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一脸岂盼的土著们顿时再次惊恐起来,颤抖的双手几乎握不住怀中捧着的果实,一颗颗的跌落在了地上。
亚嘶很是惊讶,别过头望向了海冥。
海冥叹了口气,苦笑地摇了摇头,伸手一阵拂动,那一颗颗跌落在地上的果实瞬间已到了他的怀中。
望着面前这鸦雀无声的土著们,一阵沉闷的声响从他的嘴里发出:“这些果实我收下了,你们都安心回田里干活去吧。”
面前的人群这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齐齐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往各自的去处走去。
一会儿工夫,四人看着那已尽数散去的人群,齐齐松了口气,步入了山间。
窝在海冥身边的水儿,看着他怀中那满满的果实,好奇地扫过一个放入了口中,那没有一丝甘甜的果汁顿时渗入了她的喉咙里。
水儿连忙吐掉了口中的果实,郁闷地说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吃,真是亏了这一大群人还把它们当成宝物来奉献。”
海冥顿时苦笑:“水儿,这可是凡间,不是在仙界里,凡间的食物本就不能和仙界的食物相提并论的,这些果实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凡间圣品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亚嘶心底的好奇再次被勾起,伸手拿过放入了口中,轻轻咬过,瞬间便被吐在了地上,扯过手正伸到果实当中的心鱼,飘到了一旁。
心鱼一脸的郁闷,寻思着这凡间的果实有那么难吃吗,意让他们瞬间弃之,心中的好奇促使她的双手再次伸向了那一堆果实。
未等亚嘶缓过神来,一个果实已进入了她的嘴中,一种带着些许香甜的味道流入了她的喉间,心鱼嘴里发出了一声不可思议的尖叫,“这果实味道很好呀,你们怎么会觉得它难以入口呢?”
一阵大笑顿时从三人的嘴里发出,许久不见停息。
过了好一阵子,望着那还在大笑的三人,心鱼一脸的疑惑,寻思道:“我说的这句话有这么好笑吗,竟让他们笑成了这付模样,看着真让人伤心。”
一想到这,心鱼的脸色一片黯然,低下头,默默地走到了一旁,忧伤地望着他们。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敞在这山间里,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却还是不见三人停止笑声,心鱼委屈地望向了远处,那一群群的土著已收拾起手中的家具,纷纷唱着歌儿往来时的方向走着。
路中的三人依然还在大笑,心鱼叹了口气,悄悄地走进了山林之中。
隐匿在远处的红儿看着此时已落单了的心鱼,心中一阵狂喜,口中念着咒语,瞬间扑到了心鱼的面前。
看着红儿如此神速的扑向心鱼,深怕会坏了自己设下的圈套,身形一晃,挡在了二人的中间。
眼看就要得手的红儿看着面前这一个障碍,气急,双手一扬,十成的法力瞬间扫在了魔王的身上。
硬生生地接住了红儿的法力,一声闷哼从他的嘴里发出,此时的魔王元气大伤,望着那怒气冲冲的又要发掌扑来的红儿,自知无力再挡住她那浑厚的法力,意念一起,带着心鱼瞬间移形到了远处。
不见了二人踪影的红儿,硬生生的收回了手中的掌风,双眼望向了远处那已停止了笑声,此时正在寻找心鱼的亚嘶,深怕被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连忙了隐去了身形,奔出了山林。
亚嘶抬头望着那已渐渐暗下的天色,有些着急,意念瞬间扫过整座山林,但却寻不到心鱼的半点踪迹。
吓坏了的他身形瞬间飞到半空中,意念扫过整片大地,却依然未能找到,焦急万分的他嘴里发出了阵阵的嚷叫:“ 鱼儿,你在哪里?”
许久还是不见心鱼的回应,山间的海冥和水儿抬头望着半空中正一遍遍叫嚷着的亚嘶,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海冥手中一拂,一个时辰前的影像悉数映入眼帘。
望着那惊吓到已全然没了意识的心鱼,海冥叹了口气,搂过水儿飞到了半空中,唤过了亚嘶,一同来到了魔宫。
宫内,听着宫外三人的呐喊声,吓坏了的魔王急得团团转,望着那已是昏迷不醒的心鱼,勉强提起内丹,调起气息功行骗了全身。
渐渐进入忘我境界的他忽然听到了来自耳边的一声冷笑,一股气流顿时岔入了旁枝,吓坏了的他硬生生的收回了那分布在全身的法力,望向了站在自己眼前的红儿。
看着依然完好无损的魔王,红儿眼里闪过了一丝的惊奇,心想:“这家伙的法力竟然已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是何原由让他入了魔道呢?”
心绪还未解开,耳边已传来了的魔王的怒吼声:“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盟友吗?”
红儿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冷笑,眼角瞄向了魔王身后的寝宫,透过天眼冷冷地望向了还昏迷在床上的心儿,恶狠狠地问道:“这小妖精给你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连你也肯保护她的生命?”
