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和许天函的这一局棋还下的真不善,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好半天,都没有分出个上来。眼看着外面的夜色深了,那个道士便把棋盘一推道:“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修道的人讲究的就是作息有时,现在是该休息的时候。如果现在不休息的话,恐怕就会耽误了修炼。如果许相公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在明天继续……”
听那个道士如此一说,许天函便和知趣的和姜佑恒退了出来。等这两人退出来以后,就发现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可是要是叫这两个人这就去睡觉的话,还真的就一点也睡不着。既然是谁不着觉的话,两个人干脆就躺在一张床上,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谈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到了后来,他们又开始猜测起来明天公堂上的老爷会有怎样的一个公论……
才一转眼的工夫,窗户外面的鸡已经叫过了三遍了。对于象许天函和姜佑恒这样的读书人来说,现在正是他们早起读书的好时候。虽然这就快要考试了,这么早起来也读不了什么书,但是早起的习惯仍然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既然这么早就醒了,也就不要浪费大好的时光,干脆就到原子里去晨练一下。要说读书人也是很注意身体的,只是在当官了以后,公务繁忙才会疏忽了对身体的锻炼。
等到晨练过后,再吃了早饭,也就快要到大老爷升堂的时候。就昨天的那档子事,在京城里是闹的沸沸扬扬的,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想知道一个结果,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感到了衙门口,等着看这个案件的审理过程。要说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人都是看见的。这些人不但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有的人甚至是被这些奇能异士给害惨了。有的人是被这些奇能异士所误伤的,也有一些的家什和摊子被这些奇能异士给冲掉了。就是那些损失,就够这些奇能异士赔上好一阵子的了。正是大家有着各种不同的理由来关心这件事情,所以今天一大早衙门口等待的人就不在少数……
当许天函和姜佑恒他们来到衙门口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经站满了人了,想要找一个好位置实在是很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天函和姜佑恒只有恬着脸皮跟那些人打商量。那些人见许天函和姜佑恒是文静书生,心里也就开始有些活动了,于是就主动的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们顺利的来到了里面。可是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头许天函和姜佑恒才一进去,那头道士和他的土地拾儿也跟着一起进去了。其他的观众看到了这样的情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也已经进去了,他们也只好无奈的再去找一个好的位置来观看审理了。这样以来,倒好象是道士师徒沾了许天函他们的光了,不过事实也就是如此的。
也就是在许天函和姜佑恒来到里面的位置没有多久,治府的大老爷就出来升堂了。要说这位大老爷也是一个读书人出身,早年间还中过一个探花,也是属于很有本事的人了。岁着时光的变迁,他的功劳逐渐的累计增加,也就做到了治府这个位置上。岁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十年寒窗之苦,能够获得这样的回报,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位陈天素大老爷,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兢兢业业,所以在外面也获得了一些清廉的好名声。
