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托到高空上。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还是有一大捧月光倾斜下来。远处的群山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山岳拔地而起,直冲云霄,恰如一个伟人,正厚意地俯视着大地,仰望这天空。
萧黎轩没有像往常那样慵懒地侧倚着贵妃椅,接着小酌一口琼浆,然后含在嘴里,遥望着月亮,想一个人。他以前一直觉得曦阳宫是个不错的赏月地点,现在看来···
萧黎轩目光一移,他习惯了默喜,所以无言,只于嘴角浮一线淡淡的笑。知道,所有的停留终究是要走的,因为能停下的,只是妄念,不是人生。
他现在就在妄想看着她永世。
江璃察觉到萧黎轩的目光,抬起头,目光正好撞上了上去,他的目光柔柔地撒了江璃一身。
“你还没告诉我,你救我整个过程呢。”被萧黎轩望着,江璃小脸一红,急忙把问题抛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萧黎轩有那么多好感,难道就因为是救命恩人,还请一顿饭?
江璃的心思乱成麻。
“这件事还是你先开头吧,这样比较完整。”瞧见江璃娇羞状,萧黎轩低头轻笑两声。
“嗳··哦噢,”江璃脑子反应的忒慢,仔细回想着那天,道:”我准备重塑丹田,南夜笙在旁边护法,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江璃耸耸肩,自身表示许多不知情。
萧黎轩倒吸一口冷气,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问江璃道:“南夜笙现在在哪?”这家伙疯了吗!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江璃诧异的看着萧黎轩,萧黎轩发现自己失态了,长叹一口气,“你下次别这冲动了,答应我,好吗?”他真的不想再尝试失去她的滋味了。
江璃听到萧黎轩这么认真的请求,尔后迟疑的点点头。她脑子很乱,为什么她一到这个世界就有两个关心自己的人,江璃现在不清楚,也不想明白。
“算了,你明天和我说剩下的事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晚安,萧黎轩。”
江璃跳下回廊上靠椅,头也没回的走了。
萧黎轩刚伸出去的手,只能摸摸空气中她留下的气味。
她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她胃口没那么大,没那么爱脸红,没那么·······
许久,萧黎轩重抬起头,仰望着天,月,记忆里的她。
呼~终是物是非,人也是非了,她早在万年前已经死了不是吗?他为什么还这么留恋······
萧黎轩在窗前站着,他能听见江璃疏软的呼吸,轻,柔,于静静的月光下犁开了自己胸口,然后种下一个隐约的名字,都是江璃,这两个字。他说不好是什么感觉,感觉自己抓住一只蝴蝶放在双手合拢的手心中,它簌簌地扇着翅膀,挠着。
他对她的爱生长在心头的,是根须纤曼地扎进心田的,自此,馨婉在心跳上,芳沁入血脉中,急了会痛,缓了会酸。可此刻,萧黎轩看着江璃有了别样的感觉。
算了。
萧黎轩灵识
躺在床上的江璃,并没有发现窗外的萧黎轩,她正在感应着戒指,她回来的路上迷路了,正好碰到戴着面具的莫失,送到大殿后就开始了驱动空间了。
可是现在无论江璃怎么像之前那样驱动空间,就是进不了。
真是的。
江璃烦躁地拔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戒指,接着如之前尝试的一样,江璃被弄的,痛得在床上滚来滚去,靠!
缓缓的,痛楚渐渐没了,江璃举起右手,透着月光,戒指上殷红的污渍还是那么让人看着发寒。
“娘子·······“一道微弱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在江璃的耳边。
南夜笙!
“娘子,是我。你修炼的灵资太可怕了,你现在盘腿坐着,感应一下丹田。”
江璃二话不说,被子一掀,盘起腿来。
“南夜笙,我的丹田是绿色的了,而且它散出一股一股的暖流,感觉很舒服。”江璃如实回答南夜笙的问题,确实自己那么久没吃东西还能爬起来找到萧黎轩,必须得归功于丹田里的暖流。
“娘子接下来你慢慢听我说,待会你要从丹田里抽出一点灵力,用你的意念,让它顺着你的经脉,几个周天后,你再休息一会,然后····重复练习,你让萧黎轩给你画个···聚元阵,叫他帮你···测测你体内适合···多少元素,接下来的时日里,我可能要沉睡了,你好好···加油。“南夜笙说到后面时,已经断断续续了,最终越来越小,然后没了言语。无论江璃再怎么呼唤,南夜笙终是没了声音。
好吧,自己加油吧。
江璃依着南夜笙所嘱托的方法开始练习。
这一夜每个人终是无眠,都在期待着明天。
江府,梅艳宛。
“可恶,那贱蹄子还没有下落吗?”江悠悠咬牙切齿的问着她旁边的一个女子。
女子约十七二十,可在这个世界里看样子的年龄是最骗人的。
她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不耐烦道:“我比你更希望她死了。”
让人可惜的是的声音枯干如柴,像有时夜里突然响起的乌鸦。
“那怎么办!她被我收买的丫鬟前夜就跑过来向我哭诉,说,她又活了。”江悠悠觉得快被折磨疯了,她明明让江璃吃下有鹤顶红的饭菜,明明郎中过来看了后说她死了,但怎么又活了呢!
其实江悠悠要害的江璃早就死在那顿菜里了,可怜的江悠悠就算想破头,也不会猜到现在的江璃是借尸还魂,穿越的。
“那个丫鬟呢?”女子玩弄着手上的刀子,不经意问道。
“放心,早就沉井了。”那丫鬟,江悠悠本来就是她的一名弃子,用完扔了便是,毕竟死人最保险不是吗。
“那你也大可放心,就算江璃现在不在江府,接下来会回来的,等着吧,杀人办法有的是,她一个废材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话毕,女子从窗台纵身一跃,消失在月色中了。
“哼!”江悠悠揪着衣角,发出不满的声音。
江璃啊,江璃。明明可以安静地死,你干嘛还要活啊,果然命贱,这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