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城门”,灰狐族信使手持两族的通关令箭,一阵急促的求救声叫开了城门,一路飞奔,巡逻的队伍想要拦住这在闹市飞奔的骑马者,但被皮鞭抽打的马儿,一个加速就给过掉了。而那骑马的人朝着元帅府的方向径直而去。
而此时府**正在召开会议,姚书端坐中间,纪桓,索平分坐两侧。
“让开让开,我要见你们元帅,我是灰狐族的使臣,我有要事来禀告”
“元帅正在召开会议,一切也等会议过后”
“但那使者明显没有这样的耐心,横冲直撞,直接向正厅闯来”
“让他进来”,纪桓此时打开了屋门,对着外面的侍卫说道。
“是,大人”,两个士兵松开了紧紧抓着那使者的手。
使者挣脱后直奔屋内,跪倒在地,姚书看他,穿的衣服犹如一个毛毡披在身上,上面绣着各种条文,带着一个白皮毡帽,鼻子下有两撮小胡子向两边翘起,一副慌张的样子。
姚书问道:“你竟敢私闯元帅府,可知犯下了何等罪行”,
“元帅,在下若是迟疑一刻钟,恐怕我灰狐族,就要面临十倍的威胁”,那使臣说道。
“哦,到底发生了何事”,姚书问道。
“报告元帅,前几日狼族特木尔抓到我军奸细,说我军向贵军透漏狼族的军事机密,特木尔大怒,率领六千狼骑兵正在向我族进军,在下来求救的时候,距灵狐关仅有五十里,我王自知不是对手,特派我来求救,望元帅立即出兵,若灵狐关破,则灰狐族亡矣”,那使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这是我们大王给您的书信”
姚书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也是晓以利害,说道,若灰狐族灭亡,则龙族失去一重要盟友,若见死不救,狼族必然会大举进攻西部各族,到时龙族在西部的威信便会土崩瓦解,西部将不再属于龙族,句句言辞恳切。姚书看后将书信给了索平。
挥手让灰狐族的使者下去休息,但他还不断的喊着让元帅发兵求救
大厅内,众人正在议论,纪桓道:“大帅,狼族主力西进,此时切好直接进军北境,大事可定”。
索平道:”元帅,眼下敌我情况不甚明了,且消息真实性尚不确定,若狼族是故意引我军出城,则刚好上当”。
“报狼族四千大军想我军挺进”
“报元帅,我军前方部队得知狼族大军与灰狐族激战于灵狐关,灵狐族不敌关口马上失守”
纪桓大叫道:“他奶奶的,狼族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竟然兵分两路,如此兵力就敢进攻我北郡”。
“不,此乃狼族之诡计也,调兵西进攻打狼族为真,攻打我方乃为佯攻,他是怕我们趁虚而入攻打他们,故意派兵来挑衅,故作强大,实则不堪一击”,姚书说道。
“元帅,若是他们攻打灰狐为假,攻打我们为真,该当如何”,索平道
“我说索将军,探子已经来报,且说就算是杀个回马枪攻打我们,要想不被我们发现就必须借道沙人族的绿林,沙人族与狼族向来不和,岂会容他过境”,纪桓道。
此时,索平也感觉,纪桓说得有理,一时答不上话来,但他仍然对这个使者心存怀疑,这狼族怎会如此攻打灰狐族,以至于非要占领灰狐城。
“纪桓将军,我命你立即带兵两万出城,攻打敌军,索将军立即率军五千精锐骑兵轻装简从,直捣狼族都城,我们已经耽误太久,今日出兵一定要扫平北方,切不可延误战机”,姚书下命令道。
“是,末将领命”,纪桓毫不犹豫,领命后便大步走出屋外。
而索平虽心存疑虑,但这确实是一个重创狼族的好时机,趁着狼族兵力空虚,进攻其都城伊克,这是狼族绝对想不到的,于是说道:“末将领命”。
纪桓率先头部队大败狼族骑兵,索平随机帅大军在狼族不知不觉中出从北门而出,而姚书则坐镇北郡。
“报告大王,北郡那边的消息到了,敌军已经出城”。
雅格里布听完露出了微笑,五毒则立即命人把消息传给特木尔,鱼儿已经上钩。
特木尔收到此消息甚为高兴,但他还面临一个问题,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得突袭北郡,就必须率大军穿越一部分沙人族的领地,虽然有五毒为她的一切出谋划策,但最后一步必须要自己坚定地走下去。
他命令趁着夜色,全员穿着黑衣,摘下身上的饰物,和坐骑身上的铃铛,以免发出声响,他第一个走进了沙人族的领地,,趁着黑夜和精心的准备,沙人族并未发现。大约一个时辰后他们成功到达了龙族的领地,趁着夜色,他们埋伏在了鹰嘴岩,这是一块凸起的高地,四周尽是空旷的草原。
龙族这边,大军也是夜行,不断向前推进,预计明天早上到达鹰嘴岩地区,那里距离狼族都城仅有半天的路程,全军都迫切希望能够直捣狼窝。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片片如鹅毛般洒落下来,落在士兵们的头上,武器上,还有马鬃上,铠甲上都接上了一层霜,但他们顾不上寒冷,只留下后面的马蹄印不断地被落雪遮盖。
清晨,天蒙蒙亮,索平率大军之鹰嘴岩,大雪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严重拖慢了行军的速度,索平让全军加快速度,到达鹰嘴岩时,他的战马不停地嘶鸣,抬起前蹄,似乎不愿意前进,