昨天听说在大街上有人闹事,他自然是要把这些人都抓回来问罪的。可是当他发现这些闹事的人竟然都是一些书生,和当朝皇帝所器重的奇能异士时,他就开始犯起了难来。这一边是天下的读书人,而另外一边却是有着实权的皇帝。这两头,哪一头都不能够得罪。只要一个不小心,把事情给处理砸了的话,不仅是自己的乌纱不保,甚至还会被牵连进官司里去。所以面对着今天的审判,陈天素大老爷是加着一百二十个小心的……
至于开堂审案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看的多了,不如就把烦人的那一段先省略掉再说吧。虽着陈天素深入调查,几乎所有的证据都对那些奇能异士不利。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完全的偏袒他们,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对于那些奇能异士的处罚,就是拣刑法里最轻的惊醒处罚再说。除了处罚以外,这些人还被判令赔偿损坏别人的物件。可是即便那些后动手的书生也是占着理的,却也不能够轻易的就放松他们。对于那些书生而言,取消他们的考试资格,是最可怕的事情。一旦考试的资格被取消,也就是意味着十年寒窗的辛苦都白费了。所以陈天素大老爷并不人心这样的责罚他们。于是他就处罚那些参与打架的学生,每人被打三十手板。有一些打的最过份的,另外有所处罚,等到考试结束以后,在另行执行。对于那些由书生和奇能异士共同打坏的东西,则由奇能异士和书生们共同按照情节轻重和有证据的事情来进行赔偿。
虽然这位大老爷的处理结果也不怎么样,但是对于那些学生来说,却已经是对他感激不尽的。毕竟自己的考试资格还在,能够爬到今天的这一步实在是不容易的。万一被取消了资格,自己就要从头再来了。所以就算是有人的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却是十分感激这位大老爷的。要说书生们都对判罚很满意了,但是那些奇能异士们却开始在那里闹起了意见来。虽然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所有的处罚都应该是落到他们身上的。可是考虑的皇上的面子,陈天素大老爷还是很照顾他们了。可是面对着给自己的处罚,这些人还是仗着皇帝请来自己身份,端着架子在那里闹事。
陈天素看见这些奇能异士闹的实在是不象话,简直是给脸不要脸的,于是他就决定要重重的处罚这些人。于是那些敢在公堂上闹事的人,陈天素一律加重了他们的罪行,并且在当堂执行了起来。当那些老百姓看到奇能异士们挨打的时候,都在那里鼓着掌喊起了好来。而那些差役也知道陈天素是好人,他们也痛恨这些仗势欺人的奇能异士,于是他们下手是格外的重,把这些家伙打的鬼哭狼嚎的。看到这些人的样子,就连那个道士都在骂活该。而那些一起参与了打架,而没有被加重处罚的奇能异士们,看见大老爷是来真的了,他们也都不敢在吱声,就站在一边面无人色的看着。
等到该处罚的都处罚完了以后,陈天素大老爷就宣布退堂了。人们见大老爷宣布退堂了,就知道这个案件就算是已经结束了,于是大家便纷纷的离去了。也就是在回去的一路上,大家都在谈论着陈天素大老爷把这件案子处理的是多么的完美。可是大家哪里能够想的到,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还有很多的烂事要在后面缠着他呢。
关于陈天素大老爷处罚奇能异士的事情,很快的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这样的事情本来也就是小人才会做的事情,毕竟人家的处罚并没有什么不对,还在很多地方偏袒了你。可是有一些奇能异士就认为是陈天素是读书人,他根本就看不起自己这些奇能异士,所以才会如此狠毒的处罚自己的同道,于是他们便把这件事情捅到了皇帝的面前。这个时候的皇帝,本来就是对这些奇能异士欣赏的不得了,简直是言听计从的。现在听说有人赶处罚他们,他自然是要发火的。于是他就派下官员来,对这个案件进行重新的审理。
既然是皇帝选出来的官员,既然是要重新审理的,那么这个官员自然就是要能够讨好奇能异士的官员,不然的话这个案件就没有必要再进行重新的审理了。由于这样的官员很喜欢拍马屁,所以陈天素所审理的结果却步都被推翻。陈天速大老爷因为判罚“不公”,有徇私舞弊的嫌疑,就被暂时的免去了官职,被关进了大牢里。几乎所有参与打架的学生,都被取消了考试的资格。有一些人处罚的比较轻的,则是明年可以再来京城考试。那些重的,就是必须回去重头考起了。也有一些学生是家里有人的,便被免于处罚了。而那几个带头打架的学生,除了要被取消考释资格以外,还要再坐几年的牢。至于那些被打坏的东西,全部由学生或者学生们的家长赔出来,否则的话就不给参加考试。面对着新的判罚结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朝着这位官员吐口水。而许天函和姜佑恒因为没有参加打架,也没有被牵扯进去,就侥幸的过了这一关。虽然这一关是过去了,似乎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