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是只有皮外伤?”
鼓起勇气下定决心面对命运的尤斯,带回了昏迷的约克和受伤的布鲁克。两人在接受治疗和检查之后,被船医格尔确诊为并无大碍的轻伤。
面对这不合情理的结果,尤斯终于是察觉到了约克的异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猜想。于是有些惊慌的他强烈要求格尔老哥再做一次最仔细的检查,可最终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这让他在遇见鹤他们之后振作起来的心再次一沉。
“是的,按理说这种程度的伤对于老大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可我就是检查不出来其他的病因,都怪我医术不精。”为约克忙碌了一整天的格尔脸上有些憔悴。老大的病因他诊断不出来,就更谈不上如何医治。这让人到中年的格尔心里充满着自责与焦急。
“去准备些口罩和手套等用品吧,然后将有相同症状的兄弟隔离起来。再告诉兄弟们这些人需要绝对的静养,不准探视。最后,一但记录指针的磁力储存完毕,立即起航。”直直地看着船长室里闭眼躺着的约克,尤斯朝格尔竖起了手掌,示意对方无需自责。此时再次被命运的强势与无情冲击的他反而格外平静。
约克老大应该是在之前那个有着原始森林的无人小岛,染上了格尔无法查明医治的疾病。在有他空降海贼王世界的情况下,这真实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居然还是出乎意料地跟漫画中的剧情没有太大偏差。这让尤斯在受打击的同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便是,漫画本身是绝对没有重生党存在的。换句话说,不管海贼王的历史上有没有奥辛尤斯这个号人物,他重生后的行为绝对是超脱且可以影响海贼王历史的,就像他在空岛所做的那样。只不过他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完全没有理论的那么大,甚至会被一些类似的情形填补而导致影响归零。
这样来看,也许漫画中约克他们也是在经过那个无人小岛时染上的瘟疫,是尤斯没有注意,未能加以干预才得到一样的结果;也许漫画中也是在分道扬镳后偶遇上了某个强敌被团灭,而在尤斯出于好心的干预下变成强劲的恶政王在追杀他,并迁怒于他们。
看起来令人绝望的相似结局,却有着不同的实质。既然如此,那说明事情还可以继续被影响,只要他做到足够的程度,历史被改变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平静了下来,就算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局,他都想再搏一搏。就算他也死了,那也至少是来海贼王世界浪过一回,而且还有这么多人记得他,已经相当够本了。
“哈哈哈哈,什么狗屁命运,只有弱者才没有选择死法的权力。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领了便当,本大爷还没疯够呢!”心中嘹亮的尤斯站在船头上,和他在海贼世界的兄弟们向着七水之都进发。一边豪迈地笑着,一边从脚边的木箱里拿出了鹤给的电话虫,“喂喂,鹤美女吗,跟我在七水之都约个会怎么样?我准备了才艺展示哦,哈哈哈哈。还有,我想跟你来个约定……”
叫好外援,尤斯回到船长室,坐在全副武装的约克床边,看着对方悠悠醒来,释然地笑了。“醒了啊,你可真够贪睡的。”
“嘿嘿,是啊,突然有点累了呢。”醒来的约克察觉到自己的状况,心中也明了了。不过他在尤斯面前依然是没心没肺地挠头笑着,就跟以前一样。
“累了就要好生休息,要不要我送你回磁鼓岛或者双子峡啊?”尤斯深知为了梦想而隐瞒身体异情的约克不会放弃前行,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嘿嘿,不了,我想再看看前面的风景,就算躺着去也行。”约克的语气有些虚弱,可眼中却充满着神采。“接下来,小子们就拜托你了。”
“呵呵,我能不连累兄弟们就算不错的了。当时你晕了可能没听到,恶政王正在追杀我的路上。所以啊,还是拜托给布鲁克吧。虽然是色了一点,但我们船上也没有女士不是吗。”尤斯同约克慢慢说着笑着,就像是平常闲聊一样,完全不在意那即将到来的结局。“还记得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么……”
约克老大最终还是作出了同样的选择。而为了不让剩下的人受他跟恶政王的恩怨牵连,尤斯也只能让他们跟漫画中一样换船返航。看似始终一样的结果,却因为不同的原因,这让他满怀希望。
至少他还能找七水之都的医生来试试;至少能让兄弟们通过换船避免引起恶政王的注意;至少他能在七水之都消耗对方的战力让对方无心迁怒;至少他还通知了海军前来助阵。还有他跟鹤的约定:如果能拿下恶政王,鹤答应保兄弟们平安回西海。不管这些能不能做到,够不够改变命运,尤斯都会倾尽全力去做。这样他才算给兄弟们有个交待,他也能问心无愧。
就这样,伦巴海贼团踏上了也许是他们在伟大航路的最后一程。这期间,尤斯在学会并掌握了箭尾斩和鱼人空手道的同时,抓紧每一刻时间跟每个兄弟尽情地喝酒谈天、合奏唱歌。
欢乐的时光总显得短暂。十二天之后,伦巴海贼团最后一次全员抵达目的地,登陆了七水之都后街外,日后弗兰奇拆船厂所在的东北海岸。这一次过后,有些将不再踏上旅程。
“很抱歉,汤姆,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就算是流血流泪也好,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返航的兄弟们带着空岛的黄金上了岸,而尤斯、布鲁克和汤姆则将船开到了城墙根下的海岸边。停好之后,尤斯再次背起只剩一半单肩包,将他出海的小船和寇布拉的匕首埋在了海贼船附近的岩石堆里。
“老哥啊,去给老大找些医生,然后带汤姆拜个好师父,再把兄弟们安全带回西海吧。如果可以的话,请在回程的路上不要挂海贼旗。”安顿好一切的尤斯扛起装满炸弹、刀剑和食物的行囊,转身朝向海岸最外端的地方。“去吧,带兄弟们去城里,告诉他们我也染了瘟疫。如果没死的话,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到那时我们再一起回去见拉布,你说好吗……啊~当初没有一时兴起杀了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