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历挥军来向翳徒之戎索仇,并制定出了战策:先行造势佯攻戎方弱势的下关。下关但遭攻击,那么上关必要策应,发兵救援。商兵乘敌援失去依托,而集中优势兵力歼之于野。援兵不至,下关城中的守军必然如惊弓之鸟,内心惶惶而全无斗志。商兵便可以乘机轻松将它拿下。攻陷下关,震慑上关,上关便也不会长存。
季历策施,戎人就范。上关救援下关之兵三千人被歼灭。下关守军在商兵的强势面前吓破了胆子,未作太多的抵抗,下大夫刚烁举众投降。季历继而将大兵逼迫上关,耀武扬威,大张雄势,骇的戎人丧魂失魄。长知、民乔也知道怕了,如热锅中的蚂蚁,承受百倍的煎熬,压力极重。苦无退敌良策,并不敢出战。他们后悔之初不当触怒季历,为自己招致而来无穷的灾祸。当前只能负隅顽抗,多撑一些时候,寄希望于本朝能够速发救兵而来驰援。
长知有一个女儿,名叫红云,年纪有三十了,一心求道,热衷法术,立誓不嫁。她在两百里之外的黑马山结草庐而居。虽修法术,但所习未入正轨,而是左道旁门。因为母亲患了重病,她得到了消息,回家为之医治,尚未去。闻得人喊马嘶,嘈杂喧天,红云打发一名奴才瞧瞧是怎么回事,往常在家的时候,即使是父亲点兵操训,也没有这么的大动静。
过了些时候,那名奴才惊慌失措地跑回,大叫道:“姑奶奶,大祸事了。殷商不知何故发来了大兵,无计其数,气势汹汹。他们扬言,要是一旦打破城池,便要杀尽上关所有生众,连草中的虫儿、洞中的老鼠也将不放过的呀。”
红云大怒,叫道:“商人何如是嚣张且凶暴?本仙姑要施弄一些手段,打灭其气焰,让他们吃尽苦头,尝食厉害。”
红云寻到城头,见到了父亲。现在的长知及其部众正万分紧张地瞪大眼睛盯着外头,许多人面对从未见过的“巨嚣”投石机和“蝗窼”弩车两样怪异东西,更难知其神秘,从而产生了恐惧感。红云刚要询问情势如何,城外的商兵开始操纵机械,“嗖……”,石、矢如雨倾泻而扑压戎人。守军一片慌乱,有的抱头趴伏。红云见状,向前挺身,面对纷飞而来的石、矢,将右掌伸张,喝了一声:“止。”城前好似布了一重无形的屏障,致使石、矢“触”而劈落,根本打不到城上。红云又旋起一阵小旋风,将商兵发射的石、矢反而转向,伤害他们自身。商兵被迫收兵。
长知眉开眼笑,连夸女儿。红云自然十分得意,晕乎乎找不到了北。她大言不惭道:“父亲,女儿还有更加绝妙的手段没使出来呢,管保让敌方一军混乱,五、七日之内自行退却。”她在心里还窃笑:“父亲,您因我修行道术而总是冷眼,现在知道它的作用和利处了吧?您还会再行加阻挠并迫我嫁人吗?”
