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看着那个带头走过来的人,手上的水果刀刃上面闪闪发光,那个人双目带着凶光。
小卫紧紧地握着轮椅后面,颤抖着看着那个人,只见那个人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
司徒凌寒忽然冰冷的说道:“如果你要伤害他,就等于跟我过去不去!”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本来充满兴奋的表情现在都变得如此坚硬,没有半点血色,这一点小卫也没有想到。
带头的那个人把手臂上的袖子拉高,对着司徒凌寒喊道:“你这小子,你目中还有我么?”
司徒凌寒冰冷地看着那个人,还是面无表情,他说道:“大伯,他是我带出来,现在他是帮我推轮椅的,也就算我半个佣人,如果你的佣人做错事,你会不会给别人去教训呢?”
小卫整个人愣住了,什么,他刚刚喊这个人叫大伯?他居然这样子跟自己的大伯说话,真是奇怪,但是这个大伯也仿佛非常熟悉面前的这个侄子,只见他冷冷地说道:“你能够叫我一声大伯,就听我说两句,你保不住他的,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他,你要不跟他一起藏起来,要不就是乱刀砍死在路上。我们江湖中,刀剑无眼呀。”
司徒凌寒对着他一瞪眼睛,说道:“你是说,如果我不闪开,你们也要对付我了?”
那个人想了一下,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一惊,同时发出了不服气的声音,对着那个人喊道:“大哥,我们……”
“不要多说了!撤退!”带头人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就算我们能够拿到三十万,那也活不久,既然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吧!”他看着司徒凌寒说道:“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情一定有人做的,而且不是我们这种光明正大的。”
他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
小卫伸出头,对司徒凌寒问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不是他们这种光明正大,他们这样也叫做光明正大?”
司徒凌寒摇摇头,对着小卫说道:“因为如果要拿你的性命,就能够拿到悬赏。但是如果像他们这样,被别人看见了,他们就等于跟我过去不去。既不能够得罪司徒家,又能够拿到悬赏,那么唯一方法就是暗杀!”
小卫听见最后的两个字,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这都什么事情呀,自己居然随时给人暗杀?!
不过他的策略看来还是有点奏效的,果然司徒凌寒在自己面前,他们那些人根本就不敢接近,不过这些只是皮毛,还有大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小卫推着司徒凌寒,慢慢地往前走,这条路他们曾经一起走过。但是上一次他们心情非常轻松,现在他们同样是相对无语,但是这种无语却是迫于无奈,各人向着自己的事情。
小卫忽然问道:“你刚刚还真的敢跟自己的大伯作对呀?”
司徒凌寒没有说话。
小卫叹了一口气,说:“感谢你这样为我,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感谢你,不过……我心里面还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司徒凌寒冰冷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帮我锁在房间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就可以了。”
小卫点点头,但是他站在后面,司徒凌寒当然就看不见他的点头,小卫点头的意思只不过是告诉自己,自己的利用价值只不过是在此,他当然不能够马上告诉这个真相给司徒凌寒,因为如果他知道之后,自己或者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就在他们相互沉默的时候,忽然间有人站在他们的面前,这个人穿着警察的服装,下巴上面留着一坨胡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头羊一样。
小卫对着那个人激动地喊叫一声,整个人就冲上去,一手抓住那个人的衣袖,说道:“你……就是你!搞成我现在这样的!”
“喂喂,你这个逃犯,尊重一点。跟我保持距离。”
小卫不愿意,他一手狠狠地抓住那个人的衣领,另外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说道:“李警探,既然你能够收了别人的钱,为什么还要……说我是逃犯?我不就是光明正大地在警察局里面走出来的吗?我有什么不对,我就是想不明白!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想要害死我!”
他的那个拳头就要挥动去出!
