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菜园里的青虫被冬天的雪冻成了惊蛰,谁家门前的知了已经换做了冰渣,依然常伴古树。树龄渐渐老去,一岁接着一岁,一年接着一年。年轮的格子里潜藏着多少回忆、虽然你看不见、也揣摩不到它,你或许可以猜透人心。但是,你或许不可能猜透树心。不论他是谁、也或许不知道这常伴金陵的古树回忆里有着什么,或许你,或许谁也不知道它们目前想着什么。那里的过去已经逝去、多少回忆、多少梦,从此就已经留给岁月,却再也没有留给路人。
冬天的冰渣渣、夏天的知了喳喳,谁家还有门前的古树,仔细看看春节临近、树梢上、枝桠上、可否还有夏天的痕迹。
无虑看着窗外开着的桂花,桂花的香、桂花的甜美,似乎味蕾都蘸着甜酱。他的身心感受到了觉悟,那是一声苦道不尽,那是一声呼喊,也宣泄不出来的惊蛰。没有路人给他指引方向,指引方向的标识都已经成为浮在泥土之上的沼泽漩涡,你明明知道商务必定是金陵的钱财来源,也明明知道稽查依然是金陵的信息来源。但是,你目前已经不用把想要的一切都揣摩一遍,不论它们在哪里,钱财也好、信息也罢。这些都可以看透自我的心相,记忆作为提供信息来源的唯一渠道,早已不够去思考了,你是否就这样罢了,你抠心自问、要是我或许就做不到。无虑就是依然常伴在金陵,他看见了那里潜藏的追剿证据,虽然现在你已经看不见它,你再也无法去追寻它,你似乎觉得一切都像现在这样已经渡过了季节。浮沼的漩涡里还是陷入了金陵内部钱财和钱财之外早已逝去在此处的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你看着真相在那一刻留下、作为一切有价值的痕迹,的确是一些片刻的回忆。其实,所谓稽查的依据、全部都已经渡过了查处证实的季节,年前这一轮争斗从夏季过后回归的或许是当时遗留的被唯美化后的自我,以及,和你对失误妥协缓解欺骗记忆后有关的假象。
无虑轻轻的、用一只手拿起不锈钢勺子,另一只手不知在哪,他的双眼闪烁着微微淡红的烈焰,一只不锈钢勺子却还是在搅动着眼前的布郎尼果冻,仿佛他的心在看、已经不见任何真相,他的心在猜、也不是任何有用和他需要的信息时。他将手中的不锈钢勺子放在果冻旁,有时候你连飘泊着的遗憾,甚至连空荡荡的一声叹息略嫌短促,都好像是一个孩子的记忆转告,似乎那一切都还没有改变,但悲伤总是留给多余的人,而自己也有多余的感情,不适合称为一个有智慧的人。
恶鬼索命、密令杀人,这一团雪里的青虫就好似那些逝去的人,那团成一团的岁月都可以换做冰渣,依然常伴古树。树龄啊树龄渐渐老去,一岁接着一岁,一年接着一年。年轮的格子里潜藏着多少回忆、虽然你看不见、也揣摩不到它,你或许可以猜透人心。可金陵内外早已活在当下,那么一切是否还会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