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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李楹的泪

玄宗看了看帘后的人,微微摇了摇头或许他不是个好父亲,可他想做个好皇帝。

玄宗明知故问道:“卫国,什么事禀告?”

而此时不只,只有杜少陵和卓世昌皱眉头,还有几个人也在皱眉头,而那几个人正是除韩家外的其余四大贵族中人。

不过有个人却笑看着帘子的方向,而其腰间除了把仪刀或许最让人恐怖的是他的玉佩,那个五茫星图案的玉佩。

此人长有和白落一样飘逸的八字胡,国字脸,看着有点木讷,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那阳光的笑容,看着让人特别舒服,此人正是尚书省门下现如今唯一的右相(二品),权倾朝野,掌控六部的究极存在,五大贵族之首李家家主李林府,而此时他有朝杜少陵神秘一笑。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之门,可有人如果连这道门都能隐藏那是何等的恐怖,没错此时杜少陵正和李林府大眼瞪小眼,李林府的深邃,杜少陵的威慑,可为人中豪杰了。

两人还在用眼神交手时,李楹那充满淡淡的忧伤,魔性的让人迷恋的声音从小嘴发出。

“父皇,儿臣委屈……”

话音未落,在看下面的大小官员,那充满好奇,热烈,迷恋的眼神全部盯着李楹的方向,除了杜少陵和李林府以外。

或许好奇是因为知道真相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李楹自己出面诉说,自己说和别人说的话有时虽然一样,可意义可全部变了。

比如有人对你说,你真丑。还有你自己照镜子说,我真丑,虽然都是说你丑,可意义不一样的,因为没人觉得自己丑,而别人可能真的认为你丑。

听音识人,人之本性。就算和八戒一样丑,声音好听还是能加分的。

“嗯哼……”

突然卓世昌突然大哼了一声,这声音也惊醒了那些失态的人。杜少陵和李林府也没在对视。

而杜少陵刚在和李林府对视时候心里有了疑问,就是那个大理寺的少卿被玄宗罢官,而李林府竟然没说什么。杜少陵有理由想信,李林府的手绝对伸到哪里的。

而高高在上的玄宗听到卓世昌的哼声,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想到:“国舅,就从你开始好了。”

而卓世昌却在为李楹难过,只因卓世昌见过她的真面貌,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有了深深的担心,美本无罪,可贪婪有罪。可惜,等下他就要为自己难过了。

只见玄宗说道:“国舅爷,嗓子不舒服嘛?”

“额……”卓世昌一脸懵逼的看着玄宗。心里有了担心,想到:“陛下,该不会是要办我吧?”

而其余大臣,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人人皆知,玄宗喜欢“关照人”,刚才才关照了一个,现在又来一个,好戏多多啊。

“陛下,臣没事。”卓世昌有点拿捏不准的说道。他算是武官,像来直来直去的,心计了不善长。

玄宗笑了笑说道:“哦,原国舅爷没事啊!可你知道谁有事嘛?”

一想到自己女儿都要名生不保了,他才不管是谁就是要逮谁弄谁,就是这么任性。

卓世昌看了看李楹处说道:“都没事,都没事。”

其实卓世昌更多的是希望昨晚的事不要说出来,毕竟对谁都不会好,自己儿子,自己侄女。可如果关系到社稷,又那顾得了那么多。

这时玄宗有问像杜少陵说道:“老师您也认同嘛?”

师者为父,这也是玄宗不先拿杜少陵说事的原因,不管怎么样总得给老师一个面子不是。

杜少陵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的确猜到了玄宗要说什么,也叫李牧云准备了,可事情真要做时,有会想到太多的东西,以致拖拖拉拉无法顺利实行。

杜少陵照样看了看李楹处说道:“臣无话可说。”答非所问,可却也是变相的和卓世昌站到了同一阵线。

李楹看着卓世昌和杜少陵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们担心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担心这事带给她的伤害,还有对自己儿子的包庇罢了,她也想就这样你不说,我不说的算了。

可生于帝王之家,又有如此美貌,她想自己拉自己一把,那怕代价多大她也在所不惜,而代价她准备好了。

玄宗眼睛眯了起来。天下人,就算是坏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坏的,更何况还事关自己家人,玄宗同样知道杜少陵还有卓世昌的考虑。

“上将军以为那”玄宗有问道。上将军,没品,禁卫军统领的意思。

这时战在含元殿门口守卫的人听到,震了震。身着黑色紧衣,面带猫脸面具。禁军十二卫中的夜凌卫,主要职务负责长安城的安全。

看到没人回到,高力士突然叫道:“准夜凌卫统领“夜”进殿说话。”

没品官员是没办法入殿的,实权在大也不行,而十二卫每个卫队有三千人,其统领虽然都有兵权,可却没品级。十二卫每到开朝,十二卫的统领都会站在殿外护卫的。

而夜听到以后,心里苦笑了一下。在门外把衣服,横刀都放在地下,只穿了一件内衣进去。

仪刀可带,杀兵不入殿,横刀主杀,夜凌卫的衣服也带有杀气,是不能穿着入殿的,有品官的命可比他没品的重要多了,当然这也是当权者自保的方法。

夜跨进一步,就跪在地上了,能入殿,可却不得入有品官的前面就算是最小的九品也不行,这也是这些禁军的悲哀处。

夜说道看了看文武百官中的一些人,可惜却都没表示,亦是他硬着头皮说道:“小将,无话可说。”

做为护卫,要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自己能听到玄宗的话了。而没品官是不能称臣的,说白了他就保镖,随时会被替换的存在罢了。

玄宗没有看夜,而是看了看李林府。这家伙才是关键,其实他在办那个少卿时更多的是看李林府会有什么样的脸色罢了,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看着这些人,李楹更多是厌恶罢了,观人脸色不能自主的人。可李楹何常又不是如此。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就在李楹刚要说话时,被玄宗的话语阻下了。

随之玄宗又说道:“都没事是吧,都没有要说的是吧?是觉得皇权如此不堪是吧?一个个不该说的时候,争先恐后的说,该说的时候,都选择不说。”

“国舅,你说没事是,你那宝贝儿子做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是吧?老师也说,没话可说是吧,你那宝贝义子真的那么重要是吧?也对,为人父母者,理应关爱子女。”

“陛下……”卓世昌刚开口说话。一声“闭嘴”在次打断。

玄宗接着说道:“你们没事,朕有事。皇权再如何不堪,可朕现在依旧是皇,而你们依旧是臣。朕也是为人父母,朕同样喜爱子女,今天朕就要替公主被欺负讨个说法。”

君要臣死,臣一定死,可惜现在臣比君大,怎么死。

李林府闭起了眼睛,而一些人看到后却闭紧嘴巴。

杜少陵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想到来了。

“陛下,老臣有罪。”杜少陵说道。

玄宗听后说道:“老师也觉得有罪,那朕是不是该欺师灭祖,把你杀头问罪。”

卓世昌听后说道:“陛下,不可。”

“国舅爷也认为这样做不对嘛?可你们放纵自己的儿子又对嘛。公主乃金玉凤躯,朕都舍不得打骂,可你们的好儿子做了什么你们知道嘛?知道嘛?”

玄宗说完后,突然有点哽咽,而垂帘后的李楹也落泪了下来,父亲始终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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