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上次偷偷摸摸的出去,”司徒旻走过去,把陆伊上下打量一遍,“原来是做襦裙去了,怎么?要去见谁啊。”司徒朗也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司徒旻突然一拍手,“噢!是不是去见——卫灵空啊?”
“你别乱说,我做襦裙就是为了见谁么?我自己穿不可以啊!”陆伊手忙脚乱整理起襦裙来,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慌乱,就好像小时候干坏事被抓包似的。
“那你干嘛偷偷摸摸的?”
“你管我!”陆伊转过身,不愿直视司徒家两兄弟。
“你不会穿着这个去杀怪吧?”她就知道司徒旻会这么说,所以才不想告诉他们。
“反正司徒朗还欠我钱呢,我今晚就不出手了,再说了,大唐的驱魔人难道只有我们三人么?”陆伊把包袱往司徒旻身上一扔,“你最好看看司徒朗是怎么下手的。”
听陆伊这么一说司徒旻就焉气了,“知道了。”
“等等。”司徒朗丢下这两个字就走开了,陆伊和司徒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个幕篱走过来,扔给陆伊,“戴上这个。”
“为什么?”陆伊一脸不情愿,穿着襦裙本就是想大大方方走在街上的。
见她没有戴上的意思,司徒朗目光一凛,“否则我今晚就不去了,肚子疼。”
“发什么疯癫呐?”陆伊嘀咕一句,不情不愿的给戴上,“见我好看舍不得让外人看啊!”
“嗯。”司徒朗点点头。
陆伊脸一烧,“我……我还要你管!”
“你们别吵了,去井水村那边一路风沙大,堂哥为你好呢,免得把你新做的襦裙给弄脏了。”司徒旻站到他俩中间。
听他这么一说,陆伊觉得又误会司徒朗了,“我错了我错了,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就脚底下像抹了油似的溜开了。
果然因为不是官道,路上的风沙果然有些大,其实我们可以雇一辆马车的,但是在朝廷驱魔告示上出现的地方,马夫一般为了保命,下午之后都不会载驱魔人的。
直到月亮完全悬空三人才赶到井水村附近,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因为到了晚上,陆伊把幕篱取了,再戴着就看不见路了,“这次来的人不多,司徒朗你可以大显身手了。”
“几天没杀怪,想练练手了。”说完他还甩甩手腕,准备大干一场。
“堂哥,今晚我一定会好好观摩一番的。”司徒旻手里拿着陆伊和司徒朗的包袱,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堂哥,突然他脸色一变,“陆伊,你看那边是谁。”
陆伊随着阿旻的视线看过去,那不是青戟派的那群美少年么,还有卫灵空。他向陆伊微笑颔首,也不知是脑袋发热还是怎么,陆伊向卫灵空行了一个常礼。
“哎呀,”司徒旻在后边压低声音,“现在你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糟了,这误会大了!陆伊立马转过身也向司徒旻行了常礼,“司徒公子万福。”
司徒旻立刻向后退几步,“我可无福消受这样的大礼。”
“我都穿了襦裙,不行礼说不过去啊。”她笑着,不小心瞟到司徒朗那张再夜色里黑得快看不见的脸,“好了好了,我也给你行礼如何?”
“无福消受。”司徒朗淡淡地说道。
“嘁。”陆伊横了他一眼就站到后面去了,心里暗骂司徒朗这少爷脾气。
对面的卫灵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神里充满笑意。
突然有个黑影窜了出来,动作非常之快,以至于完全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大部分人都没反应过来。身后不远的大树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嘶叫声,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形怪正咧着那一嘴尖利的牙齿嘶叫着。它浑身都长着墨绿的鳞片,手爪和脚掌都有长有尖长的指甲,陆伊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听舅舅讲,她的爹娘就是死在人形怪的手下。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形怪,”司徒朗咧开嘴笑起来,“今晚让我好好会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