就在此时,司徒凌寒突然在后面说道:“住手。”
小卫看向后面的司徒凌寒,就是这样一看,李警探就趁着这个时间一手扭住小卫的手,反手把他推倒在地上面。
小卫在地上面爬起来,对着司徒凌寒说道:“为什么,这个人就是害我的人,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杀了!”小卫咬着牙齿,愤恨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虚伪的警探,身体又准备扑过去,想跟他来一个你死我亡,但是旁边的司徒凌寒微微地伸出手,轻轻地拦住了他。
小卫转过头,看着司徒凌寒,只见此时的司徒凌寒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小卫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周围房屋转角的地方,房屋楼层上面的天台,有着一个个的阴影,证明那里有人埋伏着。
李警探看着他们两个的人神情,知道这些埋伏是躲不过司徒凌寒的目光,他微微笑着,向前踏出一步,说道:“我只是秉公办理,如果有人要拦住,我也只能够……秉公处理!”
小卫用手指着那个人说道:“你就是只会收人钱的警察,还会什么秉公办理的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李警探压根没有看小卫一眼,只是看着坐在轮椅上面的司徒凌寒,他说道:“如果你还是坚持要这样子做,我们也只能够奉陪了……”
“奉陪?”司徒凌寒嘴角微微向上翘,他的手就在这个时候挥动两下,只听见左右两边传出一声惨叫,接着两把枪从天台上面掉了下来,有两个人倒在天台上面。
“你敢?”
司徒凌寒说道:“我们就赌一场?看我敢不敢。”
这句话非常普通,甚至可能会出自于任何人之口,但是出于司徒凌寒的口,这就完全不一样,因为这是一场赌局!
司徒凌寒说出开赌局,没有人能够不认真对待,就连当了几十年的李警探也愣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假装冷静地说道:“我……我不跟你赌,只要你把那个人交出来,我不会追究任何事情。”
司徒凌寒冰冷地说道:“既然你觉得我不敢,那我就下注,赌我自己敢。”就在这个时候,他食指和中指之间已经夹住了一张扑克牌!
他对着李警探说道:“可惜呀,你赌输了。”
李警探全身发抖,双脚发软,这一场赌局从来一开始他就没有可能赢,跟司徒凌寒赌,只能够用生命来当赌注,如果司徒凌寒敢出手,那么自己就输掉,自己必死无疑。
李警探双手摇晃着,堆着笑,说道:“诶呀,这……这一场赌局就不赌了,可免则免。”
“免了?”司徒凌寒冷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弯着腰的李警探。
李警探微微笑着说:“前路听说还有很多亡命之徒,想要得到悬赏,所以一路上非常危险,何不让我保护两位呢!不知道两位想去哪里?”
小卫说道:“司徒信昌的上任庆典!”
李警探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一瞪,没有说话。
小卫把手放在轮椅后背的把手上面,说道:“怎么了?又不给我们去了?”
“哦,不不,当然不是,只不过,那边人流复杂,你俩去到那边必然引起现场的轰动,我看,你们要不要先伪装一下。”
小卫微微一笑,把食指在空中卷缩了两下,说道:“李警探所言甚是,司徒凌寒就不必了,我就……”他的目光看向刚刚受伤从天台上面走下来的警察。
小卫指着那个人说道:“我就穿那个!这样子站在李警探身边,总不会太显眼。”
还没有等李警探答应,小卫已经把那个人的制服脱掉,接着自己套在上面。
司徒凌寒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还蛮像个警察的。可惜……就是没有那种霸气。”
小卫仰天哈哈大笑,突然伸手把李警探脖子上面的警花拆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说道:“我现在是警司!请叫我警司,你这个警察,还不带路!”
司徒凌寒用手按住自己嘴,笑了起来,小卫假装警察的模样真让人发笑。而现在小卫对比李警探还要高级别,所以李警探还要听小卫的命令。
李警探不得不在面前带路走。
司徒凌寒在轮椅上玩弄着自己手上面的一张扑克牌。
小卫知道这个李警探鬼主意可多了,既然他收了别人的钱,要拿自己的性命,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做。
他现在的屈服,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在司徒凌寒不在意的时候,就对自己下手。
所以小卫甚至谨慎,对着李警探喊道:“你,去订一间贵宾房,我们要吃饭了。”
李警探转过身,对着小卫说道:“什……什么?吃饭?”
小卫笑着说道:“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就是还要吃饭了,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属下马上去办。”
小卫对司徒凌寒打了一个眼色,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