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了事故,货车上两人都跳下车来,查看严重不严重。“马勒戈壁的,你们到底会不会开车?”
出租车司机下车后,立刻怒气冲冲,骂骂咧咧的向两人冲了过去。
“你还说我们?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刹车踩的那么急?”
“尼妈的,我自己的车子,想什么时候踩就什么时候踩,谁让你离我车子这么近的?报交警来处理……”
出租车司机经验丰富,这样的追尾事故,就算报警也都会判货车的责任,所以他才这么理直气壮。
何况自己是租的车子,撞了就撞了,维修一下就行,所以并不心疼。
张阳趁着双方纠缠在一起时,打开出租车门,小心的向货车走去。
双方纠缠在一起,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一举动。
“算了算了,你说吧,到底怎么处理?”
……
出租车被撞的并不严重,只是后杠掉了下来,货车司机明显不想节外生枝,带着商量的语气道。
“还能怎么处理,赔修车钱,还有务工费。”
出租车司机看到对方服软,侧头瞄了一眼,看到张阳已经不在车上,Zhīdào目的已经达到,语气缓和的说道。
“多少钱?”
“最少一千块。”
“太多了,就一个后杠,顶多几百块钱。”
只要是司机,对修车价格多少都有些了解,听到他狮子大开口,不满的开口说道。
“还有误工费呢?我一个小时最少赚好几百。”出租车司机继续满嘴里跑火车,好不脸红的撒泼道。
……
张阳并不理会这些,到了后车箱,发现已经上锁,驾驶室里肯定也不能去,居然没地方可躲,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停顿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争执的双方,货车司机已经掏钱给出租车司机,Zhīdào时间不多,好奇心驱使下又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犹豫了片刻,趴在车底看了一下,货车轮胎很大,车身离地面很高,这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货车重新开始行驶,底盘各悬挂件空间充足,倒是很容易抓住栖身,只是盼着路途别太远就好。
虽然看不到出租车司机的神情,不过张阳想也想的出来,肯定一脸得意猥琐的笑容,收了自己的钱,还又敲诈了货车司机一把,这孙子比自己还无耻……
货车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后,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张阳看了一眼两侧,都是高高的庄稼地,心想难道这就是目的地?
“妈的,真倒霉,遇上这样的无赖。”
“算了老四,没必要生气。”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货车上两人交谈着走到了车后。
“老子真******想宰了他。”
“别这么冲动,正事要紧,惹了麻烦回去老板也不会饶了我们。”
另一人继续安慰道:“反正就是赔点钱,就当给他买棺材了。”
……
两人一边聊着在货车后边蹲了下来,张阳感到一阵紧张,毕竟两人只要稍一俯身便能发现自己。
他这紧张有些多余,两人在车后忙活了片刻,很快便将车牌熟练的卸了下来,换上一个新牌后站起身来离开。
他们老板是谁?难道是盛国营父子?既然是送货车辆,为什么要更换车牌?张阳心中暗暗想到。
车子很快再次行驶起来,这次不Zhīdào行驶了多长时间,张阳像一只蝙蝠一般贴在车底,时间长了之后感到浑身酸疼,筋疲力尽。
让他甚至开始怀疑,为了这一时好奇受这么大罪到底值不值?人家怎么造的冰蝉粉关自己鸟事?就算对人体有点危害,但根本不严重,何况现在销量这么差,自己何必多管闲事?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车子一直走的平坦宽阔的公路,十分平稳,如果是崎岖颠簸的山路或者乡村土路,他真忍不住放弃了。
车子终于开进了一家工厂院子里停了下来,货车上两人下车后有说有笑的向远处走去。
张阳长长舒了口气,松开悬挂趴在地面上狼狈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在车底悄悄向四周张望。
厂子很大,却显得十分破旧,应该属于化工厂之类,充满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到处都是锈蚀不堪的破铁皮桶及垃圾遍地,荒草丛生,应该是长时间废弃没有使用。
不远处有两个红砖建成的车间,砖体早就破损,里边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机器之类的设备,却并没有工作人员。
车间旁边有一座三层办公楼前十分干净,与周围的破旧格格不入,刚才货车司机两人走到了里边。
张阳钻出车底,顺着墙根,利用杂草掩饰,悄悄向办公楼走去。
办公楼前上边的墙上装着两个摄像头,不Zhīdào管不管用,为了怕对方发现阻拦,他还是打算找个窗户绕进去。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为他的行动提供了很Hǎode便利。
