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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骑马

曹平陪他们喝了个尽兴,于谦喝的唱起了定军山,一直喝到晚上十点,才摇摇晃晃的回酒店,曹平喝的胃里翻江倒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国内做人脉关系,都得在酒桌上做起来,送走他们曹平就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照例是早上六点起床,曹平洗漱过后,去叫王源起来晨练,王源哼唧了两声,照样睡的跟死猪一样。曹平也不以为意,这些天他虽然每天痴迷的看动作影片,但早上的晨练都没落下,每天早上叫王源起床都是这个样子,他也就习惯了。

翻身上了房顶,曹平掏出拳谱,翻开后,上面是爷爷用钢笔亲手写的文练行功纲要,还有画的小人,辗转腾跃,是一套九招散手,还有一套步法,散手和步法配合起来,每招又有八种方位上的变化,总共是七十二式。这些天早上的晨练,还有看电影的闲暇时间,曹平都在研究这套散手,勉强把招式动作记了下来。

曹平又仔细看了一遍拳谱,看完后合起来后放在一旁,站在了前几天用粉笔画好的八卦图上,拳谱中的步法规律是按照八卦阵法演变的,共计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再加上拳法组合起来,变化就不知道有多少种,数学好的自己算吧!所以说学拳动辄三五年,原因就在此,光是不同招式间的变化学习就已经要费点功夫了,再想要融会贯通,如臂指使,一般人都要花费数以年计的时间,拳法套路都是按照每个人的出手习惯,再加上试验无数次试出的最好的行功路线,这才形成套路,但要是实际出手对战,还是要见招拆招,要将招式练成条件反射才行。不然你看现在电视上直播的一些拳击比赛,或是国内的武林大会,一些出自名门大派的弟子,招式耍的虎虎生风,一到台上就变成了王八锤,原因就在这。

火器出现以后,传统武术拳脚功夫就已经式微了,功夫应用最大的舞台永远是在战场上,火药作为武器出现在战场的那一刻,就已经标榜着个人武力时代的凋零,多少传统的武学功法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现在名门大派的武学底蕴都较以往十不存一了。更何况已经没多少人愿意通过传统的三练方式来修习传统武学了,原因只有一个,太苦了!而且对天赋要求太高,也不美观。现在武学已经变成一种娱乐大众的工具了,已经失去了以前的意义。现在随便到武术学校学几年,拉拉筋,能打两路拳法,耍两样兵器,翻几个跟头,就可以登台表演,赚钱了。

曹平学习这散手也是为了却一桩心愿,从小没有文练天赋,只能通过武练,艰苦的一点一点提升身体素质,现在机缘巧合,能够通过文练方式修习拳法,也算是不让爷爷的内家拳失传,也算自己这十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吧!

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曹平不好意思讲,那就是——文练行气真的很舒服哦!曹平以前老是想不通,爷爷不打熬筋骨,就每天打打那软绵绵的拳,怎么就能那么厉害呢?而且自己每天被爷爷叫醒练拳,都满肚子起床气,爷爷怎么就不嫌累,天天练个不停呢?

他现在知道了,文练真是幸福啊!舒舒服服的就把功练了,而且,练一天顶的上武练法十天的效果!他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知道自己没有气感后一脸心疼和惋惜了。

前几日,他每天早上行功三周,就只感觉内气缓缓流过全身,像是在按摩每一寸肌肉和骨头,酥酥麻麻,流到哪,爽到哪,曹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保持行功,但每天只有日出时候的那一刻才会对内气形成壮大效果,其他时间的修炼都微乎其微,但是,还是有人愿意闭关很长时间,整体保持内气流转,没办法,因为太爽了。

曹平先坐在房顶上,闭着眼睛安静的行功,享受着内气的按摩,一边等待着日出时分。内气保持着大约头发丝粗细的流量缓缓流动,远不如当日通窍时候的磅礴,大部分还是存储在丹田内。

