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青凡沛和老陕西四处寻找在废矿井边神秘失踪的红衣女人,可惜没找到,今天不打算出去了。
青凡沛摸着幼玉南的头,看着站在门边抽烟的老陕西,在思考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那红衣女是什么回事呢?
还有几天青凡沛就要拉幼玉南去参加古城展览,作一些慈善宣传,青凡沛觉得无论怎样做,都像是在帮以前的老工友幼涵安。
是这样吗?都是些老迈传统的电影,现在他找不到青年时跳动的感觉。
回想从前,和春恨山在一起时,兄弟情谊深长无比,尤如一道从深山里冲出来的急流,从县城冲到古城再转回苏城,但最后这段河流还是断在深山的后面。
走到今天,两个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见面就如陌生人一样不不闻不问。
令青凡沛想不到的是半路就打道回府的春恨山,就住在附近的隍村卫生院。
春恨山在医院的工地上发愁,他几次拨打卉采文的手机都没有信号,而且听说这下面有宝藏,因为以前这卫生院里有几个老人装病住院在这里挖下水道,事情没完成就走了。
春恨山按大小小集团的指示在这边找宝藏,听说隍村卫生院有人挖下水道的事情,就觉得事情有蹊跷,思考再三还是觉得从卫生院下手比较好。
春恨山找了几个退休工人组成工队挖了一段时间的下水道后,他发现这几天晚上,经常有大鸟飞停在树枝上,然后又跳到工地上转圈,兆头很吉利。
他还想起以前当工头时,每起一座楼房,都要拿红纸和香来拜工地。
花爱国今天有空,扶布莱兹出卫生院来散步。
布莱兹越是生病越是慈祥,花爱国扶着他笑呵呵的走到春恨山的工地边,春恨山奇怪的看着两人。
刚接近地道边,花爱国脚上稍微用力踏在地道口,工地就有些小的塌方,沙石流入退休工人挖的地道中。
春恨山怀疑的惊讶了一下,就快速的装成欢迎的姿态跑向两人,三人团坐在一起聊了几句后,春恨山就转到下水道里工作去了。
老陕西听说在卫生院搞工程的外地人被三轮车夫教训过,就想到那里查看一下,又想到自己不认识外地人,就叫坐在旁边的青凡沛放幼玉南到榆树林玩,再和他一起到卫生院查探情况。
两老人相互搀扶结伴而行,走到养驴房,老陕西驾起驴车搭着青凡沛向卫生院前进。只一袋烟的功夫,驴车就驾到隍村进入卫生院。
青凡沛张开软困的眼睛看向传说中的外地人,只见一个白种人和穿着时髦的黄种人坐在下水道工地边低声聊天,两人看见驴车驾进卫生院竟然有点吃惊,连忙换副神态表情谈些平常事情。
老陕西看见是外国人,忽然像抗美援朝的志愿兵一样跳下驴车,再用抗日英雄的气概挥动鞭子打向花爱国和布莱兹。
花爱国用手抓住鞭子大声问:“我们不认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布莱兹病后不容易移动,脸上被狠狠的抽了一鞭。
老陕西低声喘气说:“前天晚上我大侄女到你们医院看病,为什么拿不到药?”
布莱兹病还没好,遇上这个年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老人冲撞自己,当即想冲上去打他几拳,刚冲两步就倒在地上。
花爱国快步跑上去接住慢慢倒下的布莱兹,再转头向老陕西说:“我们到这里治病,你有事情还是找院长商量吧。”
老陕西一看花爱国的动作气势,就是会功夫的人,他颓废的将手中的鞭子丢掉,大哭道:“我老了,不中用了。”
青凡沛气愤的走下驴车对花爱国说:“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
然后将鞭子拾起拿在手上,抱住老陕西说:“不就是大侄女多病了两天吗?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原来是在苏城茶楼的慈善评弹会上见过的青凡沛,他的出现给布莱兹带来了强烈的打击,而花爱国在想为什么这些人都要到这里来呢?
花爱国急忙解释说:“两位老人家,院长就在里面的办公室,这位外国友人是病人,所以穿着白色的衣服,有什么误会请多见谅。”
青凡沛记起这位脾气爆燥的外国人,就是在茶楼慈善评弹会上抱着黑猫不说话的布莱兹。
他走向布莱兹说:“原来是茶楼的常客,你的黑猫在苏城搭公车都上新闻了,而且比人还调皮啊!”
布莱兹脸色一惊说:“我那宝贝黑猫怎么了!”
青凡沛笑着说:“它就在幼玉南家,请问院长办公室在那里。”
感觉失态的布莱兹收起表情退到一旁。
花爱国还想上来问些什么,只见青凡沛伸出一只手委婉的拒绝说:“我们今天还有要事要谈,你们如果有空的话,等下我们再去喝几杯。”
于是青凡沛和老陕西结队走进卫生院破旧的小楼。
藏在下水道里的春恨山还在考虑该不该和他见面。叹过一口气自言自语说:“还是先把下水道挖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