄在这做什么,臣弟在凤凰台已经备好酒宴,请皇兄随臣弟移步观景!”
慕末闻言,笑盈盈的对身边低着头的阴奚吩咐道。
“好,羌奴,你跟朕一同去赏月!”
“是。”阴奚一脸无奈的回道。
宴席上。
伏殊罗多次看着阴奚,那都在不经意的时候,像是在提醒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羌奴,你怎么回事,过来,坐在朕身边。”
随后,慕末发现阴奚面部表情异常,一脸紧张害怕的样子,在看看对面的伏殊罗,他正瞪着她,慕末一把拉住阴奚的手,对她说着。
宴会结束后,阴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担惊受怕的躲在被子里,突然听到屋外有猫叫,就出去查看,怎料让伏殊罗派人给打晕在地。醒来时,阴奚被铁链拴在一根粗木桩上,伏殊罗一脸邪笑的走到她面前,右手狠狠掐住她的下颚,狠声说道。
“狗奴才,想害本王,你是傻还是疯啊,本王不让人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是!”
鞭子一下一下打得她皮开肉绽,阴奚咬紧牙关小声在心里念道。
“慕末,你不要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