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着红儿心中的意念,魔王大笑,“这老家伙本身就是这么闲散的。”
红儿气急,带着他们奔出了宫殿。
身后的姬腾,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要不我们回宫殿去等等吧,说不定他刚好有事外出。”
红儿郁闷地转过身去,望着眼前这个怪异的老头,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没有我的带路,这老家伙一踏出宫殿,绝对无法再进这宫殿之门。”
望着她那一付凶猛的表情,姬腾连忙低下头,不再作声。
一群人默默地飘回了驻地,目送着红儿转身离去,这才跌坐在地上,半晌不见有人出声。
许久,魔王转身望向了这个正在无奈之中的家伙,“你要找的也不一定会是这个家伙,如果你真这么急着要找到他,我们带你回魔界看看吧。”姬腾连忙点头,心想,我还不曾到过魔界那一片天空去看过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见识见识。
听着徒弟的应允,魔尊从地上跳起,恶狠狠地训斥着,“你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吗,如果让魔界的人知道我们把凡间的妖物带进魔界,也许我们将永远被逐出出魔界。”
不曾想过会有这种后果的魔王顿时愣住,呆呆地望着眼前还在发怒的师父。
身旁的姬腾顿时一脸的歉意,“真是对不住,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骂架了,不过如果进这魔界之前,我先隐去身形,想来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魔王顿时一阵雀跃,挂着一张期待的脸望着师父,“师父,我们帮帮他又何妨,在这里因为我们师徒的法术不够,总让他们瞧不起,如果姬腾肯教我们一些螃蟹功夫的话,岂不是也是一桩美事。”
魔尊顿时望向了姬腾,见着他直点头的样子,便不好再说些什么,应允了他们。
欢呼声顿时从魔王和姬腾的嘴里发出,窝在暗室里郁闷着的红儿听得有些奇怪,身形迅速地奔到了他们的面前。
欢呼声顿时静止下来,三人呆呆地望着已在眼前的红儿,不再作声。
红儿更觉奇怪,望了望这三个不说话的家伙,叹了口气,拉着魔王走到了一旁。
许久不曾被她牵在手里,魔王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激动地在她的手心上不停地抚动着。
感应着他的兴奋,红儿有些惊奇,心想这家伙竟然还是对自己一往情深。
一声长叹顿时从魔王的嘴里发出,“你终于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了。”
红儿的脸上的肉顿时抽动了几下,但却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冲他发脾气,勉强堆出了一脸的笑容,“魔王,你说哪的话啊,在这魔界里,你开心我开心,大家一起开心就成了,何必把事情搞得太复杂。”魔王顿时苦笑,拉着她离开了驻地。
望着眼前这白皑皑的世界,红儿长叹了口气,两眼望向了那一座此时已是空无一人的宫殿,心想,王现在又在何处呢?
感应着她内心的愁怅,魔王红了眼眶,拉着她漫步在这一地的白雪之中。
随着暗黑屏障的映入眼帘,魔王这才醒悟到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了这片他曾经窥视了很久的地方,望着结界内那座依然美丽的宫殿,长叹道:“这地方对于我们来说都已成了一场回忆了。”红儿苦笑地点点头,转过身,飘向了极地的轴心。
魔王诧异地追了上去,却看到了她那已是泪流满面的样子,苦闷地把她搂在了怀中,“为什么你还是这么伤心呢?”
红儿再次苦笑,“看着这一片伤心之地,往事的记忆便历历在目,你让我如何能够坦然的面对?”
泪水随之又落个不停,魔王低下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不见红儿拒绝,魔王欣喜万分,搂着红儿扑到了雪地里。
哀伤顿时被****的力量所代替,忘记了一切的他们紧紧地交织在一起,许久不见分开。
远处的极地里,几个魔人又出现在雪地中,嘴里不停地催动着心魔咒。
远远的魔王和红儿的身躯已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魔人们欣喜若狂,心想这心魔咒还真厉害,才刚一念起,就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几个魔人迅速地扑到魔王的身旁,伸手便想把他扯开,一道强劲的魔气顿时把他们震到了远处。
惊呆了的魔人连忙再次催动心魔咒,已从欢欲中惊起的魔王恶狠狠地盯着他们,那个样子就仿佛压根儿没有受到心魔的控制。
魔人们一个个吓得四处逃窜,魔王的身形一动,已扑到了他们的面前。
一个阴沉沉地声音忽然在半空中响起,“魔王,别动我的兵,你那身下的女人正等着你去享受了,这次放过了,下次就不知又要让你等多久了。”听着魔相这怪异的说话声,魔王心中的怒火顿时燃起,身形迅速地扑去,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回过头,视线中的红儿已扣上了衣裳,无瑕再顾及魔相的他身形迅速地扑到了红儿的面前,搂着她又躺向了雪地。
躲在一旁观看的魔相,好奇地望着他们,心想男女这间的****就让他们如此着迷吗?
