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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鏖战

胡连德将兵顺利渡海,并一举收复了贝龙城。而后,向凤翔城开进。中途在白鹿川,同前来阻击自己的五万精锐敌兵展开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血战,空前惨烈。这是决定大顺王朝,决定之生存希望的一次大较量。尽管在兵力上大顺军处于劣势,三比五于敌方(因为有一部兵力或战斗中损失或需要巩固所收复的失地,并解决给养等杂事,所以胡连德现时手上的兵力是三万),但是将士们无不具有保家卫国,战胜敌人,解救被奴役的同胞,重整破碎的江山的坚定信念(当然更不能在自家土地上丢脸),凭借高涨而又顽强的斗志,勇往直前的精神,再加上主将指挥有方,战术得当,从而一举大获全胜,歼敌逾三万。由于战争是残酷的,所以大顺军这边也折损近于万人。然这种付出是值得的,也是不能避免的。

胡连德一面挥军前进,一面命阿苏凯率领墨麟军团一部,去收复沦陷于敌手的三、五座东方城市,尤其是卡齐城,兼顾保卫主力军马的侧翼无虞。由于卡普一军覆灭于女国王城之下,所以那边的沙摩亚占领军不仅实力大受削弱,而且如前文所讲,更多是拼凑起来的杂七八的队伍,可说乌合之众,又种种的弊端,也所以不需要太多太强的兵力去打击他们。况且,被占土地上的大顺人民也并没有甘心屈从,反抗频频,军队可以结合他们的力量,完成使命。

白鹿川之战的胜利,大大激励了胡连德及全军将士们,也同时深深鼓舞了大顺国的臣民们。不论是沦陷区还是未失之地,只要能够拿动武器的人,纷纷加入到抗击侵略者的行列。当胡连德一路收复失地,直杀到凤翔城的时候,所掌握的总兵力(不算阿苏凯所带走的那一部分)增加到了五万人。

敌方的援军汹汹而来,步步逼近,本军节节吃败仗,影响到了围困凤翔城的沙摩亚主军的士气,圣真女王天香也心神不安起来。她下令收拢军队于城的北郊,以避免四下薄弱为敌所乘,并且着手准备决战。虽然曾一次次地分兵向大顺国其他地方攻略,但也源源不断地有一批批的新员来做补充,来增加军势。且不论其真正具有多少的战斗力,所凑成的“块头”倒是极其庞大。因此,圣真女王眼时下依旧有十多万的人马于凤翔城外。

胡连德见到了父亲,自然父子俩均十分兴奋。

努努道:“援兵的到来,使得苦苦支撑的王城与朕、与将士、与人民减缓了压力。而宝光阁的紫莲灯也突然于日前大放其辉,吉兆呀。看来,我大顺国朝可以转危为安,可以最终打赢这场战争。”

胡连德道:“史虎丹死了,他也是您的儿子。他的母亲在嫁给史龙国将军之前便怀上了他。”接着又简单述说了生执史虎丹的事情,最后道:“复夺贝龙城的时候,他第一个登上了城墙,打开一个缺口,从而我军才得以扩大战果,取得胜利。但是史虎丹却受了好多处伤创,他用行动偿赎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努努听着,之前的兴奋瞬间不在,不由二目垂泪。半晌,问道:“安葬了吗?”

“安葬了,只是由于他之前的叛国而不便立碑。”

“唉,以后再说吧。眼下首要的是全力击败凤翔城下的敌寇,好好准备。”

五天之后,敌我双方开兵见仗于凤翔城的北郊。由于紫莲灯的复现奇辉和本军不断的胜利,大顺军将士的自信心与斗志陡增,同时多少弥补了新兵员短乏训练的不足和不利。反观沙摩亚人,军心浮动,士气萎靡不振。尽管如此,毕竟尚具有较大的人数优势。初战,难分优劣,旗鼓相当。突然,远处里号角大作。原来是阿苏凯引领着阿母志、阿父志两国所组成的两军不下二万人,合己部万余(当初并没有这么多,现时有新生力量加入)将士杀至,向沙军的侧翼发动强力攻击。委身于沙军里头,貌合神离的原西辉王子车扈见势不妙,而现在又是摆脱圣真女王控制的绝佳机会,因此上突然率本部原西辉人有三万,脱离战斗,从而使得战局瞬时急转。沙国人马失势大溃。