他观望着周围,鹰嘴岩主峰上的地势可以俯瞰周围几里之内的动静,如果埋伏骑兵从上面往下冲,则下面的人将毫无还手之力,,他立刻叫来斥候让他到周围打探消息,一面领全军迅速走出这片区域,
经过刚才的一场大胜,纪桓轻蔑的说道:“将军太过于谨慎,狼族怎会在此地埋伏,这冰天雪地的他们怎们会想到我们在突袭他们呢,也许他们还在灰狐城里,没睡醒呢。
“一切小心为好,狼族狡诈异常”,索平边说,边看着周围的有什么动静。
当到达主峰下时,一阵阵响亮的狼嚎声像变了整个草原,当士兵们向狼嚎的方向望去时,箭如雨下,中箭的人纷纷落马,狼族从山上冲了下来,前后将他们包围,又一队咆哮的狼骑兵从中间冲了下来,意图将他们各个击破。
索平见状知是中了埋伏,立即组织进行抵御,进行撤退突围,但狼骑兵已经将他们的退路截断。
此时特木尔,领埋伏在山上的狼骑兵,冲向了敌军,高喊:“战斗,战斗,”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从山上倾泻下来,索平此时知道,大势已去。
将士们:“扔掉手中的盾牌,拿起你们手中的剑,龙族的勇士就应该战死沙场,为了维护先辈的荣誉,冲啊”,
两军正面交锋,在草原上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骑兵对决,两军交战之处如浪花相击,到下一片,但另一排又接着涌了上来,此时他们为了自己的家园而奋战,但更是为了守护自己的荣誉与尊严。
纪桓见状,知道自己寡不敌众,况且是以疲惫之师对抗狼族精锐,若龙武卫在估计尚有一搏,但现在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扔掉自己的头盔,和披风,换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趁乱向北郡方向逃去。
两个小时的战斗结束了,没有食物,没有水,连太阳似乎也不愿眷顾他们,迟迟不肯出来,但是鹅毛般的雪花又落了下来,索平率领的军队仅剩下一百余人,被敌军重重包围,衣服上已被血水浸湿,头盔也被箭支击落,凌乱的头发下却依然有着坚毅的的目光,他举起宝剑,喊道:
“兄弟们,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为国征战,但这也将是载入史册的战斗,吟游诗人将把我们的事迹编成诗歌,万能的神灵将把我们送入天国,战斗把我们送向死神,但荣耀将被万世传颂,龙族从来没有投降的懦夫,只有战死的勇士,冲啊。
几百士兵冲向特木尔的中军,特木尔左手一挥,狼骑兵迅速出击,一阵刀剑相击,马声嘶鸣,包括索平在内的士兵全部战死。
大雪不停地下,就像盖住当时行军的马蹄印时,盖住了这些战死的士兵,鲜血形成的涓涓细流,从雪中留下一道道沟痕。
纪桓率领几名亲兵逃到北郡,:“快开城门,我是纪桓将军”,
纪桓将军昨日率军北征,况且你身着普通士兵的服饰冒充将军,
“快开城门,北征将士遭遇埋伏,索将军派我等冒死前来求救,为掩人耳目因此才这幅打扮”
守城士兵打开城门,纪桓直奔元帅府,
“什么,姚书大怒,抓起杯子摔在地上,自己也瘫倒在座椅上”,
“元帅,如今应立即抓来灰狐族的奸细,问清楚”,纪桓道。
“对对,来人立即带上次的那个灰狐族使者见我”
“报告元帅,使者早已不在馆驿,老板说他昨天就早走了,一直没回来”
“好个灰狐族,如此大胆,联合起来欺我狼族,立即传信都城,请求援兵”,纪桓愤怒的说道。
姚书此时知道,北郡怕是保不住了,如今精锐全部战死,几千老弱兵士怎能敌得过士气正盛的狼族精锐,他坐在椅子上不断思索着。
特木尔命令众将换上龙族的服装,让几十名士兵扮作伤兵去叫开北郡城,午夜之时,几名那个士兵在北郡城下叫喊道:,
“我们是前方败退的将士快开城门”,
,借着火光,守城士兵见,他们似乎是抬着什么东西似的,问道:“你们抬得是什么东西”,
“是索平将军的尸首”,边说便嚎啕大哭,
守城将士因上午从纪桓口中得知败退,本就想开门,如今听闻是索将军尸首,更是毫无疑虑,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城门一开,这些狼族士兵立即杀死开门的士兵,斩断吊桥上的绳索,而拿称谓尸首的只不过是用稻草做成的假人,
在夜色中隐藏的大军见城门已开,立即向城门涌去,顿时城内一片火光,北郡城将要失守。
士兵带着消息来到元帅府,但元帅府此时已是人去楼空,姚书与纪桓早已逃之夭夭。
看着北郡方向的火光,姚书庆幸自己跑得快,否则真要和索平一样的下场了,
“元帅高见,但不知回去该怎样和太后交待”,纪桓道
“元帅个屁,如今成了光杆元帅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打仗的将军,撺掇我进攻,失败后又趁机逃跑”,
纪桓一听赶忙道:“元帅怎能如此怀疑我呢,我可是战功可是在南方积累起来的”。
“拿到北方就不会打仗了,我不是怀疑你的身份,我是怀疑你的能力,算了,不说了,赶紧往都城的方向撤吧”。