寻思了许久,却依然不知是何解,只好悻悻地带着身旁的几个魔人奔回了地下宫殿。
那一群本已是蠢蠢欲动的魔人,只好郁闷地离开了眼前这让人眼红心跳的地方,静静地坐在花丛中吸收着这独特的香气。
四人在绿洲里呆了足足半个月,这才告辞了老者和树仙,奔回了极地。
望着眼前这被破坏了宁静的极地,海冥和水儿伤心的抚摸着地上那一只只已是奄奄一息的白狐,哀伤地问道:“是谁把你们又伤成这付模样的?”
白狐们此时已经无力回应,稍稍睁开了圆圆地眼睛,悲伤地望着他们。
亚嘶和海冥的手同时拂过这一片雪地,一只只已是躺在地上等死的白狐再次出现了生命的迹象。
一刻钟过去了,雪地上的白狐再次恢复了原有的生息,一只只活蹦乱跳地奔到了他们的跟前。
二人松了口气,催动意念让结界内的这一片区域迷漫上了起死回生的仙气。
隐身躲在暗黑屏障外的魔相惊呆了,无法置信地望着这又已活蹦乱跳的白狐,意念再次顺着双手飘去,一只只的白狐哀嚎着倒在了雪地上。
看着鲜血不断地在他们身上流出,魔相心中甚是得意。
忽然奇迹就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只只白狐身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一会儿功夫,便又已完好无损的在雪地上奔跑着。
想着那一群自己辛苦了多年才得来的人魔合一,本是骄傲异常的他忽然有了一种毁去这一片结界的冲动。
体内的意念被全数催起,道道的魔气迷漫了整个极地,强劲的狂风夹杂着魔气猛烈的扑向了这四面环绕的暗黑屏障。
鼓起的狂风顿时在极地里呼呼作响,仿若是十八级狂风倾扫过这片极地。
随着魔气扑到结界上所弹出的光线顿时闪烁个不停,在宫殿里的四人催动意念望向了结界外。
看着那突然迷漫了整个极地的魔气顿时明白了几许,两个男人安顿了自己的女人,便催动意念扑出了结界。
被风刮起的衣裳随处飘扬,魔相看着海冥那扬起的袍子里露出了一件透白的衣裳,顿时一阵诧异,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何种身份,为何在这黑暗之神的外表下,还能够有一件颜色完全不同的仙衣?一刹那,随着空中的魔气呈献出了一层从未有过的灰色,魔相吓坏了,连忙催动意念奔回了地下宫殿。
空气中的魔气随着这一道灰色的力量渐渐稀薄,最后尽数进了海冥的气脉之中。
看着那又已静止了的极地,海冥转身望向了暗黑屏障里的白狐,看着他们那活蹦乱跳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随着亚嘶飘回了宫殿。
得胜归来的他们,坐在殿中举杯欢庆,感应着海冥体内的法力已再次加强,亚嘶举杯高声地祝福着。
再次干杯了的海冥不好意思地说道:“亚嘶兄,你太高看我了。”
亚嘶顿时一脸的诧异,惊讶地望向了极地里的暗黑屏障,“海冥兄怎么会如此的谦虚呢,如果是我高看你了,那这一道道那魔界闯不进来的暗黑术又是谁人所为呢?”
听着两个男人之间的互相吹棒,心鱼和水儿索然无味地起身走向了宫外,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色,互相拉扯着奔向了那一只只正在奔跑着的白狐。
远处的暗黑屏障外,魔相看着这两个独自奔出宫殿的女子顿时喜出望外,想起了在山林里的那曼妙的舞姿,顿时起了色心。
身形在意念的不断催动下,幻出了一个白面书生的样子。
感应着这一道隐隐约约的气流,水儿抬起头,凝目望去,结界外此时正站立着一个看似瘦弱的书生。
看着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水儿心里的警惕顿时减少了许多,低下头,继续抚摸着手中的白狐。
一个声音忽然从结界外传来,“神仙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极地里会有一圈如果范围的黑幕?”
水儿顿时发出了阵阵清脆的笑声,“你这个书生真呆,这极地里有坏人经常出没,我家夫君这才设起了这道暗黑屏障,阻住他们行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