胡连德见到了女王铁云娇,很是高兴,忙问来由。

铁云娇满面神采,笑容如同桃花展开一般灿烂,道:“因为沙摩亚人兵败于我王城之下,残余蟠踞于王厘山,心怀愤恨,不断地骚扰我邦地界,劫物掠财,***屠杀我国民,干尽了坏事。而且,还摧毁了一些海吉亚女神庙。故而,我欲起大兵对之进击。但是他们好像是提前便闻到的风声,逃遁至卡齐城,同时还挟持了所虏获的我邦姐妹同胞好些人。而卡齐城的沙国将军皮米(开普的另一员副将),向我下书,满篇秽语,行以侮辱,令我忍无可忍。所以,约了男国人,协力将卡齐城攻陷,并擒杀皮米。恰巧阿苏凯将军至,得知贵国正需要力量与帮手,故此结合他而来,助以微博之力。沙摩亚是红域的祸源,我们共同的敌人,让我们并肩齐力来打击它。”

“胡连德这里深表感谢女王陛下的援助。”

海吉亚女神是传说中的大地之母,阿母志国与阿父志国共同的祖神。她用玫瑰花的花瓣变成了凡间的女人,而用叶片变成了男人。所以,女国旗帜尚红,男国旗帜尚碧,军衣也是如此。两国不仅唇齿相依,而且实质一家,共同对抗危害到他们的敌人。

女王又向胡连德介绍了男国王储鸣鹤,他是阿父志国军的统领。

圣真女王兵败,可谓一溃千里。胡连德乘胜而迫穷寇,一举将沙摩亚人逐出了大顺国境。

圣真女王不甘心于失败,咬牙发狠,发誓报仇。新的沙摩亚国内虽说已然风雨飘摇,许多的异志者乘机而起(不仅光山、西辉的故民,连基土上梁也是一样,暴乱频频),造成局面动荡不安,可是天香全然不去顾及这些,依旧固执地拉兵扩员,重新纠结了近十万人的兵力,卷土重来。而且,她不惜代价,还请来了红域最北端九连山脉,吃山吃海还会食外族人的野蛮族群的阿里卡亚王所率领的十一洞(部落),约七千名彪悍战士助力。这支人善搏、善射、善投(梭镖、叉),作战能力奇强。而且阿里卡亚王本身还是一个妖王,以人为食。其身长逾丈,袒胸赤膊,体毛很长。两胁生翼(色黑),似乎是翼民国的人种。但所不同的是,在他的背后有一簇红色翎羽,三、五十支之多,名曰“箭翎”。拔取一支,搭于弓上,即可作矢发射。翎尖有剧毒,人中必死,全无解药。

沙军同联军连番大战,九连山脉十一洞的蛮人果然凶悍,给联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是联军取胜的巨大障碍。胡连德再用地炮之方,先是诈败而引诱敌方进入设下埋伏的狭窄地域,而后点燃引信。这一来不得紧,冲杀在前的十一洞蛮兵被炸得血肉模糊,肢体乱飞,十死七八。阿里卡亚王也差点交代这一条命,亏得会飞,逃过一劫。沙军生惧而退。

隔日再战,联军运用了两种赶制而成一些的杀伤力极大的机械,一种是奔雷车(可以抛飞大石块),一种是弩车(也叫绞弩,可以发射劲矢长箭),给予敌方重创。乘而冲杀,大破沙军。