突然,曹平感到眼前一阵红亮,他猛地睁开眼睛,一轮红日跃出天边,早上刚升起的太阳毫不刺眼,就是此刻!曹平将内气运行至脑部,他只感觉内气在朝阳的照耀下,凝结成一滴晶莹的露珠,从后脑勺滴落,顺着脊柱一路滚下,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争抢着露珠蕴开的一丝丝雾气,顺着尾椎骨滚入丹田时,露珠已只有初时一半大小。

曹平舒服的差点呻吟出来,太爽了,每天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练精化气,老子攒了十八年的童子身,总算没白攒,让炼精化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曹平恋恋不舍的吐出一口浊气,如果可以,他愿意一整天都行功,但是,人还是要吃饭的,而且,每天只有清晨日出这一刻才能炼精化气,再练两路拳,就该出门了,今天还要去学骑马呢!

曹平轻轻一按地,就从地上弹起,稳稳的站在地上,他看了看脚下的粉笔八卦图,跨前一步,站在了“乾”位,这是拳法总纲里说的第一要位,这套拳法初期练起来,要借助地上画好的八卦图练习,后期练熟了,就凭借心中的八卦图站位,步法的目的就是抢占“乾”位,将敌人阻挡在脚下一张八卦图之外。没错,这就是一套防御的拳法。

曹正德从曹平小的时候开始,给他教的就是各种防身的功法,哪怕通过武练修习硬功,也是为了锻炼他的抗击打能力和躲避危险的能力,曹平父母的惨案让他一直心怀内疚,他余生的愿望就是让曹平平平安安,所以给他取名叫曹平,他给曹平讲过很多次,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让敌人没有出手的机会,而让敌人没有出手机会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有敌人。你知道人家要揍你,还不赶紧跑,是不是傻!但曹正德一生最重要的智慧却不被曹平认可,每次打架回来,都免不了再挨一顿曹正德的揍,而且比跟别人打架伤的更狠。

曹平收拾心神,运气推拳,右脚横挪,按照拳谱上的拳法,一招一式演练开来,这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脱稿练拳,也就是第一次不照着拳谱打出一套完整流畅的拳来。刚练两式,曹平就感觉不对劲,运气全身后再出拳让内气变得很不好控制,浑身感觉沉如山岳,一拳一脚打出都要耗费极大的体力。一趟拳打下来已经是汗如雨下,但感觉却是浑身通透,像是每一块肌肉都活动开来,精神的不行。

他下楼洗了个澡,叫醒王源,一起吃了个早饭,王源今天有事,要去安排跟组演员去杭州的事,曹平就一个人去王小磊那学骑马了。

到了王小磊的马场,王小磊还在家睡觉,没过来,但有人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带着曹平去挑马,曹平见过他,是昨天跟在王小磊身后的一个马师。

那马师笑着跟曹平说:“王总都交待过了,今天就由我教你骑马,你叫我老魏就行。”

曹平客气了一下,说:“那就麻烦你了,魏师傅,骑马好学吗?”

老魏说:“那有什么不好学的,我老家是内蒙的,我有很多蒙古族的朋友,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上去跑两圈就知道了。”

曹平来到马圈,看着一匹匹高头大马,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老魏笑着说:“这样吧,你就骑这匹白色的吧,这可是退役下来的军马,听话,聪明,虽然老了点,但是骑着是相当稳当,这是王老板大价钱买回来的,他交代过你可以骑的,好机会啊,上去试试?”

曹平看了看那匹白马,发现它确实要比别的马要显得安静,低头吃着干草,他点点头,说:“那就这匹吧。”

老魏牵着白马到了跑道,给曹平讲着说:“骑马很简单,无非就是上马,坐在马上跑,下马,就这么简单,至于驯马、养马这些就不用你学了,毕竟你不是真的要养一匹马。首先讲上马,初学者就找个上马台,随便找个高点的地方,把马牵过来,骑上去就行了,熟练以后,就可以踩马镫直接上了,就像我这样。”老魏抓着马鞍,一脚踩着一侧马镫,一翻身,就利落的骑在了马上,他接着说:“这样侧身上马,最主要的是要手使劲,往上跳,不能光靠脚上的力量硬往上踩,马镫会被踩下去,硬踩的话会把马弄疼。”老魏翻身下马,对曹平说:“走,到那个台子上去,你先上马试试。”