红云到底凭什么手段敢于夸口,能够教商兵自行而退呢?她会一种驱鼠之术。念动咒语,很快地,城里城外、周围附近,方圆几十里地内的老鼠,大大小小,样样种种,几乎全都跑到了商营之中(出了未睁眼的小崽儿),对军粮或食、或盗运、或糟蹋。有的吃饱了,便见什么啮什么,尽情快乐。帐篷、毡子、毯子尽是窟窿,战车、机械满是伤痕,大白天的人也会为之咬破靴子头、脚趾头,别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了(闹得更凶,教人无法安眠)。总之,一塌糊涂。
本来因为又遭遇道术之人而致自己攻城不利,就已经令季历十分懊恼和阴郁,随即突然而起的鼠患便更加教人头疼了。粮食急剧损失,人马日夜不得安宁,如此下去,将被迫退兵不可。正在犯难,木师连喜拿着一个物件来见季历。季历一瞅,这物件是由木头和皮条制成,问它何用。
连喜道:“明公,它可以捕鼠。置放于地,有鼠一旦踏上底下这平座,便触动了机关,上头的木椎‘叭’地击下,从而将鼠于瞬间击杀或击伤。小人想请明公拨出一些士卒,参与制作,多多益善。”
季历一想,也是,营中只留有连喜等不足三十名木工(主要负责修理战车与战械),力量自然薄弱有限,造出的捕鼠器应付不过来鼠害的猖獗。他于是拨出两百名军士,或伐木,或同木工们一起,学习并赶制捕鼠器具。缺少木材,便将残损的战车拆毁,短皮条,便杀羸弱的马匹、牲口取用。另外,合营上下齐动脑筋齐动力,总是是运用各种办法来同鼠作战,从而将鼠害程度降至最低。但毕竟鼠不是主要的敌“人”,与它们耗力或是耗时均耗不起,也太不值得,最终目标是歼灭上关城之敌。然而有道门中人设置障碍,对它的实现颇具困难。
这一天,渭北侯(南宫)勋兴冲冲来见季历,在怀中还抱着一只像是粘土烧制,但看上去又很一般而并不起眼的盆子。他进的帅帐便大叫起来:“牧帅,挖到宝贝了。”
季历感到十分诧异,问道:“啊,什么宝贝?就这盆子?”
勋道:“牧帅,您别瞧它外表普通,但的确是宝贝。您听我道来。”
原来,勋带人到附近的一片林子中伐木。有一名士卒发现了一簇山枣(酸枣)树,枣儿密麻。尝了一颗,酸酸甜甜,滋味不错,于是招呼他人来采。好多人呢,你一颗,我一颗,按理说仅是一株不足一人高的小树,枣儿生得再多,还不很快采得净光呀。但教人想不到的是,摘去枣儿的地方,由小逐渐长大,眼瞅着便另又长出了枣儿。不一刻,又见枣儿满枝。
“这棵山枣树莫不是成精了吧?如何采而不尽?奇怪,”好是费解。
有人建议将这一株山枣树移植到大木盆里头,放置于军营之中,所有人都可以一尝,也享用不完。于是,怕伤到根子而小心翼翼将小树挖起。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更加令他们惊诧不已。掉腚儿的工夫,再回头,咦,怎么又长出一株?土也好似没有被自己动过,真是不可思议。
“不是树有神奇,大概在于这个地方灵异,要么就是地下有类似聚宝盆的的东西,”有人发表见解。于是,大伙儿怀着好奇,继续开挖,也更加的小心了,果然挖到了一个盆子。当然挖它不仅费事,而且还要有方法。开始的时候,有人在正上方挖土,但是转瞬之间便会被生出的新土将掘出的坑子充满。所以,试着改由从周外来挖掘,向里、向下方掏,最终成功。拿着它到在水塘边,冲刷一个干干净净。
一班人却不知道,这的确是一个小的聚宝盆,原本为当地一姓人家所拥有,也因此而祖祖辈辈富足丰裕。本来是极其秘密的事情,却不知怎么的走漏了风声,其家便频频招致盗贼的光顾,后来更遭受强人执刀闯户,进行打劫,只为了得到聚宝盆。这家的人几乎被屠杀干净。但是聚宝盆并没有被强人得获,而是被这家的一个后生抱着逃走了。但这个后生从此吓破了胆子,噩梦不断,认为这盆子虽是宝贝,却同时也是不祥之物,担心因为它而再给自己带来杀身大伙。于是,把它埋入树林,并且种植了一株山枣树苗于其上,避免为他人得到而遭受同样的不幸。之后,后生惟恐被贼人索寻到,便远遁他乡避祸。