魔王叹了口气,悠悠地问道:“今天如果你杀死了这个霸占了你夫君的女人,你认为你这王后的地位还能够保得住吗?”
一听这话,红儿顿时愣住,那本是恶狠狠地眼神瞬间暗淡下来,伤心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刺中了她内心的魔王,喃喃地问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除掉这个女人而不会被我的夫君所迁怒呢?”
魔王摇摇头,指着那正在结界外叫唤着的三人,闷声问道:“以你一个人的法力,能够抵挡这三人多长的时间呢?”
望着宫外的三人,红儿顿时毛骨悚然,怒骂道:“你这魔,也不想想光是国王,我就已经无法抵挡了,怎么有可能替你挡住他们呢,再说,我现在如果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想来这王后的地位也是从此不保了。”
魔王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还在念叨着的红儿,独自入静调息着体内的伤势。
站在宫外的三人,许久不见魔王的应声,怒火中烧的他们,运起了手中的法力,扫向了魔宫外的这一层层的结界。
一阵的碰撞声从结界传出,再次被反弹回来的法力让亚嘶和水儿很是诧异,停下了各自的掌风,静静地望着正在一旁念念有词的海冥。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魔宫的大门,海冥欣喜地停住了口中的咒语,带着他们奔入了魔宫。
在魔王寝宫里的红儿望着那已被破解了的结界,吓坏了的她顾不上提醒还在入静中的魔王,伸手抄过依然昏迷不醒的心鱼,迅速地奔出了魔宫。
红儿的身形刚刚闪过,三人便已冲到了魔王的面前,望着还在入静的魔王,亚嘶一阵怒吼,伸手便朝他挥了过去。
深怕寻不到心鱼下落的海冥连忙扯住了他,嘴里念起咒语,瞬间唤醒了魔王。
从入静中醒来的魔王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三人,嘴里喃喃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入我这魔宫的?”
海冥冷笑道:“就你这结界,想来也是知道抵挡不了我们的进入的,那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快告诉我心鱼姑娘的下落。”
魔王很是惊奇,双眼瞄向了身后的床第,已不见了心鱼的踪影,意念瞬间扫向了四周,一同不见了的还有红儿这个女人。
魔王叹了口气,寻思道:“这个女人竟然比自己还要自私,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世间的神仙竟然也会有着如他一般心肠的。”
望着默不作声的魔王,亚嘶的怒火再次被燃起,伸手扯住了他的胸膛,恶狠狠地问道:“快告诉我鱼儿现在在哪里,再不说的话,小心我将你五马分尸,从此踏上了这世间的轮回之路。”
一阵心惊肉跳之后,魔王开口说道:“我当时为了救一个姑娘,已被打成了重伤,元气已大受损耗,至今还未能够恢复过来,如果你因此把我分尸了,那怎么能够对得起我对这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亚嘶顿时愣住,扯住魔王的手松了开口,口气明显软了下来,喃喃地问道:“你究竟把她藏在哪里了,快告诉我吧,只要她平安无事,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魔王心中一阵窃喜,寻思着:“自己这一步险棋还真是走对了,真没想到乌金国的国王竟然会对一个凡间女子如此的上心。”
假意推辞了一番之后,魔王指着身后的寝宫,装出了一付可怜兮兮的表情,苦笑道:“我把她救回来时,不见那姑娘苏醒过来,便把她安置在寝宫的床第里,便独自在这门口入静疗伤。”
亚嘶再次大怒,喝骂道:“如果鱼儿好端端地躺在里面的床第之中,我们还犯得着唤醒你吗?”
假意吓到了的魔王连忙起身奔入了寝宫,四处寻找了一番,这才一脸苦闷地回到了三人的面前,嘴里喃喃地说道:“照理说在我这魔宫里,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毕竟我设在魔宫四周的结界本是难以破解开来的,但是你们三人确也还是毫发无损的进来了,是否有人趁着我入静之时,偷偷潜入我的寝宫之中,带走了那位姑娘,便不是我所能够知道的了。”
一旁的海冥听着魔王如此做作的叙述,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冷笑:“就冲着你设下的那如此众多的眼线,你会不知道心鱼姑娘现在何处,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做戏,也不想想我已经认识你有上千年的时间了。”
本以为自己此时的戏已做足,望着那面色不断地缓和下来的亚嘶,魔王心中正暗暗窃喜,不曾想确让海冥这家伙一语给捅过了自己的心思,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望着亚嘶那再次沉闷下来的脸色,魔王连忙说道:“为了这姑娘,我都伤成了这付模样,你竟然还能够如此偏排我,那我又能够说些什么呢?我手下的那一群家伙能够有多大的本事,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除了那一群被你调教过的白蛇之外,其它的对付一般的老百姓虽然错错有余,想要对付那被你保护起来的土著都是做不到的,更何况是一个法术已比我高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