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海军本部不愿意承认那完全符合形象气质的‘宇宙无敌大帅哥’,或是依然很没创意品味地取些‘疯子’之类的绰号,那我还是叫魔剑尤斯好了。”
两天之后,与兄弟、伙伴和手下并排站在废船岛岸边的尤斯,望着那张温柔的美丽脸庞登上军舰渐渐远去,心中怅然若失。虽然没有道上一句再见或是想念,但对方那暖暖的笑容,却让他感受到了彼此心中的情愫与思念。再念及有此心系自己的红颜,心中阔朗无憾的他笑了。“约翰,你在岛上清点出的那些财产势力,全由你自己处置。并且你也不用跟我出海航行,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全凭自由,我都不会干预。只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如果可以的话,请在三年时间里尽量照拂下汤姆,确保他的安全。”
“您还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船长呢,呼嘿嘿嘿。”听见旁边望向大海的尤斯如此说着,年纪一边大的约翰抬起酒瓶慵懒地喝着。虽然绯红的脸上全是满不在乎的平静,但那放着精光的眼神却透露着他内心,在得到尤斯的赏识与信任之后的汹涌澎湃。“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您就放心地去吧,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
听着聪明有抱负的约翰那略带歧义的承诺,再感知到对方那兴奋无比的微表情,尤斯心中甚感欣慰。回头看着那废船岛大桥右边,写有6的船厂大门缓缓打开,一艘崭新、黑身白帆的中型海贼船顺着门前坡道下到水中,并快速驶到面前,他的笑意更浓了。
“奥辛尤斯,与你的约定我们完成了,希望你好好珍惜这个孩子。”
看着眼前这艘经过翻新加固、挂着白帆的古典双桅黑船,虽大小不及旁边纳格利的那艘,但其流线形的船身和简约的装饰尽显古朴风格,跟他印象中很喜欢的那艘海盗船极其相似,思绪不经意飞回到两天之前的尤斯,冲着船上陆续下来那群的工头由衷地笑了。
两天前,把汤姆的事再极尽所能又一贯无利不起早、雁过也拔毛的他,当着全程抠鼻吃瓜群众一般的海军卡普的面,将市长会议室里所有在场的岛上代表抢了个遍。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除了用所缴获六艘战利品的其中五艘连同纳格利的旧船,强行交易了桥下仓库的所有权和纳格利的新船,再激将七家造船公司代表出动所有工头为他无偿维修改造,并宣布那被全岛视如敝屣的废船港为海贼团领地之外,却只是象征性地每人抢了100贝利。
回想起所有人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再看着那小山一般的财宝物资和自己出海的小船全都搬上黑船,造就了凶名的尤斯暗自感叹装逼的感觉舒爽至极,同时也因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畅游冒险而满心愉悦。抬手拍上了身旁汤姆的肩膀,言语中透露着无比的轻松与信任。“汤姆啊,我们就此暂别吧。不用感伤,因为接下来需要我们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三年时间并没有多长,而真正的磨难也才刚刚开始,你我可都要努力了。记住,响当当的男子汉,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放手去干!”
“先生,您的话我会牢记在心,也请您好好保重!”
“嗯,记得下次叫我船长。走了。”凝视着开始渐渐独当一面的汤姆那热血沸腾的眼神,尤斯笑着在汤姆双肩重重地压了压,以作最后的道别。拉了把情绪激昂的纳格利,转身和夏克雅克跳上黑船,然后穿过那群借来、列队整齐的弟兄登上舵楼,再握上漆黑的木质圆舵,最后望着那朝阳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怀揣着身为船长的责任与激情,以及对未来的向往,振臂高呼。“尤斯海贼团,起航!”
“去收集全部的梦想,去寻找自己的目标……我们就在这伟大的航路上。”带着激动无比的心情,唱起了超燃音乐的尤斯开船走了。在旁人看来,他这以在大桥末端刻上了一个熊猫头作为到此一游留念为结束的水都之行,获得了震慑海上的凶名,收刮了新船和不少财宝,收获颇丰。不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他所得到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些身外俗物。在鹤心中占上一席之地,与纳格利结为兄弟,被汤姆敬为先生,还找到了可以交付后背的伙伴,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宝藏。这些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羁绊,也让他的海贼之心充满了豪情。“我真是太帅了,前途一片光明啊!”
“是么?等价交易物资,占领边角地带,跟被抢对象动嘴皮子,再抢些连小孩的零用都比不上的小钱,我对我们的海贼生涯很是担忧啊。”乘着黑色的新船劈波斩浪,夏克雅克盯着一旁掌着舵、情绪高昂的尤斯戏虐地调笑着。此时的她为尤斯能果断决绝地大开杀戒以进一步威慑海上,为今后必然会出现的凶险争取优势而感到欣慰。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人们看到我们的态度嘛。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海贼!”迎着那放光的眼神瞄了眼身旁的夏克雅克,知晓对方心中明了的尤斯笑得也很欣慰。望向前进的方向,海上的风浪还很平静,不过前方那必来的狂风暴雨却有如实质一般,却被他看得透彻。不过不管未来有多大的风浪,他都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不过你倒是说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收入不稳定又没法节省开销,确实让扩大势力这事受到掣肘啊。诶,你说有没有那种赏金极低却又真诚可靠的伙伴呢,就比如说100贝利?”
“100贝利?!如果这些话是其他人问出来的,那我会毫不犹豫地狠狠嘲笑。不过是你的话,我想应该有这种可能。”对于情报通的夏克雅克来说,比尤斯实力强劲的海贼不在少数。可对方那仿佛生而知之的睿智和对古代兵器不屑一顾的豪迈,让她有种坚定的信心,对方一定能在这片混乱残酷的海上闯出自己的天地。“话说回来,我听说没有名字的船在海上航行可是会遭遇不幸的。帅~气的船长,想一个呗?”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呢……忘了跟你说了,名字我早就想好了。这艘船动力巨大速度很快,外形跟我喜欢的那艘极其相似,而且她也是第一艘承载着我们追寻自由的伙伴。所以她的名字就叫,the wicked wench!”
“什么,没开玩笑吧?不道德的荡妇?!”
“不,我叫她——邪恶女神!”
生命可以不断延续是一个考验。相比掌控一切,无聊地在漫长等待中渐渐终老,让自己活在大海那无止境的未知之中,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