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道院,这所目前世界上最高等的道院,采取的都是住校方式,假日也排满了各种科目,很少有休息的时间,不过,修真者又怎么会在乎这短短的时光呢,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因此,每逢周日,总会有一些家长来探望子女,毕竟,不是所有学员都是贵族家庭,而从这些被探望的子女脸上所展现出的幸福的笑容,我可以猜想,能够在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得到父母的关心,应该是一件最令人开心的事。
可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总是十分沉默--夏纯风,尽管沉默,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来到校门口,静静地看着外面,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纯风,在等人吗?”周威完成了课题,在班上没有找到夏纯风,便一路找了过来,如今,他在沉雷的帮助下,已经和夏纯风确定了关系,对于这个心爱的人自然十分关心。
夏纯风微微一笑,洁白的脸颊还是那么迷人,轻轻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手轻轻挽住了周威,就要离开,却听见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呼唤“纯风。”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但举止间无不透献出几分老态,可以猜想他真实年龄应该很大了,只是因为修真的缘故,样貌显得年轻,但他拉碴的胡子和略显乱糟糟的头发,却又让人觉得这不像一个修真者该有的精神面貌。
夏纯风看见这个,眼中浮起一丝惊喜,然而,瞬间又消失了,仿若没有听见男子的呼唤,拉着周威,快步向远处走去。
男子看见这样的情况,顿时显得无比难过,头低下了,似乎在叹气,这时,又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向他问道:“为什么不追上去?”
这两个男子,正是周鞍和严邝,一路从策天基地过来,花了两个星期,倒也不是两地相距太远,在这个有飞器的年代,环游地球一圈也不过一周时间,而是一路上周鞍不断接到东龙会的会务,前往北京之间还要处理会务,所以慢了一些,而两人一来到北京,严邝思女心切,马上就赶来了凌霄道院,大概是因为周鞍的缘故,周耀并没有对夏纯风展开行动,所以严邝还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安然出现在校园。
严邝茫然的看着夏纯风离开的方向,叹道:“相见不如不见啊,何况,她根本不想见我……”
周鞍道:“依我看来,倒不是这样,你随我来。”说着一拉严邝,两个人仿佛瞬移一般消失在原地,周围行人一无所知场景一变,依旧是凌霄道院内,不过,确是一个十分稀罕的地方,一座假山的背后,这凌霄道院各种美景数不胜数,怎么有人会喜欢来着阴暗之处呢?
“纯风,那人是谁?怎么你见到他似乎很不高兴。”周威搀着夏纯风慢慢走着,缓缓问道。
夏纯风手一紧,有些掩饰得说道:“什么人?你说笑吧,我怎么会因为陌生人不开心呢。”
周威笑了笑道:“呆瓜,你根本就不是个会隐含自己想法的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何况,这地方,除了你心情不好,不然都不会来的。”
夏纯风看着周威,勉力一笑,说道:“周威,你知道吗?曾今有一个十分美满的家庭,一家三口,父母恩爱,女儿在他们的爱的滋润下快乐成长,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变了,爸爸为一个试验,长年不回家,妈妈变得郁郁寡欢,当女儿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只说:‘去看看,你爸爸回来了吗?’,当女儿说:‘妈妈,妈妈,我想爸爸了。’妈妈回答:‘等他忙完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后来,发生了一次意外,妈妈为了保护女儿,死了……妈妈死的时候,女儿哭的很难过,那时,她只是问自己:‘爸爸,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妈妈吧。’可是,爸爸不在,当他知道妈妈的死讯,已经是半年后了,你说,这样的人,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周威听完这番话,显得有些沉默,良久,说道:“那么,他后悔了吗?”
夏纯风轻轻说道:“不知道啊……”
周威道:“刚才那个人,是你父亲吧?”
夏纯风淡然一笑,说道:“算了,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对了,今天你答应陪我逛街的,走吧。”
周威应道:“恩。”
当他们离开这里,阴暗的假山背后,又多了两个人,正是周鞍和严邝,他们早就来了,不过,由于周鞍的刻意隐含,并没有被夏纯风发现,偷听了两人的谈话,严邝早已满脸泪水。
周鞍轻轻说道:“看来,你是后悔了。”
严邝凄然道:“我有什么资格再站在她面前啊……”
周鞍拍了拍严邝的肩膀,说道:“如果她不在意你,也不会这么难过,而你如果还愿意做一个不称职的父亲,那么,也不用站在她面前了。”
严邝一怔,似乎想通了什么,又道:“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呢?”
周鞍微微一笑道:“交给我吧。”
当周威和夏纯风从购物街出来时,已经是傍晚,虽然街道上游玩的年轻男女依旧很多,但周威和夏纯风并不是放纵无度的人,这个时候,也该回去了,因为是周末,周威要会周家处理一些杂物,而夏纯风十分理解的让周威不必送她,故此,两人就在街口分开了。
“姑娘,可以等一下吗?”正当夏纯风走上公车,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拦下了,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而这个男子竟然和周威有着三分相像,或许正因如此,夏纯风停下了脚步,对着男子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男子正是周鞍,他对着夏纯风微微一笑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受了点伤,我看姑娘修炼的是水属功法,能否帮帮在下。”
此时周鞍隐含了修为,夏纯风感应到他只有元婴修为,想想自己早已突破至分神,不怕对方有所图谋,便道:“好吧。”
周鞍道:“周鞍多谢姑娘。”说着,便取出飞器,向远处飞去了大约十分钟,两人就离开了城郊,这个时候,夏纯风突然问道:“你究竟是谁?”
周鞍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必担心,我并非歹人。”
夏纯风道:“你刚才一定用了什么手段,否则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和你走。而且,我似乎短暂的失神,连刚才怎么想的也忘了。”
周鞍道:“女孩子是要心细一些,以你的修为,虽然我已经撤去了幻法,但能够发现,说明你根基不错。”
夏纯风颜色一变,道:“你究竟是谁,我不过是个平凡学生,没什么值得你好贪图的。”
周鞍道:“恩,的确是这样,不过,有个叫严邝的人,现在快要死了,想要见你最后一面,我只是顺手帮他一个忙。”
夏纯风一惊,道:“他…要死了?”
周鞍道:“恩,元婴破碎,应该是没的救了。”
“怎么会这样,早上看见他还好好的啊……”夏纯风有些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只负责将你带到。”周鞍淡淡回答道。
“这……”夏纯风虽然嘴中不原谅严邝,甚至不认他为父,连姓氏也改了,但终究还是割舍不掉这段亲情,此刻,听闻严邝将死,心头翻滚,不是滋味,低下头一语不发突然,周鞍的飞器停了下来,能量充足,怎么突然停了呢?然后周鞍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又有麻烦事了。”
身影一闪,已经来到了飞器之外,只见,一共十一人,将周鞍的飞器团团围住,而他们所发出的真元相互呼应,组成阵势,将周鞍的出路死死封住。
“又是道徒,不是已经杀完了吗?”周鞍看着围住自己的人中,有十人所散发的气息,赫然是那种毫无感情的道徒独有。
这十一人中有一个并非道徒,而他的躯体乃是天灵之气构成,分明就是一个散仙,周鞍自然注意到了他,有些奇怪的说道:“散仙?倒是很少见呐。”
那人看着周鞍,缓缓道:“我名为周葬。”
周鞍听见这个名字,显得有些惊讶:“太上四长老!”
周葬,正是周家五大太上长老之一,不过这五人平时足不出户,闭关苦修,以求能破劫飞升,传说其中大长老已经达到八劫,修为深不可测,而其余四位也有七劫散仙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