想不到今日这聚宝盆重见天日,被商兵偶获,认为是老天相赐。渭北侯抱着它来见季历,道说置入其中少量的粮米,便可取用不竭。这是一个好主意,不必再担心有鼠盗食。
季历开玩笑道:“只不要让鼠儿落入其中,也生出不止。”
勋道:“这不用担心,用的时候口儿朝上,不用的时候倒置扣放,便可以避免万一了。”
二人大笑。
殷商大军并没有因为鼠患而退兵,只是由于碍于关内道门中人,担心导致不利而没有进攻。但对于关中,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又极其自负的红云来说,脸面上太不好看,总有一种受人背地指脊梁而嘲笑的错觉。红云自命不凡,性情暴戾,当然不能忍受,于是向父亲索了五百人马,杀出城关,来在商军营前搦战
季历闻报,一小撮敌人不值得出大兵对应,于是问诸将谁肯出迎当敌。但是诸将听说是一员女将搦战,谁都不肯接令,仿佛不屑,认为出战有扫自己的脸面,胜利了也不算光彩。季历只好点将。因为明白大伙的心思,所以他不便宜派遣诸侯,而是命令自己岐州的将官,由师氏(柳)仲一出迎退敌。
仲一点兵一支,杀出辕门,往对面来观。敌方一员女将,身穿素白,模样虽说挺漂亮,但是一团杀气。
仲一叫道:“呔,这婆娘,你敢是来搏杀的吗?两军阵前,剑戈无眼,坏了小命会很可惜的。你倒不如嫁了我,保全一条生路。如若不从,人头滚落,残身丢弃野外,那时你将悔之晚矣,也怪怨不得别人心肠狠毒。”
红云最听不得这个,不由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怒叫道:“商豕,安敢小觑并欺侮本姑娘,今儿让你晓得俺的厉害。”脚下升烟,人儿便起来了,“唰”,眨眼之间便掠飞至仲一近前。仲一惊慌失措,不及抬手举剑,就被红云一剑劈翻,便这么容易。
红云将宝剑祭起,以手指遥控操纵,使之行飞肆虐,斩杀商人颇多。商兵豕突狼奔一般,败还大营。红云得意忘形,狂笑一阵,向逃窜的商兵叫道:“回头转告季历,让他洗净了脖项,本姑娘迟早取他的首级。”算是一战挽回了脸面,找了光彩,转兵回关。
季历闻报,大惊:“怎么,仲一连招架都不及便被一剑致命?敌方女将还会祭用兵械,驱使杀人?有谁人可以制得住此妖女?”
正在烦心,有报:“汾川侯来至。”
季历大喜,道:“真是及时之雨。”因为自己的所有部将之中,也仅有汾川侯雄对于道术略懂一二,也只有他可以同敌方妖女对决一番,或许还有取胜的几率。
季历忙请雄进帐。雄入得中军宝帐,拜见过牧帅,并且交令。原来,他是奉了季历之命,引彬、安、庆、新等诸侯国的人马追杀始呼之戎的王子呼托,在名叫鬼丘沙的地方,同敌方的残余势力展开了一场大战。最终,雄将兵攻克了这里的“赤马营”,并始戎王子呼托、丞相浑也与是营主将它旦在内,斩首二千余,功劳甚大。
雄闻主军不利,戎方有妖女为虐,不由生怒,请令关前搦战。季历担心他一路辛劳体亏,教之休息,养精蓄锐,来日再战不迟。但是雄性子急,等待不得,认为料也无妨,遂引小队人马索敌与战。关中的两大夫今日长了胆子,见来敌不多,因而引兵出关。两军阵前一场搏杀,雄大发神勇,卖弄虎威,生擒民乔,斧伤长知,杀得戎人大败。
红云女闻得,杀出城关,欲取雄以替父复仇。她祭起雌、雄双股剑,想要将对手碎尸万段。不料,雄自有应对,两臂挥舞似风轮,盾、斧化出多多,封挡敌械,遮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是他在赴军前之前“临阵磨枪”,便拜了长青子为师父,赶时间学了三、二样道术,以备不虞,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长青子另外赐他灵丹一粒,增筑功元基础,否则也行不起术来,毕竟未曾修行过,道根谈不上浅薄,而是根本还不曾具有。
