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啊,我心中不免对第七处的办事效率点了个赞。
苏丽丽冲上前来,“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搭在了我的脖子上,面色冰冷地问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电话是通过卫星电话播出的,经过了卫星加密,根本跟踪不到信号所在地。
刀架在脖子上,我脑海中急忙想着对策,想着怎么把苏丽丽糊弄过去。
“川岛大人,大事不好了。”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人急忙闯了进来,面色焦急地对苏丽丽说道:“外面忽然来了一伙华夏特警,已经包围了我们。”
苏丽丽面色冷静地对着那人说道:“你现在去发动车,我们要强冲出去。”
说完,又把匕首往我脖子上靠近了一点儿,对我说道:“林正淼,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但是,你给我记着。把刀给我找回来,不然我还会去找你的。”
苏丽丽收回匕首,插回了腰间,从一边的支架上取出了一把手枪,快步走向门外去了。
苏丽丽虽然知道他们完全可以拿我当作人质冲出去,但是这种成功几率并不高,带着我反而会影响了他们的效率。
况且,苏丽丽知道,我身上可能藏着追踪器,要不然警方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外面传来了一阵噪音,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还有枪声,撞击声,人的惨叫声,总而言之,乱成了一锅粥。
我躺在床上,面色焦急,心想人怎么还没来,快憋不住了。
终于,外面的枪声停止了,门口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两名全副武装一身黑的特警端着枪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观察着房屋内的情况。
“找到目标,确认无误。”
特警从身后的刀套中拔出了匕首,麻利地割开了我束缚我的绳索。
获得了自由后,我急忙翻过身来,不顾左肩的疼痛。冲到了门外,找了一片草丛中就地解手。
两名特警还以为我有什么情况呢,急忙跟了出来,看见我只是因为尿急解手,面面相嘘,似乎是愣住了。
啊,尿完后,真畅快。我一脸轻松地提上了裤子,稍稍一转身,左肩传来了一阵疼痛。
两名特警察觉到我有伤,只是一左一右搀着我向特警的防暴车走去。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我被拉到了医院,做了手术取出了弹头。现在只能躺在床上面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师叔祖刚才来找我,告诉了我昨天晚上的情况,那伙人和特警交火,死的死,伤的伤,不过还是逃出去了一个人。根据描述,逃出去的人就是苏丽丽。
苏丽丽现在身份暴露,又孤身一人,恐怕近期不会有什么举动。
现如今,御前一鹤被抓,那些手下死的死,伤的伤,都被抓了起来。
可惜的是,被赵得庆跑了。据警方情报,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前往云南的火车上,不过被发现,跳车逃走了。
我醒来后仔细检查了自己的东西,发现我的软剑和银元都在昏迷的时候被人搜走了。
唉,现在手上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了。
等到伤养好了后,我还得回师门一趟,师叔祖他老人家和我一块去,说是要去看看我师傅,主要是拜一拜历代祖师的灵位。
我看能不能从师傅那里顺两件法器过来,天师道所教道法范围极广,其中就包括了符篆,炼器,炼丹,法术,阵法。即使是在传承中遗失了不少东西,但是在炼器,法术,炼丹这三方面我们还是保存的较完整的。
我有三个师兄,大师兄在我入门前就已经被逐出师门,二师兄主修炼器,三师兄主修炼丹,我主修法术。因为我师傅当年也是主修炼器,所以他也是炼制了一些好东西。
二师兄和三师兄都已经入世修行去了,我上一次见他们是在两年前寒假的时候,在师傅那里见到他们两位,貌似混得都不咋地。
其实我就是左臂受了伤,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那医生非说子弹伤到了筋骨,十几天内左臂不能做剧烈运动。
这下只能窝在病床上,看着电视。第七处待遇不错,我住的还是vip病房,单人单间,有电视有WiFi,还有护士妹妹照顾我。
师叔祖来看过我一次,留下句“安心静养,伤好了我和你回一趟师门。”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来的时候连包水果都没带。
听说是还有一屁股事情要处理,似乎是南方大冬天的又闹水鬼了。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谁知道,正当我在医院养伤的时候,猴子忽然一个电话打来。
“老林啊,你在哪啊?”猴子的声音很奇怪,充满了恐惧。
我一听就感到了不妙,猴子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医院啊,怎么了?”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在哪家医院啊,我去看看你。”
“好了,猴子,把电话给你旁边的人,让他跟我说话。”猴子估计是被人劫持了,我认为应该是苏丽丽。
“.......”电话那边传出了一阵噪音,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就是林正淼,就是你把我徒弟给打了?”
纳尼,不是苏丽丽,听声音就知道是个长相粗犷的肌肉男,一米九的身材,一身横练的肌肉,估计胸口还长着一撮护胸毛。
额,又扯远了。
“是我,您徒弟是?”我小心地问道。
“慕容光耀。我是他的跆拳道老师李天赐,今天中午你去跆风俱乐部,我要和你好好切磋切磋。”
嗯,我额头上三道黑线划过,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谁知道就是替慕容光耀出头而已,又不是小学生,打架打输了就回家找大人,都是大学生还来这套,社会真是太险恶了。
我无所谓的说道:“那个,李老师啊,我现在有伤在身,恐怕去不了,这样吧,我改天再去怎么样?”
“嗯,有伤在身。”思考了一会儿。
“这样吧,别说我欺负你,时间就订在半个月后,你要不来,你朋友我们见一次打一次。”电话那头的李天赐估计意识到了我现在还在医院呆着,只能推迟了时间。
至于他的威胁吗!
“您高兴就好。”我撂下这句话后,果断挂了电话。
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心中哀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