接下来的战役,沙军连遭惨败,欲还本土。但是,难以遂愿。曾遭驱逐,后来为了避免被圣真女王赶尽杀绝而隐姓瞒名,藏匿民间的上梁国前王子(哈尔蚩的独子),在故臣的帮助下(平时就有串联),结成秘密势力,突然兴发,夺取了政权,他也成为了新的上梁王,而不承认沙摩亚。并且,号召上梁人归附自己的驾下,当然包括随同圣真女王在外征战的将士。否则,便是自己的敌人,国家的敌人,有罪而将遭受打击。而在光山,也有故臣兴起了两支势力并行联合,同样号召本国同胞起而反抗圣真女王。旧西辉国的车扈王子引本部军疾速返回本土,宣布光复国家,再不受沙摩亚国对自己的统治。于本界,阻拦沙军进入。新的沙摩亚国就此宣告分崩离析。圣真女王也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军中将士又陆续纷纷叛逃,弃之而去,最后残余不过三、五千人,被压制于光梁山中。

联军向敌人发动了最后的攻势。圣真女王一伙困兽犹斗,无奈大势已去,无以挽救危局。阿里卡亚王欲挟天香去,然而刚飞起不算太高,被胡连德觑到,一箭射出,中于阿里卡亚王一翅的根部。阿里卡亚王连同天香,一起摔地。阿里卡亚王再不能飞起,一边保护着天香逃窜,一边拔毒翎搭弓射击。已经顾不得是羽的弥足珍贵了。中者倒毙。但敌人众多,扑到跟前,弓矢已经不便使用。而他的战刀在之前摔地的时候,失落了,没来及捡拾。只能左手抡弓,右手刺翎,依旧凶顽。同时,以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天香,使她免受伤害,依贴山壁而走。真是一心系美人,却不自己赶紧独自想法逃生。

胡连德冲了上来,一剑斩下了阿里卡亚王的脑袋。

圣真女王天香看了一眼横倒在脚边的阿里卡亚王(这是她的新丈夫)的尸体,丝毫没有悲伤的意思,面色十分平静。她又抬起头,看着拿剑逼住自己的胡连德,道:“你赢得了战争,王储殿下,打算把我怎么样?杀掉?还是俘虏?选择留下我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女人吧,你会从我身上体会到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与柔情。怎么,难道是我不够美吗?打动不了你的心?”说话之间,施弄媚眼,举一副骚态。

胡连德一时不忍下手杀掉她。

这时,铁云娇疾步而至(由于身处山地,不便骑马),见此情景,怒喝道:“妖女,死到临头还不忘施媚术、迷术祸害于人。”将胡连德使劲推开,而后宝剑刺出,洞穿了天香的小腹,身后冒尖。下手够狠。天香咬牙而忍剧痛,努力将一支箭翎刺去。这支翎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从阿里卡亚王背上拔下的,本来想用于自杀的,之前也欲先用它来刺死胡连德,但被铁云娇坏了她的打算。箭翎刺伤了铁云娇的执剑的小臂。

天香死了,铁云娇也因身中剧毒而很快奄奄一息。她问胡连德:“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胡连德回答道:“你是一位英雄,且又面容美丽,有谁会不喜欢呢?每一个见到你的人,都会非常地喜欢你,之中当然包括我。”

女王笑了,她又对赶到的鸣鹤说道:“我总是刺伤你一颗痴爱的心,我今天真诚地向你道歉。小妹云霞明年就是成年人了(十六岁),你娶了她吧。她是一个比我好许多的女孩,而且比我更适合于你。她也曾对我说过,她的心里有你,一直很喜欢你。”

阿母志国女王铁云娇合上了双眼。

白色的队伍来到了阿母志国王城,胡连德与鸣鹤护送着大英雄铁云娇的灵柩一路步行而来,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无限的悲痛。

“姐姐,”早已得到消息而心碎的云霞哭着,呼喊着,远远地奔了过来。

哀乐在王城上空响起。

初稿完成于2009年8月27日。

最新修订稿完成于2014年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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