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以柳追那只黑猫的路线就是回茶楼的巷子,枫以柳似乎认识那只黑猫就是布教授身边那只猫,但天下的黑猫好像只能拿体型来判断。黑猫东跑西跑,偶尔出现在昏暗的路灯下,并不时让枫以柳看到。
一会儿,在太阳落山后,枫以柳看见黑锚又出现在前面的路灯下,心一急,加快脚步,想抓住那只猫。在猫凄厉的叫声下,枫以柳的脚碰对一个黑暗中的东西,枫以柳紧张得差点跌倒。他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而那猫的行为又实在太怪异,一路上枫以柳只好碰碰撞撞的小心前进。
当猫再次出现在前面一盏路灯下面,枫以柳看看四围的楼房,并没有看到房子里面的人,他故意咳了几声,想看看有没有人伸头出来。结果听到周围的房顶上有人也在咳嗽,枫以柳抬头一看,有两道人影站在五楼的楼顶上。枫以柳决定不理会楼上的陌生人与前面的黑猫,加速向巷子前面跑去。
天边的一弯晓月,照在苏城里。而那位在房顶上咳嗽的人,似乎就是茶楼里的店小二,他满头大汗,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孩。咳嗽的人大声音的喊道:“喂!楼下那位是枫博士吗?”枫一惊,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刚才有人咳嗽的楼顶,只剩一片蔚蓝的夜空。
枫以柳慢步向前面走去,一会儿,后面有两个人跟着跑上来。
店小二一边拉着小孩一边说:“我听医生说,吃了这种药后,要注意运动。明天,你记得叫你兰阿姨喂你吃药。”枫以柳高兴的停下脚步,像个绅士一样的站着。
店小二仿佛看到枫以柳的表情很高兴,他也高兴的接着说:“现在春经理回来了,我就轻松多了,不然那香小姐又要找我问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嗯,我想一下,幼玉南,你明天不要叫你香姐姐带你去小屋子睡觉了,你**老板带你去,我找她有点事情。”枫以柳听到这些话,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心中仿佛有一些疑云横在胸口。
那生病的小孩名字就叫幼玉南,刚才两人在楼顶上兴奋的赏月。在察看楼下的行人时,看到楼下有一灰衣人行动匆忙,前面还有一只黑猫在跑动。店小二现在回忆起来,就忍不住问起那黑猫的事情。
店小二还没有开口,枫以柳就问:“你刚才看见我身边那位外国的教授了吗?”店小二回答:“他的眼神冰冷,我只见过他一次,后来好像还回来过,可惜,我没有注意到。”枫以柳说:“他一向如此,所以我怀疑他在国内只认识我一人。对不起,扯远了。”
店小二说:“我们茶楼伙计之间经常开玩笑,那春老板在茶楼里消失了三年,他是刚回来的。而我们茶楼现在不同以前了,所以有些道上的事情不好说。嗯!”
枫以柳和店小二拉着幼玉南慢慢的走着,枫以柳似乎感觉到,这店小二为人正派,不是简单的角色。而下面的对话内容,也要越来越往正题上走了。枫以柳问店小二:“请问这位兄弟贵姓。”店小二回答:“我叫卉采文,他们叫我小卉。”
枫以柳捂捂鼻子,望向天边月,不好意思的说道:“卉先生,以后欢迎来我们大海大学参观学习。”枫以柳说完后,忽然想起小屋,就回头望了望,只见后面空无一人,不知道香映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春老板与兰桃姑两人从屋顶天窗的梯子慢慢爬下来,将到下面,兰桃姑空空的心忽然一震,惊声叫道:“那小孩还在门外放着。”两人冲出门外,看到香映拿着手机站在门外,两人急急的围了上去,问道:“刚才放在门外的小孩呢?”香映看到两人狼狈的面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香帅优雅的用手指把手机展示在肩膀旁边,像广告模特一样摆个姿势。然后对着老板说:“刚才白董给我发了个短信,我还认为是给我的,想不到是给春老板发的。你的手机号码现在还不告诉白董?现在我要转这短信给你,你快把手机号码告诉给我听!”
