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明白艾姑姑的意思,她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上前微微笑道“臣妾见过王爷,听闻妹妹醒了,臣妾亲自炖了一碗凤枣血燕来给妹妹补补身子。”
云萝见大福晋到来,拖着虚弱的身子也要起身行礼,可终究是力不从心
“妹妹身子不适,不能向姐姐行礼,还请姐姐见谅。”
“妹妹刚醒来身子虚弱,这礼数就免了,既是有王爷在此陪伴妹妹,那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了,等你好些了,姐姐再来看望,姑姑我们走吧”
景澜刚要踏出门外,尔特突然道“站住,本王正要去找你,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本王亲自走一趟。你说你身为大福晋,府里大小琐事都归你管,何以会有毒害之事发生,是你管教不善,还是有意纵容”
景澜见王爷的口气似乎是动了真火,平日里和自己说话都是有商有量,从来不会有这般语气。
“王爷,我…我…”景澜一时难以应对,不知如何回答。
艾姑姑见状连忙跪扒在地上道“王爷是误会大福晋了,大福晋管理王府劳心劳累,就因为琐事繁多不能做的面面俱到,并非王爷所说的管教不善,更不会是有意纵容,请王爷明鉴”
“放肆,你这刁奴,何以轮到你来插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手段。本王倒想知道,逸澜轩里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大福晋说了算?”
艾姑姑跪扒着颤抖着双手道“王爷赎罪,王爷赎罪,当然是大福晋说了算。”
景澜娇纵的脾性再也忍不住了“王爷为了林云萝,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般责怪臣妾,要是王爷觉得臣妾不配当这个家,当初是太后娘娘赐婚,王爷大可禀报太后娘娘,废了臣妾的主位即可”说完,景澜叫上艾姑姑,愤怒的转身而去……
王爷为了自己迁怒大福晋,云萝心中很是愧疚,云萝言语轻柔道“王爷实不该为了我迁怒大福晋,大福晋身份尊贵不说,还深得太后娘娘宠爱,王爷实在是不该…………”
“没事,你好好休息……”
云萝突然回神眉头一皱道“王爷不正是出征之期吗?如何回来了呢?王爷可有进宫觐见皇上,别一心为了臣妾,而留下太后娘娘打击王爷的把柄。”
“见到你没事了,本王就放心了,本王确实要进宫一趟面见皇上,冬杏,你要好好照顾三福晋。”
“是,王爷。”
大元皇宫修葺的雄伟壮观,大元王朝国泰民安,大元皇帝(富兰尔普)坐拥江山六年,上有富兰家族议政,下有杜式一族抵外,上下齐手,大元国可谓国盛民强。
皇后的紫金宫,此时正是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因为今天是皇子允的弥月之日,前来道贺的王亲贵族,妃嫔娘娘,不约而同的到来。
眼下这位看上去端庄得体的贵妇,是贤良淑德四妃中的贤妃(苏妙戈)。
“臣妾恭贺皇后娘娘,特奉上这对金筷子,筷长筷长,寓意皇子允快长快长。”
皇后(叶赫茹鈅)道“贤妃有心。”
眼下这位温文尔雅的是良妃(纳兰慕雪)
“臣妾恭喜皇后娘娘,奉上这长命锁,祝皇子允平安健康。”
“良妃有心了,快入座。”
接着是两位贵妇一并到来,一位是淑妃(杜景惜),一位是德妃(李沅君)
“臣妾恭贺皇后娘娘喜获麟儿,特奉上这龙吟虎啸图,祝愿太子允能游龙引凤,一飞冲天。”淑妃此话一出,紫金宫顿时少了些欢声笑语。
淑妃片刻迟疑后道“看臣妾说的,还望皇后娘娘赎罪,臣妾怎能将皇子允称之为太子呢?皇子允上边儿还有个大皇子皇子勋,是吧?德妃妹妹。”淑妃瞟着眼,余光看着李沅君。
李沅君并未理会杜景惜,只是拿出一顶小帽道“这是臣妾亲手缝制的虎头帽,眼看就快入冬了,这虎头帽能为皇子允挡风御寒,那日皇子勋看见臣妾缝制这虎头帽,还吵着闹着非要戴呢?”
皇后乐呵着笑道“德妃妹妹的针线活那可是一绝,这虎头帽缝制的如此好看,也难怪皇子勋吵着要戴呢,妹妹也真是,皇子勋既是喜欢,何不给了他。”
“臣妾告诉他这是给皇弟允的,他确说要和皇弟允分着来戴呢,也真是没了规矩了。”
“诶……孩子嘛,童言无忌。今儿皇子勋怎么没来?”
“回皇后娘娘,皇子勋功课多着,臣妾没让他来。”
杜景惜捂着嘴笑了笑道“要说德妃妹妹的针线活儿一绝,也真是没话说,想当初妹妹你还是宫女的时候,这缝缝补补是手到擒来,还真没人能超越妹妹。妹妹当初做宫女的时候服侍的太后姑妈妥妥帖帖,如今怎么教起自己的儿子却是如此吃力,皇子勋也真是被你宠的没了规矩,缝给皇子允的帽子也要分着戴,不知将来这皇太子之位,是不是也要分着来坐。”
李沅君听了杜景惜的话,心里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杜景惜仗着太后撑腰,和她姐姐杜景澜一个脾性,甚是骄纵,刁蛮。而作为宫女出身的李沅君向来都是逆来顺受,就算杜景惜百般羞辱自己,她也大气不敢出一下。
皇后见此情景只好出言缓和气氛“淑妃妹妹真是说笑了,来,我们共饮一杯,本宫代皇子允谢谢各位妹妹。”
皇上,皇太后驾到……皇后忙起身率领众人齐声参拜“参见皇上,皇太后,皇上安好,皇太后福寿安康。”
“平身,今日大家都在,看来皇子允今儿是没法睡了,来,给朕抱抱。”
皇上抱着皇子允,乐的简直一副孩童模样,杜景惜见此情景还不见缝插针“瞧皇上乐的,当年德妃妹妹诞下皇子勋时也不见皇上这般乐呵,这正宫嫡出的就是不一样。”
苏秒戈和纳兰慕雪听了杜景惜这番话,都各自捂着嘴笑了笑。
皇后脸色一沉道“淑妃今日说话怎没了分寸?这嫡出庶出不都一样,那都是皇上的骨血。今日皇上,太后都在此,淑妃妹妹怎可胡言乱语。”
太后突然打断了皇后的话,说道“皇后此言差异,这嫡出和庶出又怎能相提并论?皇后怎可如此糊涂,在众妃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那还了得,到时候岂不人人都以为嫡出和庶出可以相提并论了?”太后话语期间瞟了李沅君一眼。
皇后恭恭敬敬道“太后教训的是,臣妾受教。”
杜景惜见此情景,捂着嘴阴阴一笑。
李沅君听着太后对皇后的训话,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在宫中李沅君向来战战兢兢做事,安分守己做人,李沅君本是太后宫中掌灯宫女,有幸被皇上看上,怀了身孕也不敢大张旗鼓,后来悄悄诞下大皇子才被封为妃,只因自己是宫女身份出身,就算诞下皇子勋,明里暗里也没少受各位妃嫔的气,太后更是厌恶李沅君,非说李沅君是故意勾引皇上,太后对她也是不待见。
皇上眼见她们舌战唇枪,笑着道“母后,今儿不必这般拘束,今儿大家要的就是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