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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山

自从小玉慢慢长大以后,方尘的身边,或者说脚边,就多了一个跟屁虫。方尘到哪,小玉都要跟着,一直黏着方尘。晚上就寝了,也经常赖在方尘床上不走。这就导致,方尘的床已经被尿了很多次了。

不过,这道观里除了老道士就只有方尘了,小玉很少见到其他人,偶尔会有一两个前来上香祈愿的老百姓。

五年间,方尘一直潜心修炼。真龙血锻体的过程依然那么痛苦,但方尘现在已经能够忍受这种程度的痛苦了。尽管方尘才八岁,但是个子已经是十三四孩子的个子了,全身肌肉虬结,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五年时间,方尘一直在气血境不断磨练自身肉体,已经达到了九十六牛之力。

“师兄!师兄!抱!”小玉已经五岁了,五官精致可爱。看见方尘晨练归来,蹦蹦跳跳地要方尘抱,两个手环上面的百十个铃铛响个不停。

“好!好!”方尘很喜欢小玉,抱起方尘用脸磨着小玉的小脸,逗得她咯咯笑。这几年间,方尘也查看过,小玉居然没有一点修炼资质,连磐石都没有。但让人奇怪的是,小玉体内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息,而这股气息看起来是被小玉双手的两个铃铛手环压制住了。这手环明显是什么法宝,它是随着小玉的手变幻大小的。至于其他作用,目前还没看出来。

早饭时间,师徒三人坐在桌前吃得淅淅索索地。白米粥、馒头、小野菜,比较简单。自从方尘开始锻体以后,老道士每天都给他弄了点肉。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肉,蕴含的灵气极多。方尘也知道老道士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但是老道士不问他也就不说。

“道尘啊……”老道士一边给小玉擦了擦满嘴的米粥渣,一边说道:“你在为师门下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山了。为师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去天云门当个弟子吧!”

“啊?”方尘诧异道,心想:“你什么时候教过我了?都是我自学的好吧!”

“好了,时间如白驹过隙,业精于勤荒于嬉,吃完饭你就出发吧!”老道士喝了一口粥道。

“啊?现在?”方尘直接懵了,“师父,我才八岁啊!”

“够了,够了。”老道士站起身,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包裹放在方尘桌边道,“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一路向北就能到天云门了。迷路了的话,路上找什么狐狸豹子之类的问问就行了。”

“哐当!”

“师兄!师兄!呜呜呜……”

道观的大门一关,门后还传来小玉不舍的哭喊声,留下方尘一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一脸懵逼。

“喂!喂!”

“吱呀……”

方尘回过神来,叫喊着去锤了锤门,结果门轻轻一碰就开了,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是门内的场景却更让方尘发呆,门内到处杂草丛生,房屋倒塌,看起来根本就是个荒废了很多年的道观。小玉和老道士根本就没有一点踪影了,方尘在这废墟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以前的痕迹。

“老不死的这是要断了我半路跑回来的心思啊,不是,你总该告诉我以后咋找回来啊!”方尘仰天长叹,“老子不想你,我想小玉啊!”

山风又吹了起来,方尘背脊一凉,想到了几年前那个吓他的鬼魂。瞬间心跳加速,赶紧跑下山,周围实在阴森得很。

山脚下有一家酒肆,酒字旗高展,迎风飘扬。方尘对这很熟悉,卖酒的是一对中年老夫妻,他以前经常来这给老道士买酒。

“王婶好!”酒肆里现在就王婶一个人,这王婶很喜欢方尘这个小道士。

“你是?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冒出来一个小道士。”王婶奇怪地看了看方尘道。

“王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方尘啊,以前经常来你这买酒的。”方尘诧异道。

“不可能,我在这卖酒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王婶眯着眼仔细瞧了瞧方尘,摇头道。

“我……”方尘满脑子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王婶就像从未见过他一样。摸了摸脑袋没想明白也就懒得想了,还得赶路。

酒肆所在位置是一处三岔路口,各个方向的人都会路过此地。而天云门的方向,据老道士说是在北方。方尘看了看方向,选了一条路就踏上了旅程。

这年代在外赶路还是挺危险的,除了盗匪层出不穷以外。运气差的,还会遇见野兽、灵兽。虽然官道一般都是经过时间考验,危险系数最小的,但是依然很危险。因此,一般都不会有人单独赶路,一般都是几人或者几十人结伴而行。

快到午时,方尘独自一人行走在山间。没多久,身后便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是一支车队,三辆马车。看起来是一个商队,有着七八个护卫。

车队行驶到方尘身边时停了下来,第一辆马车上有个老者掀开了车帘,问道:“小道士你要去何方,为何独自一人啊?”

“见过老者,我叫方尘,我是要去天云门当弟子的。”方尘行礼道,他不想自称贫道,因为他根本不想做道士,只是只有道士的衣服没办法才穿这个。

“天云门,正好,我们是去洛城的,就在天云门山门的脚下。要不,小友和我们一起也安全些。”老者摸了摸胡子道。

“多谢老爷爷!”方尘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

“爷爷,我不想跟一个脏道士坐一起!”马车内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似乎刚刚在车窗那里瞧了瞧方尘。

“怎么说话的!坐下!”老者回头呵斥道,“不好意思啊,老夫的小孙女平时娇蛮惯了,上车吧!”

“多谢!”方尘行礼后,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除了老者以外,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衣着华贵,琼鼻小嘴,一双眼睛很是漂亮。只是看了看方尘浑身上下便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哼了一声便撇过头不想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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