雄驱动百千斧斤(斤,即斧)向红云反攻。红云大惊,连忙伸掌运施法力,斧斤到在她的面前几步处,纷纷劈落。雄另又飞出凤翎。这可不是凡俗之物,具备神奇,使得红云不能拒当。凤翎穿透了她的手掌,紧接着射伤了一只耳朵。红云痛楚难当,一声怪叫,败回石关。
雄得胜还营。季历欢欣鼓舞,决定乘威而明日全力攻打上关并克陷,教全军准备。
在当天,殷商军营又迎来了一位客人(却这么称呼,其实算不得客),正是季历之子昌,还带来了不少的慰问品,犒赏前敌将士。
季历见到了昌,很不高兴,责怪他应当细心治理岐周而不该亲身来到前敌,打发某个人便是。
昌回答道:“父亲早已经年逾五旬,还在征途之上饱受风霜,沙场之上冒顶危险,儿是在对您放心不下。若不亲自来见您,不看到您一切无恙,儿寝食难安呀。”
季历道:“我很好,你不必要挂念,明日回去便是。”
晚饭之后,季历正同儿子闲谈,问起一些岐周的情况。忽然,一阵怪风旋入帐中,将灯火扑灭。重新点燃之后,昌道:“父亲,此风蹊跷,很是不祥,待儿将卦爻一卜。”
昌这一卜不得紧,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有人将要行刺父亲。”
昌说得不假,果真有一人要行刺季历。谁人这么大胆?正是红云女。日里遭雄击伤,逃回关中,忿忿不平。她心说:“待我今夜晚间殷商军营一走,摘取那季历匹夫的首级,方才泄恨。”于是,后半宿,她潜入了商营。
红云觅至季历的寝帐,钻入其中。内里漆黑一片,红云将二目一瞪,贼光烁亮,清晰历历。见一人披衾睡卧毡毯之上,料定是季历。红云狂喜,手起剑落,将这人的头颅砍下,鲜血窜喷。红云刚待拾取首级,不料旁边垂悬的一件征袍刷地落地,由打后头跳出一员商将,正是汾川侯雄。不容红云反应过来,雄一斧劈下。红云身分两半,死于非命。原来,季历早就设了埋伏。那个被红云所杀之人,是一名俘虏,被酒灌醉成一滩烂泥似的,成为了季历的替死鬼。
季历在第二天下达军令,全力以赴,合军疯狂攻击上关。戎人不能抵抗,有的为保活命而干脆投降。商兵攻陷上关,戎大夫长知在混战之间被俘获。但是在城中并没有发现始呼之戎的王达达与军帅共曼的踪影。后来经过对长知的审讯,他交代说那君臣二人早已在两天前投往翳徒之戎的王都——麻莫康城去了。
季历将大兵于上关、下关休整,同时派使者前往去见翳戎的国王哈力,恫吓其将始戎之主达达缴献。如期不然,便不客气,大兵直捣麻莫康城。哈力软弱,担心遭致灭顶之灾。为了自保,他将避祸于己处的达达和共曼擒执,送到了上关,交到了季历的手上。同时,哈力还派遣特使,表示顺服。季历并未再向翳戎用兵,而是代表殷商天子在同它订盟之后,旋即班师回朝。
回师途中,突然有朝堂上大夫(梅)晨寻至,面色极其难看。季历一问何来,晨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原来,朝中发生了叛乱。
叛乱的发动者是殷商天子太丁的弟弟季尹,而实际的作俑者却是相国秋。自那一日同龙衮在朝堂争执之后,老贼秋憋气窝火,病了两个半月方见起色。而趁着其不能上朝的这段时间,太丁借口秋身体大恙,需要多多将养,而将他的权力分散给了旁人。秋虽然名义上还是相国,但却形同虚职,已经失势。秋心里明白,这是天子想要整掉自己(不知太丁对他早就有太多的不满),不禁恨得咬牙。他心说:“我必报复,看咱们谁狠,谁最终处得上风。”
正当老贼思虑对策之时,一件事情却又让他惊魂丧胆,仓促地提早举事叛乱。
什么事情会令求如此害怕?当然是他的儿子适投戎叛商。犯此大罪,株夷九族,秋怎能不胆裂心骇?太丁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机会,正可以名正言顺清除自己。怎么办?只能冒险叛乱,控制住朝廷便将有生机。但以他自己现有的力量明显不足,需要择选合适的盟友。深知王弟许公季尹怀存野心,可以拉他一起。之间关系亲密,同流合污,有什么能不清楚呢?
