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很快就咽下,他开始思考起自己今后的生活来,苏河镇还能不能待了?应该是能的,那丁四暗中伤了自己,结果会如何他心中有数,若不是自己运气好遇见了周八极,早晚要丧命,所以丁四应该不会再注意自己了,只要躲个把月,便没人记得自己了,再去苏河镇讨生活也就没有问题,何况这会儿自己不缺食物,一顿一片足够自己吃到年后了。主意既定,刘牧之倒也安下心来,但在野祠里躲了几天之后,身上的伤也全好了,他渐渐无聊起来,毕竟少年心性,一个人在野外要躲几个月,不敢见人,那还不得把他憋疯?思来想去,他决定出去溜溜。
这一日,天色稍晴,有一行人马途经苏河,在河滩上停驻了下来。这一行人男女老幼约有二十多个,为首的是一个年近衣着华丽身材富态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吩咐了身边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几句后又径自上了车马休息,管事按着吩咐很快就组织起来,拾柴生火、淘米洗菜分工有序,一个穿着锦袄的小娃娃正追着另外几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娃娃打闹,好不有趣。中年人休息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美艳动人的女人,其余人见了纷纷喊“三夫人”,女子略一点头,和一个侍女耳语了几句,两人一起走向了河滩稍远一点的树丛里。那名侍女站在树丛外面候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她忙问,:“三夫人,您怎么了?”
“没……没事,你去取件衣服,过会儿我要去河边,你到那里等我就好。”里面的惊呼止住了,三夫人吩咐道。
侍女虽然奇怪,但没有多问,应声走开。
树丛里,三夫人身后多了一名精壮汉子,正满脸不怀好意的笑着,看这男子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三夫人他们同行的人。听见侍女走远,这汉子一把扑了过来,搂住三夫人柔若无骨的腰肢,张嘴就要贴上去,三夫人用力一推搡,却被汉子死死搂住不放,她小声啐道:“你这死鬼,恁地大胆,这丫鬟还在外面就敢过来。”
“嘿嘿,还不是想你想的么,这赶了好几天的路,可把我想死了。”汉子油嘴滑舌,一双手却没闲着,直往三夫人的怀里摸去,那胸前温暖细腻,他的手就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肆意游走,揉搓弹捏。
三夫人打开汉子的手,骂道:“你也知道在赶路,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两个可……呜……”
话没说完,汉子已经贴面亲上,如饿狼一般,恨不得把对方吃掉,三夫人白净的脸立即变得通红起来,身子也软软地倚靠在汉子的怀里,哪里还说的出话来。汉子顺势将手滑入了三夫人的私密之处,三夫人一下惊醒,忙喊道:“别……”
那汉子哪里理会,三夫人方才正在方便,裙摆的已经掀开了,现在却是便宜了这汉子,汉子将三夫人的亵裤迅速扯下,三夫人抢不过他,下身已见春色。肥美的臀儿与洁白如玉的双腿看的汉子血脉贲张,他埋首进去,三夫人如遭雷击,发出一声娇酥酥地呼喊,但她怕声音声太大,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过一会,细腻的汗珠已经在她绯红的肌肤上冒出,她不自觉的发出了沉重地喘息,那汉子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利索去掉自己的裤子,然后挺枪直入,三夫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闷哼一声,汉子轻咬三夫人耳朵,笑道:“你看你,不是也想死我了么?”三夫人满面桃红,闭目不言,两条人影就这么在树丛里交互纵横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有一个人正趴在那里,面红耳赤,双目却不眨一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牧之。刘牧之决定出来逛逛,但又不敢去城里,于是来到河边摸鱼,遥见一行人马悠悠转到了河滩上,他看那些人的衣着打扮都不错,便想着有什么便宜可捡。不想,那个被人称作三夫人的女人带着一名和侍女来了他躲藏树丛里,刘牧之赶紧躲到了草丛里。女人虽然长得漂亮,但他可没有什么偷窥的嗜好,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后他却听见那女人惊呼一声,紧接着就停住了,之后就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刘牧之心中赞叹道:“他奶奶的,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刘牧之并不是没有见过男女之事。苏河镇上有个俏寡妇,男人死的早,又无儿无女,日子过的不容易,时间一长,便被许多人惦记上了。其中有个富家子弟,家有河东狮,却又贼心不改,偷着跑来这寡妇跟前送了许多家用补给,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寡妇家周围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刘牧之每天在街头听人说三道四,心里觉得有趣,便趁着二人幽会的时候爬上了寡妇家的屋顶,那会儿他年纪还小,也看不懂什么,玩心一起,就大喊一声:“公子快走,你老婆来啦!”顿时吓的那人话儿一痿,拎起衣服就跑了。
树丛里那两人白日野合,不敢持续太久,只一会儿就云消雨散。那汉子靠着树喘着粗气,怀里还抱着软泥一般的三夫人,三夫人歇息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点力气,她娇声道:“你这人上辈子一定是色鬼投胎。”声音甜腻,听得不远处的刘牧之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汉子嘿嘿道:“是不是色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定是只狐狸精。”
这话说完,三夫人咯咯咯直笑,配上她那艳丽的容颜,当真妩媚动人。刘牧之心道,好嘛,色鬼狐狸精没一个是好东西,这两然居然还撞到一块去了,他奶奶的,真是天作之合啊……
三夫人笑道:“行了,别贫嘴了,快出去吧,我要去河边洗洗,再晚就要被人发现了。”
“被人发现就被人发现,大不了我俩远走高飞……”那汉子调笑道。
“远走高飞?你养的起我?”三夫人白了他一眼。
“现在养不起,今日过后却是未必了。”汉子颇有深意的说道。
三夫人正在穿整衣服,闻言一顿,她回头盯着这汉子,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待会不要吃那些饭菜就行了。”汉子淡淡地答道。
“饭菜,难道你……你……在饭菜中下了毒?”三夫人脸色大变。
“哼,下毒?我倒是想,可惜有人交代了,必须拿到咱们老爷家传的宝贝,所以下的是迷魂药。”汉子冷笑道。
“老爷家传的宝贝?我在他身边几年了都没有见过,你们怎么知道真的有这东西?”三夫人听到不是下毒,脸色要好了很多。
“你才到府中几年?陈管事是府中的家奴,他亲口说的,自然错不了,只是老爷虽然无能,但这宝贝是他的命根儿,除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东XC在哪了。”汉子解释道。
“那问出宝贝的下落之后,老爷他们……”三夫人试探着问道。
“哼哼,之后我就是老爷。”说完他一手挑着三夫人的下巴,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走开,走了几步又听他悠悠说道:“别想着告诉老爷,且不说你如何回答,就算你告诉了他,他们一家今天也是跑不了的,哦,别忘了去河边洗洗,那丫头还在河边等你呢……”说完,他消失在树丛里。
三夫人被汉子最后一句话惊醒了,她赶紧整理好衣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