本来他想随便找个办公室翻窗而入,却突然发现一个办公室内亮起了灯光,让他改变了主意。
办公大楼内不Zhīdào有没有摄像头,单纯的进入办公室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不如先看看里边到底什么状况再做决定,想到这些,向亮灯的窗口悄悄靠近后向里望去。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查看着一沓厚厚的资料。
男子浓眉大眼,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成熟稳重,充满了浓浓的学者气息,出现在这样荒弃苍凉的地方,让张阳感到十分惊讶。
伸手拉了一下窗户,并没有锁上,抓住窗沿轻轻一跃,直接冲进了屋子。
“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中年男子看到他后,惊讶的喊道。
“嘿嘿,你先休息一会,我借你衣服穿一下。”张阳一边坏笑着,手臂一扬,用银针向他的天坤穴刺去。
“来人……”
中年男子刚想喊叫,立刻感觉到浑身倦意袭来,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的坐到了办公椅上,昏迷了过去。
张阳迅速的脱下他的白大褂穿在身上,摘下他的眼镜,戴上之后感到一阵眼晕,显然度数很高,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苦笑着忍了下来,然后抓起桌上的材料,向办公室外走去。
果然如他所料,办公楼的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摄像头装在墙上。
他与中年男子身材差不多,加上楼道内十分昏暗,倒是并不担心被人发现自己这个冒牌货。
各个办公室都关着门,看不到里边的情况,张阳从一楼逛到三楼,没看到一个人影。
办公大楼内一片安静,就连刚才走进来的货车司机两人,都好像消失了一般。
难道他们回来之后便到办公室休息睡觉?但是看到两人进来时有说有笑的样子,到了办公楼内肯定会交代一下送货过程,想到这些张阳便感到万分疑惑。
正当他不Zhīdào该怎么办好时,一个办公室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二十多岁,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
张阳根本无处闪避,索性装模作样的边走边翻看资料,同时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年轻人。
年轻人根本没有在意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便急匆匆的向楼道口走去。
难道办公大楼内的人之间都很少交流?或者说自己伪装的太像,对方根本就没发觉?张阳心中再次充满了疑惑。
既然没有目的,不如直接去看看年轻人到底干什么?想到这里,转身跟了过去。
年轻人到了一楼的走廊尽头一个办公室门前,打开门后直接走了进去,让张阳顿感失望。
不过当他转身离开时,却发现办公室的灯光一直没有亮起,立刻停顿了下来。
此时天色越来越黑,走廊内的光线已经十分昏暗,不开灯的话年轻人到底怎么办公?
受了这么大罪来到这里,如果不弄个明白,岂不是太亏了?
大不了将年轻人打晕,或者直接逼他说出天凝血膏的生产车间在哪儿,打定了主意,张阳向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后,他是聚精会神的倾听了一下,里边没有任何动静,心中更加疑惑,直接将门打开。
里边跟其它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简陋的办公桌椅,靠墙位置放着一个书橱,显得十分空旷,根本没有年轻人的影子。
张阳突然想起在夜总会关押那些泰国女孩的事情,看到了一丝希望,快步走到书橱旁用力的挪开。
眼前的一切不禁大失所望,根本没有任何暗门,他不甘心的用手敲打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响声,跟普通的墙壁没什么区别。
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年轻人根本就没走进这间办公室?张阳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虽然心中闪过这样离奇的想法,但是他依旧坚信年轻人肯定走了进来,这个办公室内肯定有问题。
既然年轻人在这里消失,他也会在这里出现,既然来了,总不能糊里糊涂的离开。
想到这些,张阳将书橱用力挪开墙边,留出一个身体的空间,躲到了里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办公室更是昏暗无比,不开灯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容易察觉。
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内已经寂静一片,既没人进来,更没人出现,让张阳开始变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