春老板像做贼一样,拿出张名片递给香映,香映看完,住身边一丢,就把短信转给春老板了。
春老板用手机看着刚转过来的短信:
“春兄弟,虽然大家年事已高。但兄我还是喜欢听一些音乐,手中钱多了,不妨把人生反过来走走。”
春老板看完后,一头雾水,问香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香映生气的说道:“不知道你就去问白董,你问我,那我的加班费怎么算?”春老板指着旁边两间民房间的夹缝说:“从这里出到大路,我们打车回茶楼。”说完领着头,带着一老一小两位美女向大马路走去。
在回茶楼的小巷里,枫转回头,问卉采文:“这春老板我见过,兰桃姑也见过了,还有香映小姐。我看他们都没有卉先生正派。”卉采文脸有愠怒,低声道:“男人到那里不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老女人和小女人不一样而已。”枫以柳说:“你认为我们两人在社会上的作用是一样的吗?”卉采文说:“博士先生,我只是茶楼的伙计,太清楚外地人的方言。”枫以柳用幽默的语调说道:“我在大海大学上课,不习惯用方言。”卉采文脸上笑一笑,什么也不想说。
枫以柳心里软了下来,觉得自己的性格太硬了,轻声说道:“我们回国,就想把自己的知识传授出去,同时也希望能够获得一些社会的认同感。”
卉采文也轻轻的说:“我不太懂什么叫认同感,我就知道我天生的幸苦命,你既然说自己是博士,那么我还是走在你前面帮你带路好了。”说完,卉采文就拉着幼玉南快步向前走。枫以柳停下脚步,让卉采文走在前头。卉采文走了几步才回头说道:“说一句心理话,香映可能喜欢你喔!你们在茶楼玩的那个游戏,她好像很感兴趣哟!”说完,枫以柳就怔在当场,心里好像有话想问清楚,却不知道怎么也问不出来。
看着前面的卉采文带着幼玉南远去后,枫以柳在心里暗暗的想:“证据!要找到证据,证明一些事情。这回,不会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枫以柳的手,不知不觉的握起来。
一阵风吹来,枫以柳的衣服还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味,心中映现出香映美好的身躯,深吸一口气再慢慢的呼出。枫以柳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情的原委。枫以柳只是觉得,不能太相信那位外国的布教授。
布教授一直说自己要买一部国内的手机,但因为认识的人少,所以一直没有买。而且布教授也没有和枫以柳交换手机的号码。
枫以柳仰望湛蓝的夜空,心中莫名的悲痛。夜空中仿佛映现出香映美好的容貌。枫以柳又觉得香映身边那位兰桃姑很善良,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枫以柳长年离开父母,在这陌生的城市里生活这么多年,总感到母亲就在身边。
这一刻,枫以柳觉得自己虽然已经功名成就了,但母亲却远在天边。枫以柳忽然很想家,想找个人诉说一下这些年的飘泊过程。枫以柳不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上进青年了,现在他感到自己不像一个博士或者老师,他要找到与香映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枫以柳喜欢像小绵羊一样跟在别人后面的香映,跟香映在一起,枫以柳就有童年的感觉。枫以柳似乎没有靠近香映的借口,他想从兰桃姑那里获得一些香映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待了。在这黑夜里,枫以柳就化成那种神秘的黑猫,在巷子里慢慢的走着,他在测量与卉采文的距离,自然的倾听卉采文远去的脚步声。枫以柳的动作,变得像李小龙一样。
他的精神进入一种莫名的境界。从小他就喜欢研究科学发明,也喜欢玩游戏,他回顾四周无人,拿出他研究已久的仪器。
他放在手中摆动几下,猛的惊醒,这仪器是自己的手机,他的仪器弄丢了。他开始喘气疯狂的猜想,原因只有一个:
和香映分开后,他就看见有一个孩子倒在旁边的屋子里,他进到屋子,不小心把门反锁后,在屋子里,孩子误会枫以柳偷了他的药,害他倒在地上,枫以柳就和孩子吵了起来,一生气,把孩子逼到屋顶,慌忙之中,枫以柳发现把仪器忘在屋子里了。然后他在屋顶救孩子时,被人发现,而且发现屋顶的天窗已经反锁了,他又跳不下屋顶,认为香映他们要叫人来收拾自己。后来安静下来,他把天窗撬开,发现有一只黑猫跳出来,他来不急想,就叫已经醒来的孩子进入屋子里,自己也跟着从天窗下到屋子里,他慌乱中找到仪器,发现煤气管道破了一条缝,而孩子再次昏倒,他一惊慌,就抱起孩子,把旁边一包有慈善款的背包背起来,打开门后,就不愿再想了。
看来,这仪器的失踪与那黑猫有关,而那黑猫,他不愿再想了,肯定就是布教授的猫,因为他说过,他的猫是波斯猫,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在身上,枫以柳现在想起来,那只在屋子里的黑猫,就是有一种奇怪的香味,枫以柳决定,先找到布教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