在秋的极力撺掇之下,二“狗”一拍即合。季尹决定同秋联手,将太丁推翻。一旦成事,季尹为天子,为大王,而秋仍旧担任辅国丞相,并且可以得到更多更广的封地与其他一些利益。经过密谋与筹备,终于有一天叛乱发生。叛乱者攻陷王宫并控制了朝歌城。在这当中,经过化装后的殷商天子太丁在一班忠义护卫的保护之下,夺路杀出了王都,逃奔诸侯之国。而有一名同太丁相貌几乎无二的卫士,为了保证天子能够躲过此劫,便同他交换了衣服,并代之而死于混乱。叛乱者误以为太丁已经被杀死,于是季尹称王,并大肆屠戮不服者。另一方面,号令四方诸侯拥戴自己。但是季尹为天子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得人心,因此响应者不是很多(下一步便需要进行降利收买)。相反,却招致而来一片讨伐之声。
秋不忘旧恨,父师龙衮不幸落到了他的手里。龙衮对秋破口大骂,将秋深深激怒了。秋下令,将老太师投入兽笼。可怜、可叹龙衮,一位贤臣,被老虎撕成了碎片。
天子太丁脱离险境,逃到了孟津。可巧上大夫晨也逃至这里避难。君臣经过商议,认为只有调季历回师,才能够平定叛乱,重扶朝厦。因此,晨驰骋快马飞车,持王节来召还季历。
季历不敢耽搁,人马倍道而驰,来在孟津。
太丁见到季历,放声大哭。季历对天子好一番安慰,表示一定会尽快收复朝歌,扫平叛贼,迎请他重还朝殿。
太丁在这个时候方才敢于抛头现身,以王命号令天下诸侯齐起,讨伐季尹、秋及其党羽。
季历引兵杀至朝歌,迫令叛乱者受伏。季尹、秋到了现在,魂儿早没了。但又不甘心乖乖就范,妄行顽抗。然而他们的力量如何能够同季历的大军来做抗衡,并且自身的阵营也不齐心,好多人看情势不妙,便生了离背之意。
朝歌城虽然落在叛乱者的手里,但是算不完全掌控。一些侥幸生存下来的忠义者暗中积极联络,准备内应并迎接季历或是其他诸侯讨伐逆党的兵马。
种种对叛乱者的不利,最终将他们埋葬。季历的大军攻陷了朝歌,剿灭了一班逆党,稳定了局势。他们的首脑季尹、秋(他那女婿夫强同样参与叛乱,死于混战)皆被擒执,太丁下旨将二贼烹杀。接下来,季历(受天子之诏命)又教汾川侯雄灭掉了季尹的封国——许,渭北侯勋取下了秋的采邑——乔城。
太丁重整朝堂,地有功者皆行厚赏。但是他因为这次叛乱事件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加之近期身体本来便有病恙,因此方复帝位没有几日便驾崩。其子乙立为天子,承父诏旨遗愿,恩加季历封西伯(这是他早就应当得到的),总领西方诸侯为长,授赐珪瓒秬鬯。
初稿完成于2009年9月16日。
最新修订稿完成于2014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