曹平看了看,说:“我直接上马试试吧。”

老魏看了曹平一眼,说:“那你试试,其实没那么简单的……”

话音还没落,曹平已经一手按着马鞍,一跃而起,连马镫都没踩,就轻盈的坐上了马背。

老魏长大嘴说:“厉害啊!……”还是话没说完,曹平就没了着力点,赶紧抱住了马脖子。

老魏哈哈笑着,一边帮曹平把脚放在马镫上,一边说:“我还没夸两句呢,还以为你是学过的,一定要踩马镫,才能保持平衡。”

曹平坐了一会,想要下马,老魏在一旁扶着说:“身体往前趴,对,最好跟马身子保持平行,手扶好马鞍,重心放在腰腹间,往下翻,对!”曹平下马的姿势倒是很难看。老魏笑着说:“你别害怕就行,这马很乖的。”

又练了几次,曹平已经可以很利落的翻身上下马了,老魏开始牵着马,带着曹平慢慢的行走,曹平见着白马一直稳稳的走着,根本不用老魏使劲,缰绳松弛的跟着老魏的步伐慢慢的走着,原本有丝丝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老魏在一旁说着:“你双腿不要夹那么紧,就踩着马镫摔不下来就行了,骑马要让你和马都舒服,你要顺着马的劲儿,放松,跟它的节奏走。”

曹平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他开始随着白马的步伐微微的晃动着身体,瞬间他就感觉到马的步子更加稳定了,这匹马真的是很有灵性的动物,曹平可以感觉到白马很自然的根据自己身体的晃动轻微调整着自己的步伐,从而让自己坐的更稳。(没骑过马的朋友有机会可以试一下,马真的很聪明。)

老魏见曹平在马上坐的稳当,就把缰绳递到曹平手里,说:“你学的挺快的,现在你试着自己骑着走吧。想往哪边走就往哪边拽一下缰绳。”

曹平接过缰绳,仍是慢慢的往前走着,他突然想起电影里的人骑马都没坐全的,都是半站着,随着马的身体微微的蹲起,上身都能保持稳定,骑着帅的一批。他想着就踩着马镫轻轻的站起来一点身体。不过他不知道,这正是让马加快速度的动作,身下的白马感受到曹平的动作,快走几步,就开始飞奔起来,老魏一看,赶紧跑着追过去,但哪能追的到飞奔的马呢?他只好大声喊着:“放松!注意节奏!慢慢的收缰绳!”

曹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略微紧张的心情,开始慢慢拉起缰绳,白马感受到力道,也开始慢慢降低速度,逐渐回到碎步慢走的状态,曹平也呼出一口气,重新做在马鞍上。(笔者的亲身经历)

老魏跑了一会才跑过来,赶紧抓住马耳边的缰绳,问曹平说:“怎么样?你没事吧?”曹平摇摇头,说:“没事,就是跑起来了,感觉还蛮爽的!”

老魏喘着气,笑了笑,说:“是吧?其实你刚才骑的蛮好了,再放松一点,身体别崩那么紧,自然一点就好了。”

曹平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说:“行!那我再试试!”

老魏说:“行!那你小心点,别骑的太快。”说着松开了缰绳。

曹平又开始骑着马慢慢走起来,不一会,他又开始心痒痒了,回忆着刚才的动作,他轻轻抬起屁股,白马瞬间就感受到他的动作,又开始加速起来。曹平一边提醒着自己放松,一边跟着马身的起伏维持着身体的稳定。慢慢的,曹平感觉自己已经掌握到白马的节奏,只用很少的劲就可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剩下的就让白马自己跑就可以了。曹平半蹲着身子,感觉自己像和马融为一体,动作无比契合,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不禁兴奋的呼喊起来。

几圈下来,曹平慢慢收紧缰绳,让白马慢慢减速,最后慢慢停在入口处,白马打着响鼻,曹平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骑马真的是件很爽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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