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再一次打开这厚重的铁门,我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反而觉得心里很踏实,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冒险罢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将头伸到了下面,迎面扑来一股发了霉的气息,我皱了皱眉头,赶紧缩了回来。
“小烟,”哥哥点燃了一根蜡烛,递给我,“蜡烛熄灭时,我们就回来。”
“为什么?”我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蜡烛,满脸的不解,“那我们用手电筒不就行了吗?”
“额。”哥哥用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其中夹杂着几分嘲笑和无奈。“你以后出去不要说我是你哥哥了,不然我的脸就被你丢光了!”
“为什么?”我加重了些语气。
“小祖宗唉,这时常识好吧。麻烦你用你的脚趾头想想好吧,蜡烛只有在有氧的情况下才会燃烧,而地下室已有几十年没打开了,而且它有十几米那么深,蜡烛灭了,就证明氧气不足了,你觉得你还能待着你就自己一个人待在那吧。”说完,他叹了口气。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接着,我回敬了一句,“没办法,我本来很聪明的,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哥哥瞪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通往地下室的这条陡峭的走廊走得我心惊胆战,狭窄的楼梯让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木头发出的“吱嘎”声是那样瘆人,再加上这里强烈的阴气,一路上我们少语。走在前面的哥哥总是将楼梯上的障碍先清除了,才让我下来,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的心里暖烘烘的。这长长的走廊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头,这里的每一秒都显得是那么漫长,那样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到了地面,踩到土地上的双脚让我感到了几分踏实感。烛光照在地下室的门框上,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哥哥搬弯着身子,举着蜡烛先进了去而我正站在门口踌躇不前。那种发自内心的惧怕使我不敢向前,我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了?”哥哥见我站在那儿傻愣着,问道。他把烛光朝我这边照了照,亮得我睁不开眼睛。
“哥,我怕!”我哼唧了半天才哼出来这一句话。我略带哀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同意。因为我这边的光太亮了的缘故吧,我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看、看你后面!”我一听,连忙跑到他后面,本在手上的蜡烛又一次掉了。
“什么东西?在、在哪儿?”我缩在哥哥背后,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不放,大吼道,“何方妖孽,我哥在此,容不得你放肆!”
只听“噗”一声,哥哥瞬间笑弯了腰。我知道,我被骗了。哼!我戳了一下他,笑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